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茫然极了。
他在做什么?这种时候,不应该做正事呢么?
裴朗宜只觉得她这模样非常可爱,又怕她下一刻就生气了,这才松了手,“明琢,你在紧张。”
晋明琢微不可见地咬了咬唇,“嗯”了一声,点头。
衣料随着动作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裴朗宜稍稍撤开了一点距离。
“紧张什么?”
他声音低低的,认真地问她。
被这么正经地问,晋明琢更紧张了,她反手撑在床褥上的手指轻轻抓了两下,垂下眼看被子上的鸳鸯,“嗯......”
调子拖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答案。
然后就被弹了一下额头。
“做什么。”
她带着点埋怨抬起头,眉头微微蹙着。
这点反抗,猫儿挠一样,裴朗宜捧起她的脸,左右揉捏了两下。
“放开我!”
晋明琢被他搞得烦死了,本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这倒好,一点旖旎和紧张都没有了。
却见裴朗宜瞧着倒是心情不错,还要评价两句:“早就想这么做了,手感不错。”
又听他问:“我惹你生气了么?”
晋明琢眨眨眼,一瞬间明白意思了,这是变着花样叫她别这么紧张呢。
她抬手打了他一下,笑出声来,“亏你想得出来。”
裴朗宜顺势拉住了她的腕子,放在自己的额前,说道:“你也弹我。”
“我不。”
晋明琢抽回手,笑意消减,她闷闷地想,自己到底是在洞房还是在过家家呢。
却听他唤她的名字:“明琢。”
晋明琢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听他接着说下去:“我的意思是,嫁给我,不是叫你温柔贤淑,兢兢业业。那些我做不来,你也做不来。”
她愣愣地抬头,从未想过他竟有如此深意。
“我喜欢你,所以只想叫你快活。”
晋明琢那一瞬间,感动的都要哭了。
她用力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便听裴朗宜笑了,轻快地问她:“弹我一下?”
晋明琢顺着他的额间,摸到了他的脸颊,双手捧住,主动地献吻。
裴朗宜未曾料到,呆了片刻才环上她的腰,隔着一层布料收紧。
亲了半天,从脸颊往下,再往下,不知谁主动谁顺势,衣裳松松散散地挎着。
两人的眼眸都亮地惊人。
裴朗宜解开了自己的。
便见那下面的人大着胆子,手颤着伸到身后,将那唯一连着的细绳解开,慢吞吞地放到了一边。
于是天地间再无遮挡,只剩无暇的雪白。
裴朗宜无奈地笑,低下身去同她接吻。
那吻绵长又腻人,晋明琢几乎喘不过气,忽地,她惊而咬了一下这人的唇。
他的手覆了上去。
有一点异样传来,才叫她失了这个口。
裴朗宜只是低低地笑,声音不似平常,蛊人地很,他撤开一点说话的距离,鼻息混在一起,笑问她:“属兔子的么?”
晋明琢羞恼地低声驳:“我是属兔......”
话说到一半,却破碎地转了个调子,再说不完这一句话。
他坏心眼儿地低下头,去亲那被她自己扯开的地儿。
“你别......”
晋明琢无力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推他。
腕子却被握住了,拉着就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勾着腿到两边,晋明琢只觉得灼热。
裴朗宜手撑在她两边,以鼻尖与她相抵了一下,而后问:“娘子,避祸火看了吗?”
晋明琢手搭在他的肩上,耳尖红的像是在滴血,她看着裴朗宜的眼睛,点了点头。
慢慢地,慢慢地。
却像是试图吞拳头一般,嘴角总被扯的疼。
小娘子娇嫩地很,裴朗宜一边温声哄着,一边观察着她的她的眉心。
嘴上的话信不得,眉心皱起的程度倒是可信些,皱紧了就停下,眉心松了就是可以再多些。
直到没了缝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小手因害怕都有些发凉,裴朗宜握进手心里捂着,替她暖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