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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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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年抬头看过去,答应着起身,“诶,来了。”

他走到烤炉架边,祁野递给他两盘烤和牛,一盘烤鹅肝烩饭,又端了一盘芝士流心巴斯克,最后倒了一杯草莓气泡特调。

祁斯年硬是跑了三趟。

每一趟回来,阮倾雪都像是看到了救星。

祁斯年最后一趟倒是认出来了,主动把特调递给阮倾雪,“倾雪爱喝草莓。”

顾南栀正是二十出头爱撺掇的年纪,“大哥记得挺清楚。”

阮倾雪又偷偷踢了她一下。

祁斯年也给顾南栀一杯芒果汁,“这有什么难记的,我还记得你爱喝芒果汁。”

楚萍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打了个来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做哥哥的,关心妹妹们的喜好都是应该的。”

这被过分强调的兄妹关系,让阮倾雪莫名不安。

她也不知道楚萍是不是那个意思,只怕是自己又敏感多想。

顾南栀粗枝大叶压根没注意到,只敲着手机给阮倾雪发消息:【你老踢我干嘛】

阮倾雪回:【你不知道我踢你干嘛?】

【他出国六年,你们俩就等了六年,现在回来了,当然是冲】

【我不管,以后喝喜酒我要坐主桌。】

阮倾雪发了个捂嘴表情包,收起了手机。

顾南栀转头看阮倾雪。

此时祁斯年刚带着手套剥好一只龙虾放在阮倾雪碗里。

顾南栀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阮倾雪只得闷头吃饭,忽视掉那快压不住的异样氛围。

许久不见的人就坐在她身边,偏头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气息。

那杯草莓特调咕噜咕噜的在她口中,胸腔甚至心脏冒着气泡。

春日烧烤聚会,大人们在一头聊事业,小孩子在这边闲聊,气氛也还算是轻松。

这片山林属于度假区,山清水秀,碧水蓝天,一年四季都有人来这里度假,算是清静又不失烟火气的地方。

祁家在这里买了一套别墅,位于半山腰,夜晚能看见远处灯火通明的繁华城区,也能看见山脚下露营或者天文观星的零星光影。

仿佛脱离世俗之外,窥见繁华盛景,在俗世边缘游离。

吃过饭后,阮倾雪靠在露台边接到了消息。

是北艺团通知面试通过的人,过阵子要进行去家里和学校进行政治审查和背景调查。

通俗来讲,就是未来的单位领导去家里,通过跟家长朋友谈话,了解录取人思想状态、生活态度以及成长背景,是否符合录用资格。

去家里……

阮倾雪抬眼看见人群里的大伯父和大伯母,烦躁地移开视线。

他们本来就看不起她跳舞,她不太可能指望能从他们嘴里听出自己什么好话来。

往年的确有人的家长说错话,取消了录用资格。

尤其是北艺团这种高级别单位,非常严格。

阮文霍喝得有点多,正催促安妮,“这两天安妮在幼儿园新学了个舞蹈,安妮快表演给大家看看。”

祁安妮咬着蛋糕不太愿意。

长辈们到了一定年纪,自动解锁爱看小辈表演节目的爱好,顿时七嘴八舌地哄着,“安妮宝宝这么棒呀。”

“是什么节目,给姑姑们看看?”

阮倾雪正跟老师确认,是不是政审和背调一定要去阮家。

紧接着就被堂姐点了出来,“安妮喜欢跳舞,正好可以让倾雪带。”

大伯母附和着,“是啊,倾雪来教教安妮怎么样?”

“对,你春晚跳的是什么来着?”

阮倾雪捧着手机没反应过来。

大伯母崔凤兰见缝插针指责道,“长辈们跟你说话呢,还一直玩手机,别这么不懂事。来,过来。”

阮倾雪屏气,莫名被架了出来,又被当面指责不懂事,“我正好有点事。”

崔凤兰笑着,“看看,不叫她没事,一叫她就有事。”

“哈哈哈,”有人附和着,“现在小孩都这样,请不动,我们家那也是。”

屋内正在和祁安远聊公司的祁野停顿了下,忽然间拍了一把正在看手机出神的祁斯年。

祁斯年转头对上祁野阴沉黑瞳,条件反射地坐直,“九叔。”

祁野提醒,“定的水果和茶点到了,你叫倾雪去拿。”

“哦。”祁斯年收起手机。

就在阮倾雪骑虎难下的时候,看见祁斯年从屋里出来,笑道,“这么热闹啊。”

他拉过阮倾雪,顺便跟一众长辈解释了句,“叔叔伯伯们先歇着,定的东西到了,我们去拿。”

阮倾雪跟着祁斯年走到后院,离开了露台祁斯年就自然而然的松开手。

她手腕上却仍然存留着那温热的触感。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总是出现在她迫切需要的时候。

他们离开露台,祁野跟祁安远从屋内出来。

祁野一来,露台上安静了几分,大家多少都对这位斯文矜贵的掌事人之一有几分畏惧。

但祁野从未高高在上,安静平和地坐在其中一个位置上,气度温沉,“倾雪定的粉玉车厘子和黑珍珠草莓空运过来,一会儿大家尝尝。”

祁安妮眨了眨大眼睛,“粉玉车厘子是什么呀?”

