“……淮淮,”陈深顿了下,“你的反应就和那些人一样无趣。”
“……陈深,你给我过来!”
“嗯?”陈深似乎觉得这个反应反而有趣些,他依言走了过来,蹲了下来,“淮淮……”
林淮手急眼快从他的大衣里抢出那只钢笔,他飞快扫了一眼,林淮瞥到了钢笔笔夹内侧印了个“文”字,他之前就觉得很眼熟了,好像在哪里见过,没想到居然是文礼安的东西,这算什么?收集受害者的纪念品么?
“淮淮喜欢这只钢笔么,可惜这支笔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给你。”陈深慢条斯理地说,将钢笔夺了回来。
林淮无话,他看着陈深,陈深也安静地瞧着他,谁也没说话,但林淮清楚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陈深打了急救电话,放过了文礼安,那么显然,现在轮到他付出代价了。
文礼安发给他的东西应该就是陈深对文礼安下手的理由了,这样子的陈深,他并非没想到过,它一直隐藏于意识之下,明晃晃地在那里,只是他不愿意去注意,因而却也是因为它的存在,需要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能决定付出真心。
陈深用大拇指摩挲着林淮的眼下,像是在观赏自己的战利品一般,因为方才的事,林淮的眼白仍旧带着血丝,眼眶看起来红红的,像是哭过,只不过少了几分水汽。
“陈深,我真的很喜欢你。”林淮的语气像是在乞求,他能猜到陈深不会对他做什么好事,但仍怀着幻想,这已是他的尊严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退让。
“我知道。”陈深语气平静地回答。
这句话让林淮彻底坠入了冰窖,陈深掐上他脖子的时候,林淮甚至没有反抗,陈深如果想做什么就随他去吧,尽管后面他没有了戒心,但开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预测到危险,愿赌服输,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林淮没有被铐住的另一只手垂着,连手指都么有动一下,选择掐死这么没有效率和留证据的方式,是做好了毁尸灭迹的打算了么,也好,虽然人死后都是虚妄的,但不会有腐烂的过程也是个好事。
陈深松开他的时候,林淮眼前都是黑的,手脚发麻,尽管这样,他还是大喘着气,竖起自己的尖刺:“怎么,觉得这样留证据太多。”
“你在说什么呢,恰恰相反,我准备在你身上留下很多‘证据’。”陈深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