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自己色欲上头,梦里摸的男模……
宁野脸色几经变换,却没有生气,纯狐卿仗着她现在对自己的几分喜欢不由翘起尾巴,轻轻晃了晃:“后来几次,我失去法力你屡次三番救我,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久伴生情,你其实有很多我喜欢的优点,嘴硬心软,有勇有谋,做事有分寸不会让人不舒服,打架干脆利落……”
他零零碎碎说了许多。
宁野却想起在妖族那次他的异常:“我找青竹那次,你其实是吃醋了?”
她那会就觉得纯狐卿对自己态度不对,不像对同伴,所以才折返回去问他。
纯狐卿现在听到青竹的名字也是立刻炸毛,八条尾巴和耳朵上覆盖的毛一下子跟被吹胀了似的鼓起:“真难为你,还记得那条蛇妖?他比我主动,温柔小意你忘不掉?怎么我与你说那么多,你提起的却是他?!我哪点不如他!”
窗外小溪旁。
爱上钓鱼的程曜忍不住抬头去看发出声音的窗口。
这俩混蛋玩意能不能消停点?
没在一起时光纯狐卿吃味就够闹腾了,现在一人一妖在一起还没多久就吵了好几架。
她拿着竹竿走远些,指望今天能钓条大鱼上来。
也不知这仙族的鱼跟黑河里的鱼吃起来口感有什么不一样。
闹脾气的纯狐卿当然知道这附近有程曜。
他才不管。
在纯狐卿看来她威胁系数不算高。
真正威胁系数高的是由宁野亲自去赎身的小倌。
一人一妖在他还未与宁野确定关系之时就纠缠不清。
而且仅仅才用了三天!
三天,她就为青竹赎身!
两人在小倌之时有没有像自己和她这样亲密过?
拉手,十指相扣,亲吻,情欲高涨之时绞着对方不愿放开?
纯狐卿到现在都不愿去想。
现在,青竹在镖局被当作吉祥物一样供着,自青竹到奉远镖局后生意翻了好几番,上次五月来信还说青竹问她什么时候回去,青竹说想她了。
这算什么?!
这趟旅程结束后她就准备回去看正室青竹,而他纯狐卿算外室吗?
宁野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路,见他又生气翻旧账,莫名有点心累:“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都说了,之前去南风馆就是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打探消息打探到你帮他赎身,还把他养在镖局?!我还没进你家门你就想着纳妾?”
“……”宁野骤然有种丈夫在外谈公务带回一个工作人员,妻子却把工作人员当小三的即视感。
太荒谬了。
她试图解释:“第一,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第二,我只是看他缠着我但并不是喜欢我,所以想让他脱离下自己熟悉的环境去体验下别的生活。第三,我没养他,他现在是镖局的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
那岂不是……
纯狐卿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居然……让他执掌中馈?!”
对话就此结束。
小溪旁,多了一道钓鱼的身影。
纯狐卿气得离家出走,一溜烟没了踪迹。
宁野是拦都拦不住。
反正是在仙族,纯狐卿的地盘,应该没事。
宁野蹲在程曜身边,恨不得点一根烟以纾心中苦闷。
不知道第多少次心中感慨,她就说队内恋爱要不得!
但凡纯狐卿不主动,长得丑点她也能克制住,不鬼迷心窍得跟他亲上。
“宁野。”程曜看到清澈见底的水底再次溜走的小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再给我长吁短叹把我的鱼吓跑,我就把你头拧下来当抄网。”
“你拧吧,我头好痛。”末了又问,“现在什么时辰?我们今天还能不能吃上饭?”
“吃饭吃饭,你就知道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等着吧,纯狐卿知道你饿了铁定回来。”
宁野不知道程曜哪来这么大信心:“你这么确定?”
“赌十两。”
“赌就赌!”
半个时辰后。
一只白色带黑点的鱼冒出脑袋。
岸上二人正要搏一把叉住这条鱼作为食材时,这条看起来笨头笨脑的鱼却口吐人言:“纯狐少主让你们去吃饭,要是晚了他就拿去喂鱼,饿死你们都不管。”
程曜摊手,眼皮都没抬一下:“十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