其中有人也听说了,“是今年农科院研制出的新品种,我也想定来着没定上,倾雪怕是花了不少心思。”

祁明珊笑着碰了下崔凤兰,“瞧瞧,人家孩子刚刚真的在忙正事,你误会人家了吧。”

崔凤兰尴尬地笑道,“我就开个玩笑逗逗她。”

祁野安静地坐在旁边,筋骨分明的手指转了一下手腕上沉香手钏。

指尖沾染上冷沉香气,深若寒潭的眸子波澜不起。

别墅小厨房里,祁斯年和佣人把冷藏泡沫箱搬到桌台上。

“哇,这个车厘子真好看。”祁斯年洗干净一颗递给阮倾雪,“尝尝。”

祁斯年手直接伸到了阮倾雪唇边。

这近乎喂食的亲密举动,让阮倾雪不由得一愣,她看祁斯年那干净雀跃的神态应当是没有多想,可是她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

她始终不确定,他对她到底什么想法。

犹豫的空隙,阮倾雪听见了脚步声还是用手接了过来。

粉玉车厘子香气清甜,入口汁水充盈,阮倾雪点头,嗓音很淡,“是好吃啊。”

祁斯年看了她一会儿,冷不防开口,“你心情不好?”

阮倾雪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喜怒形于色,“能看出来啊。”

“不明显,但你什么我不知道。”祁斯年擦干净手,把剩下的交给佣人处理,“走,去阁楼阳台等我,我去给你拿礼物。”

阮倾雪被祁斯年推上楼。

阁楼阳台和露台不在一边但离得不远,阮倾雪站在阳台上等他,能听见不远处露台上长辈们的询问声,“倾雪怎么没回来?”

祁斯年帮她找了个妥当的借口,“她最近太累了,我叫她先去歇着。”

“倾雪最近是辛苦……”

阮倾雪放下心来,靠在阳台边吹风。

这个视角很好能看到山涧之间点点星光和观星队来勘探的谈话声,听上去他们来观测流星雨的。

阮倾雪记得祁斯年对这些很感兴趣,曾经在大学里辅修了天文学。

还经常带着单反进山专门拍摄各种各样的天象照片。

阮倾雪曾经恶补过一阵子的天文知识,好能找到共同话题和他聊天。

但再美丽梦幻的浩瀚星辰,落到书本上都是复杂繁冗、枯燥无味的,她很努力地学过,但看过就忘。

后来她索性只搜刮一些天文星象的新闻,发送给他。

祁斯年放下东西就快步跑上来。

上楼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关上了阳台灯。

四周一瞬间陷入黑暗,阮倾雪借着屋外浅薄的星光看他上来,莫名地紧张,“怎么关灯了?”

光线昏暗自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他走近的脚步声愈发清晰可闻。

“给你看这个。”祁斯年走到她面前拿出来一个盒子。

打开之后,一团夜光星云赫然出现在盒子里,浅蓝色的微光与里面的钻石相应,带出细密零星的光点。

阮倾雪屏住呼吸,“这个好像你上次拍到的。”

“对,那张照片被意弗朗天文台收录,我当时画了一个夜光星云项链,让他们做出来了,好看吧。”

阮倾雪发自内心的感叹,“好看。”

祁斯年把盒子递给她,“我也觉得好看。”

阮倾雪甚至觉得有点贵重,“就这么给我了啊。”

她从黑暗中抬起头,这才发觉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能看见少年眼底浅淡的星光。

祁斯年那句原本轻松地,“本来就是给你的”硬生生只说了一半就顿住。

视线相交,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连气息都在悄无声息地触碰彼此。

毫无征兆地,阁楼阳台灯光大亮!

阮倾雪潜藏在心底那隐秘的心思仿佛也一并曝露在灯光下。

祁斯年突然撤开两步,故作平静地打招呼,“九叔。”

阮倾雪听见祁斯年叫的人是谁,心头微震,她转头看见祁野收回开灯的手。

他就站在那里,浓稠如墨的黑瞳掩藏着未知的情绪,“抱歉,不知道阁楼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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