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她要去看热闹!
打听到是哪间小倌馆,纯狐卿风一样吹到三条街外的南风馆。
他一出现,万众瞩目。
那身白衣,狐耳狐尾和标志性的异色眼瞳,是只妖都知道他是谁。
狐族的白狐常见,异色瞳不常见,尤其眼珠子是一蓝一紫的,狐族独一份。
他眼神冰冷,面色紧绷。
小倌馆内众妖对他这幅怒气冲冲的模样很熟悉。
捉奸嘛。
一个月上演两三回,开口就是问……
“宁野呢!”杀气腾腾的。
主事妖听说狐族少主找上门来,忙从自己房里出来,套上外袍就赶紧出门迎接。
“纯狐少主!”见到那双异色眼珠子,主事妖吓得直接在他面前跪下。
开什么玩笑,纯狐家的出了妖界唯一一个妖神,面前的狐狸又是妖身仙体,若是伺候不好以他们南风馆为圆心,方圆十里都别想安生。
他们可是有听说这位主难伺候地很,性子骄纵乖戾。
程曜拽着刚打听完消息回来的裴司匆忙赶来。
纯狐卿不说话,一旁的妖赶忙复述他刚刚说的话。
主事妖一听就明白了,这些日子身上有纯狐族气息的南风馆客人不就那么一个吗!但那人身上气味不浓烈,他们都以为是纯狐族的手下,怎的今日竟惹人家少主上门要人?
还是一副捉奸的作派?
几番思索,主事妖试探道:“少主,是,是个人类吗?”
“是他,他在哪?”纯狐卿捏出一锭银子丢到主事妖面前。
江湖规矩,打听消息要给钱。
主事妖忙捧起来,弓着背站起,一脸谄媚:“少主,那位公子今日一早就带着我们家的青竹赎身走啦。”
“然后呢?去哪了?”裴司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的他和纯狐卿都没听说?
主事妖:“他们去哪了,小的就不知道了。”
程曜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完球,昨天宁野跟我说的时候,并未说是去哪。”
“不会是私奔了吧?”站在外圈的蝶妖碎碎念。
纯狐卿狐狸耳朵动了动,听清蝶妖碎碎念后一记眼刀剜过去。
主事妖望见蝶妖,直接把他逮过来,怒道:“说什么屁话。你是住在青竹旁边的,他昨日可跟你说了什么?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你在这呆不下去!”
蝶妖很无辜,连忙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他也没跟我说什么。您也是知道的啊,青竹一向不喜欢跟我们在一块说话,清高的跟什么似的。昨日我听到动静青竹主动勾引……应当是很喜欢那位公子……”
说话啊越来越小。
蝶妖怯怯地去瞥脸色青黑的纯狐卿,咽咽口水:“我猜,赎完身后……青竹会带那位公子去西南方的月老庙吧……”
私奔,月老庙,好好好,两日时间,进展真是迅速。
纯狐卿咬牙,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带我去他们住过的地方!”
“是是是,让开让开,别挡着少主。”
裴司纯狐卿跟着主事妖进去。
程曜却待在原地问蝶妖,一脸好奇:“你们这还有月老庙?你们信这些?”
“倒是没有,只是抵达月老庙时会路过一片森林,能够让人沉迷幻境。那位公子好像不怎的喜欢青竹,没怎么碰他。小的猜,青竹逢年过节都会买点东西给自己,他这么喜欢仪式感的人,应该会把人带到那,趁着人家不清醒定下婚契。”
程曜暗道不好,宁野不会真被看上了吧?那小倌难道打的是先婚后爱的套路?若婚契定下,小倌卖卖惨委屈撒娇下,宁野还真有可能把妖收下,那个时候,纯狐卿怎么办?
她有点同情宁野了,两个夫郎,纯狐卿还是那个强势的,定不愿与同族分享,这该如何平衡家庭关系?
总不能商量着单日小倌,双日纯狐卿吧?
两朵桃花同时开得旺盛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程曜正替宁野想办法,楼上纯狐卿已经在青竹曾住过的房间内拆家。
这个房间还残留着宁野和小倌混在一块的气味,裴司等他发完疯,在漫天棉花中开口:“狐兄,我们现在找个犬妖先去找找他们的踪迹吧?”
“找什么犬妖!我知道他们在哪!狗男男,奸夫淫夫!”他鲜少骂人,气狠了加上几日没睡好,头晕眼花差点倒下。
主事妖忙吩咐人端来补血养气汤让纯狐卿续续命。
他可不想让纯狐卿在这倒下,要不然南风馆真要完球了。
纯狐卿扶着桌子饮下汤水,缓过气来:“备马车,我要去找他。”
“好好好,小的立刻为您准备。”主事妖忙吩咐手下去办。他擦擦额上的汗,总算能把这位祖宗送走了。至于他和宁野什么关系?这不明摆着吗!
青竹好胆色,抢了人家喜欢的男人就跑。
平日看着不吱声,一出声就整了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