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微微皱眉,将她缠得更紧:“你要了我,我与你说?”
“……”她没有那啥!怎么要?
宁野把他两只手扒拉下来,认真问:“你在哪听说?消息可靠吗?若是能寻到我给你赎身。”
她半是哄半是利诱,温声细语。
青竹望着她,微微低下头:“你是纯狐族的什么人?”
妖族嗅觉灵敏,青竹靠近她,蛇信子在她脖子上扫过,确认是纯狐族留下的气味印记,若是如此,也没什么好隐瞒。
但他看她有那么点意思。
来这风月场所,音律听不大懂硬是听了半个时辰。看着是情场老手,却是连亲吻不肯,欢爱也不肯。
身手好,模样差了些,但又感觉挺体贴。
来套话的,聊了半晚上现在才问出目的。能看清局势,有勇有谋。
“我是他……”朋友?算吗?宁野想了想,选了个靠谱的回答:“请来的镖师。”
“是吗?”头晕的不行,青竹意识到什么,“你给我下药了?”
“……你先告诉我消息来源,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算了,不逗你了。”青竹干脆放任自己像一滩烂泥趴在她身上,“前几月这曾举办魁首节,我身体不适就呆在花楼客房歇息。听到那两件宝物被一只羊妖拿到手,想用它们换一个仙位……”
他声音越来越小……
“你先别睡啊,说完啊。”宁野摇他。
“好疼……”青竹不舒服地皱眉,“你明日,明日再来好不好?我说与你听……”
“……”
宁野真想抡圆胳膊把他弄醒。
靠,线索说到一半就没了。
他明天要是不肯说怎么办?
青竹已然昏睡过去,宁野摸出自己腰间的迷药,打开一看,下的也不算很多啊?
她没了办法,把自己的腿从他蛇尾中抽出,抱起他丢到床上,被子一盖,又从口袋里掏出银子塞进他腰里。
扫到垂在窗外的蛇尾,她挠挠头。
会脚冷吧?
俯身把他沉重的蛇尾盘在床上,她出门与跑腿的说要包下青竹三日,这三日不许他接待别人。
跑腿的忙点头哈腰说好,捧着银子去与主事报备。
熬了一夜,趁天还没亮,宁野紧赶慢赶回客栈。
妖族不愧是出了名的不夜城,都快黎明时分,还有一堆妖怪在街上行走。
她困得不行,懒得再去理路边小摊究竟在卖些什么没见过的东西,径自走回去。
客栈掌柜和小二的已经换了一班妖。
宁野报上房号他们才让她上楼。
走过长廊,开门,关门。
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倒在床上。
纯狐卿等了大半宿就是为了逮住她,结果宁野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床上多了个毛茸茸,直接躺下,压住被角,还顺道压在纯狐卿尾巴上。
“起来起来!”纯狐卿拿腿蹬她。
宁野眯了不到五秒就被闹醒,意识到纯狐卿在自己床上,她忙起身把他尾巴扒拉到一边。
纯狐卿从被子里钻出。
不甚明朗的光线下,宁野看不清他是否还是原形,复又躺下抱怨道:“你怎么老来我这?自己房间不够睡?非要跟我挤?”
纯狐卿正要还嘴,鼻尖闻到一丝腥味。
他倏然低下头,离得近了,宁野才发现他现在竟是人形。
万千银丝垂落,她在黑夜中看清他望向自己的脸。眉眼深邃,下颌紧绷。
他异色眼瞳紧盯着她,哑着嗓音问:“你去哪了?”
“小倌馆。”宁野如实告知,“有点消息了,我明日问清楚了告诉你。”
话音未落,她倏然望见悬在上方的纯狐卿眼中有了泪意。
宁野一头雾水:“怎么了?”
进展这么快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纯狐卿如鲠在喉,轻声问:“你喜欢上他了?”
“谁?”
“小倌。”纯狐卿凝视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大哥,才一个晚上,我没这么禁不住诱惑吧?”
“那你,为什么同意……”他泄气趴下,忍不住去扒拉她的衣服,“你身上有他的气味,是蛇妖。”
“别动我,我要睡了。”宁野去拍他的手,“明早再换,我快困死了。”
“你真不喜欢他?”
“不喜欢。”宁野翻了个身,背对他。
纯狐卿又委屈又生气,吃醋吃得胃疼不说,心脏也揪疼。
他盯着宁野的后脑勺,猛地扑过去,张嘴咬她后脖颈。
“我靠。”宁野被吓醒,后脖子上湿漉漉的,他的舌尖扫过,激起一阵酥麻,“你狂犬病犯了?!咬我干嘛!”
纯狐卿想要下重嘴又舍不得,轻咬了她好几口这才声音闷闷道:“去换衣服,我不喜欢你身上有他的气味。”
宁野微微一愣,摸着被他咬过的湿意滚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