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一边应着严一鸣的话一边把手暗戳戳地从餐桌底下伸过去抓住了么夏已深的手。
“出租屋嘛,所以买的也不是太好的,够用就可以了。”
夏已深似乎是在因为他跟别人亲近在赌气。
所以孟星河的手伸过去了,夏已深的手都无动于衷地放着。
“面积不算太大,客厅大概有二三十平。”
孟星河继续回应着,可手却在轻轻地挠着夏已深的手,权当是讨好。
夏已深对孟星河是打心底里的想要占有,方方面面的占有。
别人看一眼也烦,别人搭两句话也烦!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把孟星河完全藏起来,让谁也见不到,这样他才舒服。
可孟星河的手在他腿上敲着,在他手上挠着,他又觉得痒。
腿痒,手痒,心痒......
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狠狠捏住了孟星河的指尖,用力地揉搓。
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泄愤了!
严一鸣和孟星河聊着,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问道:“弟妹,你住哪儿啊?”
孟星河看着手机上的沙发图片,头也没抬,“天福苑。”
......
“天....天福?天福苑??”
严一鸣口舌都打结了,满脸的不可思议,“老区的那个天福苑?”
孟星河低着头“嗯”了一声,然后点开微信,跟销售人员下了单,约好了送货上门的时间。
严一鸣人都麻了,呆滞地转头看了眼夏已深。
夏已深好不闪躲地直视着,然后轻轻挑眉,说道:“这套沙发是好看的,老严眼光果然不错。”
严一鸣:有病??!!!
孟星河的手指已经被夏已深捏得通红。
他挣脱不开,也就任对方把玩了。
可夏已深似乎觉得玩手很没意思,拧着眉头语气冷冰冰地说道:“今天就这样吧,跟你说的事儿别忘了去谈,我们回了。”
严一鸣还沉浸在“这是什么恋爱情趣”的震惊中,麻木地“哦”了一声。
然后孟星河就被夏已深又拉又扯地离开了。
老小区年轻人少,本就安静非常,一到夜里更是静得过分。
孟星河趴在床上咬着牙关不敢出声。
而夏已深似乎把孟星河这种强忍着不出声的行为看成了挑衅,于是更加卖力了。
“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放松......”
夏已深深深喘了了一口气,拦腰将孟星河翻了一个面儿。
“睁开眼,看着我。”
他命令道。
孟星河额头渗着汗,眼角也挂着泪,他听话地睁开眼睛,嗔怪道:“你.....你做完了没啊?这房子不隔音。”
夏已深根本见不得孟星河这个样子,这对他来说跟吃了药没什么两样。
他手指不自觉掐住了孟星河的胯,无视掉了对方的埋怨,更加用足了劲。
“啪”地一声。
床下发出了一声巨响。
俩人齐齐愣住,你来我往地一声声喘着粗气。
“夏...夏已深,床好像......”
话音未落,又是“啪”地一声,俩人相拥着跟着脆弱的床板一起落了地。
“塌了...”
孟星河抱紧了夏已深,无奈把话说完。
夏已深把自己的头埋进孟星河的胸口,感叹道:“床还是得要个结实的。”
*
床的事儿确实是意外,可俩人均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夏已深咬了咬牙,抱着孟星河去了客厅沙发上,反正沙发也是要换的。
孟星河喊停了好几次,可夏已深偏是不依。
等俩人都累得睡着了,这间房间才总算是安静下来。
晨光悄无声息地透过窗帘缝隙打进了房间里。
孟星河睁开眼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他感觉浑身都散了架,一动就撕裂一般地疼。
“嘶......”
他不禁抽了一口冷气。
夏已深在沉睡中眉头微微皱了皱。
孟星河匆忙捂上了嘴,然后迈着艰难地步子小心翼翼地挪去了浴室。
他呆呆地看着身上的印子,有些懊恼。
上一次的印子刚消,这一次又弄了一身,明明都说不要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拧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流缓缓流遍全身,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等他收拾好了一切,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尽管他跟夏已深折腾到了后半夜,一晚上总共没睡上三个小时,可工作还是不能耽误的。
他一出门口就给夏已深发了信息,然后便匆匆赶去了拍摄场地投入到工作中。
窗外邻居的逗乐声把夏已深吵醒。
他皱着眉头起身揉了揉肩膀,“太吵了。”
要不是为了孟星河,他在这儿一点都待不下去。
“哥哥?”
他唤了一声,可房间内却无人答应。
夏已深又看了一眼手机,“呵,昨晚做得还是不够狠,居然还能去上班。”
他不爽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摸口袋的时候,他突然好像是摸到了什么,然后瞬间愣住了。
夏已深微微垂眸思考了一分钟,然后便走进了卧室,将一个小小的黑色纽扣摁在了床头柜旁边。
做完了这一动作,他便打开了手机,左左右右的捣鼓了一下。
“喂。”
“喂。”
两道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一个是夏已深本人发出的声音,一个是从手机里发出的声音。
夏已深看了看那个黑色的纽扣,挑了下嘴角,“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