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野解决他们解决地那叫一个轻松,把这二人拖到草丛。转头去看,纯狐卿已经进门。
这第二座库房比第一座东西还要多且杂。
宁野关上大门,直奔二楼。
正巧看到纯狐卿在一处堆满木盒的角落翻找。
“在这吗?”她问。
“就在这。”纯狐卿满手黑灰,“不对,我能感受到它就在这,这个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
随着他念叨,一个又一个木盒被翻出。
“该不会不在这?”她开始怀疑自己昨晚上是不是太过紧张引发幻觉。
纯狐卿却笃定道:“不,它就在这。也许是太久未曾使用,仙物也会自己收敛气息,让自己变得像凡间之物。”
“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仙物有自己的意识?”她打开其中一个盒子,见不是便丢到一边。
“它们确实有,年代越久,便越开智。不行,这样下去我们要一个个打开才知道。”大多盒子都上了锁,纯狐卿抹了一把脸,弄得自己脸上多一道灰扑扑的印子。他拔出匕首,把刀把方向冲着宁野方向,“捅我一刀。”
宁野接过,有点愣:“啊?”
“快啊!我下不了手!”
“早说,这事我在行。”
“不许捅太深!”
“……要到什么程度?”
“流血就行。”
“……”她还以为要到血祭那种程度呢。
宁野拉过他的手臂,刀尖对准他的小拇指,轻轻划开一道口子。
这刀比起在裴家那会可谓是温柔不少。
有了被捅穿掌心的对比,只是割开小指就跟被蚂蚁啃咬一口般。
她常年行走江湖,不说杀人如麻,怎么让人流血不止不至于很快愈合还是有经验的。
纯狐卿握紧手掌,任由鲜血淌在地面。
只过一会儿。
细微的震动声从一堆被翻找出的杂物里边传出。
宁野立马循声去翻。
在无数木盒子中她翻到最下面,一个雕花圆盒正不断抖动,像在里边关着一只鸟儿,要挣脱束缚飞走。
她拿起来,望见上边有个小锁。
这个小锁好解决,宁野拿起一旁盒子里装着的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石头,对着小锁狠狠砸上去。
“啪嗒”。
小锁断成两截。
她打开木盒,里面绯色绸缎中嵌着同样是圆形的盒子。
多年以来被丢弃在库房,一朝重见天日,它反而安静下来。
宁野不确定地问:“是这个吗?”
话音刚落,熟悉的冰晶从内往外凝结。
纯狐卿把它从盒子里面掏出来,脸上有着浅淡的笑意:“老朋友,又见面了。”
像是在回应他,圆盒抖动了下。
“走吧。是它。”
“好。”
一人一狐出了库房,往最近的出口奔去。
二人来时顺利,出去可就是重重阻碍。
纯狐卿法力用尽,虚地不行,只能将将维持住人形。
宁野带着他一路躲避城主府来来往往的人,好不容易到小门处,结果被侍卫发现。
好巧不巧,还是昨夜抓她的侍卫之一。
“你居然跑出来了!”侍卫放下桶,拔出剑,“还带了同伙!”
“兄弟,有话好商量!”宁野扶着纯狐卿忙说,“我们只是需要一件东西才来的,没有害人的意思。”
“偷东西还说的如此委婉,不就是贼!”侍卫大吼一声,几步上前刺来。
宁野赤手空拳不敢硬上,推开纯狐卿忙闪身避过。
“得罪了!”她以手作刃朝侍卫虎口劈去,拽住他的手后朝他小腿处一步跨过,用力用膝盖踢踹腘窝。
侍卫扑通一声跪下。
宁野抬手砸他后颈。松开手,被她制住的侍卫倒下,胸口呼吸起伏,人却没了意识。
纯狐卿往墙上蹦跶,双手抓住围墙瓦片,眼看就要爬上去。
就在此时,两支冷箭射来。
宁野比箭快,一脚把纯狐卿踹下来。
“你脑子又出毛病了!有门不走你非得上墙!”
那名侍卫的喊声引来其余侍卫。
宁野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拉开门栓,往外跑去。
小门关上。
飞来的几只箭没入门板,尾羽不断颤抖。
程府外。
裴司驾驶马车再次兜转于离库房最近的围墙外。
他不敢太过明显,又怕错过宁野纯狐卿,花了点钱让一个小乞丐趴在树上看情况。
小乞丐很争气,看到府内情况不对就连忙通知裴司。
一人一狐刚出府,迎面撞上裴司。
“快上来。”裴司现在赶马车赶得像模像样,勒紧马缰绳。
宁野连忙喊:“别停下。”
她伸手抱住纯狐卿,趁着马车速度减缓,把人扔进马车里。
裴司被无辜牵连,直接被丢上来的纯狐卿砸进车厢,两个大男人滚作一团。
宁野接手马车,一扬马鞭,朝城门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