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凤转过身,清了清嗓子,憋着笑继续往前走,“不愿就算了,我找别人去。”
下一瞬,手肘便被人拉住。
“胡闹!此事并非儿戏,你怎能将自己的身子拿来赌气呢?再说了,我并未说我不愿,只要是你,我如何都行。”
“那就少废话,跟我来。”
二人一路走至小厨房。
小厨房的台面上摆放着7个猪尿泡,表层的油脂都已经被薛誉洗得干干净净,内里也应当清理干净了,竟是一丝异味也没有,薛誉应当是费了些功夫的。
“这东西好买吗?”
“费了点周折。这东西要的人不算多,屠宰场里通常都丢弃了,今儿也是去得早,趁他们还未处理前,讨了好几个。”
“那……好处理吗?”
“我向上回猪肉摊那位大哥讨教了一番,虽有些麻烦,但为了你的身体都值了。寻常人处理不好便会残留脏污异味。”
柳凤点点头,想了想,拿起那7个猪尿泡,“都拿上吧,你在屋外等我。”
“七个??!!”
“柳凤,你是要我的命吗?”
柳凤神秘一笑,也不说话,转身往自己屋子走回去。
薛誉乖乖地在屋外等着,也不知柳凤在屋里头捣鼓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门被打开。
柳凤面上有些潮红,额头汗津津的,外衫已经被她褪去,换了件薄纱。
“你……”
“无事,魏天和魏夫人不在,下人无缘无故不会来我们院子的。还是穿着这些衣服自在些。”
“你快进来呀,愣着做什么?”柳凤笑着看向薛誉,见他不动,上手将他拉进了屋。
当屋门被关上,“砰”地一声,薛誉打了个哆嗦。
柳凤剜了他一眼,“你怕什么?”
“柳凤,凡事讲求节制,细水长流。”
“啰嗦!把你外衫脱了。”
“这……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柳凤叉着腰,“你真的很啰嗦!”
说罢,竟是上手要去剥薛誉的衣裳。
“薛誉,你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方才还无动于衷的双手,瞬间抬起,将扒拉在自己身上的柳凤的双手紧紧钳制住。
薛誉眯起眼,“你方才说我不行?”
危险,柳凤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可死鸭子嘴硬,“对啊,那为何你推三阻四的,定是害怕被我发现你不行,被我弃之如敝履。”
“好好好,那我今日倒是让你瞧瞧,我薛誉,到底行不行!”
薛誉边说,边将外衫褪下。
柳凤咽了咽口水,见机行事,迅速接过薛誉褪下的外衫,大喊一声“你过会儿再进来”,便抱着薛誉的外衫闪身进了里屋。
薛誉当她方才只是逞口舌之快,真到了这一步,有些难为情。
他轻笑一声,背过身,缓缓解开自己的里衣系带……
片刻后,当身后再次响起柳凤的声音,薛誉褪下里衣,缓缓转身。
“啊!薛誉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耍流氓吗?”柳凤双手捂着眼睛,偏过头,又从指缝中悄悄往外看。
别说,脱了衣服的薛誉,真真是好看,这让人如何忍?
可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薛誉转身后也愣住了,他一把抓过被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里衣,胡乱披在身上,指着眼前背对着自己、站在柳凤身旁的男子,对柳凤质问道:“他是谁???!!!”
“柳凤,你这是何意?为何府上还有其他男子在?还是在你的房中?为何他穿着与我一样的衣裳?”
“你究竟是谁?与柳凤是何关系?为何不敢转身面对我?”
柳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
柳凤朝薛誉招了招手,“你走过来,看看他到底是谁。”
薛誉有些狐疑,他警惕地放缓脚步,朝柳凤走去。
终于,在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后,惊呼出声。
“这……”
“不错,这就是牛利民用的诡计。”
“昨日我们监斩时,见到的囚犯,根本就不是牛利民,而是用猪尿泡和衣物做的假人!”
“他们很好地利用了昨日的天气。阴沉沉的,光线昏暗,看不清。又能为了防雨,带着斗笠,将脸遮住。”
薛誉张大了嘴,一点点回忆昨日经历的一切,“所以,行刑时,牛利民便跑了。也就是说,刘兵和王大力早就知晓了此事,却帮着牛利民瞒过了所有人。”
薛誉见柳凤不说话,继续分析,“可牛利民卸磨杀驴,欲将知晓这个秘密的人杀死。所以王大力这才死于狱中,那刘兵呢?”
“不好!他是不是会有危险?”
柳凤沉吟片刻,“你说得不完全对。你有没有想过,王大力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人杀害?假的牛利民为何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刘兵身上,为何会突然出现腥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