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都没回复过我。”陈深语气毫无起伏,像只是在称述客观事实。
“你们不能在一起,哪怕不回复,他也一样难受,你这种行为只是增加他的痛苦。”文礼安说。
“你可真有意思,我连挽回一下心爱的人的权利都没有么?”陈深表情有些冷。
“不,”文礼安语气坚定,他直视着陈深,目光炯炯,“我不认为你爱他,你根本就没有爱人的能力。”
对于文礼安的这番话,陈深他竟也不意外,也没有反驳。
“你一直追查宋韫的案子,这让你显得像个知恩图报的正常人,甚至是忍辱负重的,但实际上,你只是图自己爽,在玩游戏而已,你根本就没有正常的感情。”
“……何一童么,她可真是多嘴,也许有空,我该去找她聊一聊。”陈深不咸不淡地说,丝毫不见被拆穿的惊慌。
陈深突然迈步靠近文礼安,文礼安没有后退,他气势上丝毫没有减弱,但不料陈深并未和他对峙,而是直接地抽走了文礼安手里的文件袋。
陈深走到木柜旁,身体靠着柜子翻阅着资料,他的表情很散漫,并不像是在翻阅记录着自己的嫌疑与罪证的文件。
翻阅完,陈深手一松,文件夹掉到台面上,因为撞击,纸页从夹子里散落了部分。
陈深似笑非笑,表情讥讽:“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那些想被杀死的人里面,我私下见过面的人都死掉了。”
“你有解释么?”
“他们本来就想死,死了难道不是很正常么,”陈深说,他表情带着嘲讽,“何况我真的是变态杀人狂的话,淮淮不到一个小时就决定好要甩了我,这种羞辱之下,我是不是该把他抓来,好好地泻一番火才对?”
“……”文礼安没有说话,虽然他不知道林淮应允林瞿的内情,但按照林淮的性格,靠着理性来决定像极了他。
陈深垂了垂眼,再抬眼,他的眼中带着冰冷的笑意:“你应该知道他很适合用来折磨吧,淮淮这个性子,虐杀一定很有意思,可以玩不少花样呢,还是说,你来找我,是你有兴趣一起玩。”
“……你威胁不了我。”文礼安此刻的语气倒是很冷静,陈深此刻倒是毫不收敛自己,对比之下,陈深那次威胁他要割动脉的事,的确称得上是在逗他玩了。
“威胁?我拿淮淮威胁你做什么,”陈深愣了下,随机又笑,“我说的自然是我想对他做的。”
“你以为你做了能全身而退么,倒是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文礼安说,“之前的事也是,你确定你就做得这么天衣无缝,没有落下任何证据?”
“再风光的人,死了也就不过一团烂肉而已,”陈深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的眼睛晶亮通透,神态看起来近似天真,他悠哉地用手指将手腕处的手套勾上了些许,“那……让我瞧瞧是什么证据,我倒是很有兴趣。”
“不过如果让我失望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