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见抽烟的刘波,邵玉铭几乎是脱口而出:“抽烟对身体不好。”
听见这话,刘波回头扫了邵玉铭一眼,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对于不抽烟的人来说,烟自然百害无一利,无一是处。
可唯有抽的人才知道,烟这个东西,其实也就那样吧~
抽一抽,也就是图一乐,找个精神慰藉。
没有理会邵玉铭的多管闲事,直到吸进最后一口烟,将烟头随手弹进院子中,刘波这才斜吊着一双细长的眼转过身看向邵玉铭。
“洗好了!”
邵玉铭“嗯”了一声回应刘波。
刘波站正身体,将手机塞兜里,说:“行吧,带你睡觉去。”
整个三间小屋就两间卧房,刘波一间,刘召一间。
现在邵玉铭来了,刘波当然是把刘召的房间腾出来给邵玉铭睡,就委屈一下他们父子两睡一张床。
本来打算的挺好的,谁知刘召不干了。
洗完澡的刘召出来发现自己的小窝被霸占了,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的他,立马将‘霸占’了他房间的人赶了出去,并作出了一副誓死保卫自己的领地的模样。
将邵玉铭与刘波两人推出房门,他两只手撑住门框不准外人进入。
任凭刘波好话歹话说尽,小召同志就是不肯就范。
刘波恼火,气愤的给了刘召一个脑瓜崩,觉得自己的‘慈父’威严又受到了挑战。
“你想作甚,真当自己是太子啦,床是金子做的,别人睡一下都不行!”
刘召撇嘴,哼哼着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个房间是我的私人空间,没我的允许,擅自进入就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
刘波瞪眼:“你小子哪里学来的,还跟你老子讲起了隐私!”
说着刘波一只手就捏住了刘召的耳朵:“那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老子的地方老子说了算。”
“吃老子的,住老子的,老子说东,你照着听就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刘召踮起脚,将自己的耳朵从刘波的手里解救下来,蹭蹭后退两步,实在没忍住,朝他老爸翻了一个白眼。
打他又舍不得用力气,样子倒是做的足。
倒不是刘召不愿意将房间让出去,实在是他老爸的睡相太拉跨,他可不想第二天早上在地上醒来。
于是刘召说:“我的床那么小,怎么睡的下他那么大一个。”
说着还用他小小的手,比划了一个邵玉铭大大的轮廓。
“反正你的床那么大,你们俩睡一起好了!”
刘波:……儿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那不行,他一个陌生人,我们怎么能睡一起呢!”
“有什么不行的,反正早上他已经睡过了,你要是真那么介意,早上的时候就不会把床给他睡了。”
刘波被儿子堵的哑口。
瞪了刘召一眼,气急败坏:“臭小子……”
刘波又想故技重施的去揪儿子的耳朵,好好教育教育这混小子。
不想,刘召小同志眼疾手快‘啪’的一声就甩上了房门,顺便干净利落的落了锁。
刘波的鼻尖与门板的距离差之毫厘。
摸摸被‘罡风’扇痛的鼻尖,刘波郁闷的转身。
身后就是一脸看好戏的邵玉铭。
面对邵玉铭,刘波的眼神就不如对待刘召那样客气了,恶狠狠的瞪了邵玉铭一眼,最后只能无奈的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刘波的床是一米八的双人床,睡两个大男人的确是没大问题。
不过刘召的床也不小呀,一米五的床呢!
刘波有些郁闷,发现自从锻炼儿子独立睡觉后,儿子果真是越来越独立了。
独立到现在主意一个比一个大,都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了。
偶尔的时候想和孩子亲近亲近,刘召也总是嫌弃的离他远远的,不愿意再和他睡一张床。
所以,刘波同志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儿子自从和他分床睡以后再也不愿意和他一起睡的真实原因。
还一个劲的在心里感叹儿大不中留。
刘波的卧室是一间南北通透的大房间,一张床,床边放着两个床头柜。
一个实木衣柜,外加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这就是整个卧室所有的摆设了。
卧室里的木头家具与客厅的木头桌子差不多,都泛着陈年的色调。
摆设单调到有些许的简陋。
前后两个窗户没有关,冷风对流,灌进卧室,邵玉铭感冒刚好的身体,经过先前的冲冷水澡,再到现在的冷风一吹,一个喷嚏没有忍住就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