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铭松了一口气。
看多了狗血的言情剧,现在他对渣男两个字真的神经很敏感。
道德感强的可怕!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他都和滕子锐分手和刘波在一起了,后面为什么又会和刘波分手,又和滕子锐重新在一起?
带着疑问,邵玉铭问滕子锐。
开始滕子锐显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左右而言他,一直跟他提往昔,回忆两个人如何如何。
邵玉铭可没有兴趣听这些,若是他不想说,那他们也没什么可聊的了,一下午没有见到刘波他现在很想他。
而且他现在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刘波,哎,也不知道这次刘波愿不愿意敞开了心扉和他说。
“阿铭,你去哪?是要去找他吗?”听见开门声,滕子锐眼疾手快的抓住邵玉铭,问他。
邵玉铭没有否认,直接告诉他:“这里是我家。”
听见邵玉铭这么说滕子锐彻底的绷不住了,他紧紧抓住邵玉铭的胳膊,手握的死紧,气红了眼睛。
“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我不是告诉你了额,他就是一个骗子,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邵玉铭皱紧眉头,看着眼前情绪有点癫狂的男人:“你口口声声说刘波是个骗子,那麻烦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滕子锐眼神凶狠:“证据!你要什么证据?证据不是明摆着,那个贱人他就是骗了你,在明知道你是谁的情况下,不通知邵,不通知我,不通知警察局,偏偏要瞒着所有的人把你藏起来,和你住在一起,睡在一起,难道他还不是居心否侧吗!”
滕子锐说的声嘶力竭:“十年前,他明知道我们在一起,还要插足我我们之间的感情,他不就是看中了你的钱,想要傍大款吗!”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只是你的诽谤,你不要胡说!”邵玉铭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根本不相信滕子锐的胡诌。
“还有,你说刘波是插足的第三者,那请问,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你,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邵玉铭笃定的说,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先前他问滕子锐,他们十年前是否分过手,滕子锐明显的心虚了。
既然他们已经分手了,那他和刘波在一起就合理合法,碍不着谁。
更不存在第三者的说法。
“不是的。”滕子锐激动的解释:“我们那怎么能算是分手,我们只是闹了一点不愉快,说好彼此冷静一下的。”
“是他!是他趁着我们吵架赌气的时候,勾引了你,所以你才会跟他在一起的。”
“我们根本就没有分手!”
已是十多年前的事,各说各有理,现在说这些已经找不到正确的事实源头。
邵玉铭的大手摁在滕子锐的手上,施了一些力道将男人的手推开。
“真的很抱歉,相信你也看到了,对过去的事情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而且你应该也能感觉的到,现在的我,与你口中说的那个有涵养的邵玉铭根本不一样。”
“现在这里才是我的家,我,我现在已经爱上开了他,对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辜负了你,我很抱歉?”
“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也希望你能早点走出来,重新找一个相爱的人共度余生。”
有一句古话说:当断则断,不受其乱;当断不断,必受其难。
看多了狗血言情剧的邵玉铭,真心觉得对待感情的事情一定要快刀斩乱麻。
特别还是这种,嗯,怪异的三角恋之中!
拖久了,对谁都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其实真要说起来,到底还是他辜负了滕子锐。
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睁眼醒来就幸运的遇到了孩他爸,一家人团聚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了一起。
可对滕子锐而言……
到底是他欠了他,可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就是这样,公平了这个就无法真的公平了那一个。
他若是因为忘掉的那些曾经,去公平的对待一个他已经忘掉的别人,那与他正式拜过高堂的刘波又算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与刘波为什么错过了十年,但现实便是他与刘波之间切切实实的有一个孩子,是刘波独自一人辛苦抚养长大的孩子。
这十年,对刘波而言,他邵玉铭又何尝不是辜负。
这十年他辜负的不仅是刘波,还有他们的小刘召,直到现在他甚至都无法与小家伙相认。
一方面是出于刘波身体的原因,无法向一个小孩子解释男人为什么可以生孩子这件荒谬事。
另一方面,又怎不是他出于亏欠的角度,不敢告诉刘召,就怕小家伙会问他之前的那些年去了哪里,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现。
人是自私的,心中的那杆称无论怎样大方的挪动砝码,最后重量倾向的永远都只会是有利于自己的那一方。
他爱刘波。
现在的邵玉铭对曾经的爱人,对滕子锐,没有爱了。
也或许是遗忘。
在滕子锐怔愣的眼神中,邵玉铭下了车。
“谢谢你今天告诉了我这么多,但还是想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因为这样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
在滕子锐错愕到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邵玉铭干脆利落的甩上了车门,在即将暗沉下来的天色中紧闭了大门。
邵玉铭转身时,身后传来了尖锐的汽车喇叭声,一声声接连不断穿透寂寥的旷野,惊走大片飞鸟。
他的脚步只是顿了顿,没有回头,随后便坚定的走向了他的家。
看着邵玉铭走向滕子锐,刘波忽然觉得指尖有点痒,捏和着搓了搓——想抽烟了。
不放过他戒烟都快半年了家里哪里还有烟,见邵玉铭上了车刘波也转身进了房间。
在房间中无头苍蝇一样的转了一圈,左右找不到事情可做,他干脆掏出手机,窝在床上打起了游戏。
两把游戏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打的他眼冒泪花。
太困了!
这两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事情,导致他的睡眠质量大大的下降。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正是睡午觉的好时候,刘波将手里的手机关屏丢在枕边,抱着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的多了,刘波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了过去。
刘波上一年级的时候已经七岁了,等到他正式上大学时便是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