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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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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杨一寻鼻子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声音颤抖的回道;“奴婢不敢妄议当年之事,父亲死前叮嘱过奴婢,要忘却当年之事,不可再提,这么多年奴婢一直记在心中不敢忘,而今皇上服德嶷嶷,治民若溉执中而灌天下,日月所照,风雨所致,莫不服从。[1]”

“你倒是能言,今日朕不杀你,难保日后你依旧安分守己,魏德海。”皇上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场的人脸色骤变。而裴衍却一直跪在一旁,颇有看戏般悠哉。

“奴才在。”魏德海毕恭毕敬走到皇上身侧。

“腰斩吧。”皇上轻飘飘地说了三个字,而后便不再言。

皇上话已落,事情便再难有转机,宁王突然跪了下来:“父皇,儿臣已查到郭守敬一案的真相,若只是私吞官银,户部这些人恐怕都得请罪辞职了,还请父皇听二臣一言。”杨一寻一愣,僵在那,她没想到宁王会这么说。

听到此话皇上的脸舒展了,竟露出了笑:“郭守敬一事,朕都知道了,原本以为他只是贪些小利,没想到竟如此胆大包天,目无王法!”皇帝先是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宁王,又看了一眼被铐着的杨一寻,语气冰冷地说道:“那你都查到了什么?”

宁王起身将调查文书拿了出来,递给魏德海,魏德海接过后转身呈给皇上。见皇上拿到文书后,翻了两页,宁王才回话道:“回父皇,儿臣此前听闻户部左侍郎贪污受贿,便暗留意,发现不止户部左侍郎有贪污之嫌,户部尚书更是结党营私,私吞朝廷税赋,私增税银,金额之大令人乍舌,此事还牵扯出了兵部,礼部等人,广平粮草一事也受此牵连。但如今郭尚书已死,无法对证,此事还需父皇定夺。”

皇上看着文书,看到兵部礼部的人私吞粮草时,眉头微皱,有些事他不是不知,心中有些怒气,又因宁王是私下查案,越俎代庖,手指在文书上轻轻点了点,不管怎样,是要敲打一下,但他看着跪在宁王左边的裴衍,心中又多了些思虑,裴衍此次进宫,便是要为广平一事讨个说法,昨晚他旁敲侧击打感情牌,提了一嘴要他留在恒阳,却苦于没有理由,现下之事,倒是一个机会。

皇上拿着文书,对裴衍晃了一下,说:“裴衍啊,朕知道广平一事你颇有微词。”又转头对宁王说到:“景之,既然郭守敬一事你已查到些苗头,那朕便派你继续追查此事,切不可打草惊蛇,此事牵连甚广,涉及兵部礼部,广平一事也与此事牵涉其中,既如此,那不如这样,裴衍你跟着景之一块去查,广平之事你亲自去查,朕也放心。”

裴衍抬起头来,却迟迟不领命,他的目光落在厚帝拿的那封文书上,皇帝忌惮他和他哥已久,如今他一回来,便想方设法的要将他留在恒阳,广平一事也是如此,如是战败,定不会深究其中原因,必是死罪,若是战胜,也不会加官晋爵,只做应当。如今又让他去调查此事,各中原因已然明了,摆明了态度,这就是给他的交待,不管他查到了什么,皇帝都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此事也就翻篇了。

皇上看着裴衍的表情,不悦地皱起眉头,他今日已给足他们兄弟面子,裴衍却如此不识抬举,声音有些凌厉道:“可是还有疑问?”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周围噤若寒蝉。

宁王没有接言,裴衍也没有接言。

“儿臣遵旨。”宁王骤然出声打断二人的对峙。

“既然如此,那便退下吧,那个杨在清,交给锦衣卫让他们处置吧。”杨一寻紧咬后槽牙,把她交给锦衣卫,那跟直接处死没什么两样了,只是皇上不想经过自己之手罢了。

皇帝伸手揉了揉眉心,不再理会他们,魏德海见状,便走上前去,刚要搀扶皇上,便看见一袭坠地红袍,来了一位端庄妩媚的贵人。

“陛下且慢,太后差臣妾过来给陛下带个话。”皇后虽已年过不惑,但气势威严端庄,又长年养在宫中,保养的极好,一举一动都透着妩媚。

“诶呦,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魏德海边行礼边往后退了几步,给皇后让出位置。

皇后抬抬手,轻声说:“陛下,太后她老人家说:‘疑心方为利器,本在离散异己,当以仁政抚慰百姓之心’。”太后虽没来,但一句话皇上定调子了。

听到太后的话,皇上点了点头,语气听不出喜怒,顺着太后的话说道:“当年之事,朝中似乎也是颇有微词。但这天下之事,即便朕不敢不知,但也不是全然知晓,各中之事,恐怕只有杨治自己知道。”

杨一寻跪在那里,皇上的一番话让她想起了父亲当年跟他说过,越厉害的人,越懂得揽过并归功于别人,反之的人,越会耍各种小聪明来揽功而推过。

皇上如今驳了先帝的面,效之于人,也显得他深明大义,谁不知道当今皇上仁厚。

“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也算是给杨治留了个后,你不如就进宫来,看着也是个麻利的,就到朕身边伺候吧。”皇上本是极敏感的人,说出来这番话,一时大家都有些摸不清,皇上为什么要留个隐患在自己身边。

“父皇,儿臣管教奴才无妨,府内下人笨手笨脚,粥粥无能,怕会冲撞龙颜。”宁王立刻说道。

“一个奴才,朕不需要他有多大的本事,能懂规矩就够了。”皇上轻咳了两声,不再说话。

宁王沉默了一下,答道:“是,儿臣明白了。”

魏德海听罢,回过身,谄媚地笑着,“咱家送二位出去。”边说边走在宁王身前,遮住了宁王的身影。

宁王和裴衍一路无言走到了宫门口,上马车前,顿了少顷,回头对裴衍说:“裴小将军,既来之则安之。”说罢,又深深看了杨一寻一眼坐上马车,扬长而去。如今杨一寻是皇上身边的人了,他们不能有过多接触。

杨一寻转身要走,看见裴衍懒懒地依在柱子上,微眯着眼看着她,慢悠悠地说:“刚出地牢就能升官,公公当真是手段了得。”

这算哪门子升官,杨一寻挑眉看向裴衍,他们的视线交错,她倾身微微靠向裴衍,说道:“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放眼整个大启,哪个男人有我这般潇洒。”

听到杨一寻的话,裴衍裴衍轻挑下眉,嘴角掀起弧度,低声一笑。

“男人。”裴衍玩味的咀嚼着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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