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狼王打败风翼白虎那日,是月圆之夜,而且狼群众多,以一敌百很难讨到好处。
如此说来,这个仙境的境界还是有水分的。
当时几位长老确实从狼王身上察觉出仙境的气息,大概率是来自月圆之夜的短暂提升。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罢了,梅意欢为江无肆处理伤口时的联想而已。
“还疼吗?”
梅意欢心疼极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无肆会受伤。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十分自责。
江无肆倒是没怎么在意,受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梅意欢就是格外心疼,连动作都小心翼翼,只恨不得代为受过,“血已经止住了,尽量不要扯到伤口。”
“好。”在月色下,江无肆脸上有些红,因为要处理伤口,所以需要把后背露出来。
这都不重要,问题是梅意欢又摸又揉,弄得他有些羞耻。
“怎么了?”
梅意欢明知故问,他右手在白皙的后背上不停的来回抚摸,这触感细腻如暖玉,让他爱不释手。
从前怎么不知这种乐趣?
此后梅意欢又开发了新的癖/好,这让江无肆十分不自在,偏偏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不知道的是,梅意欢就爱看他脸红纠结,只要不拒绝,得寸进尺是必然的。
就比如现在,梅意欢的手摸着摸着,就开始不安分。
“手感这么好?”梅意欢眼尾微挑,他漫不经心的靠在江无肆身上,仿佛这是什么很平常之事。
后者半垂着眼,遮住其中异色,只是微咬的唇透露出他的不平静。
表里不一啊,梅意欢心中啧了几声,却并没有说出来调笑。
“别……”江无肆声音很沉,带着几丝哑意。
梅意欢却从中听出几分异样。
要哭了?
他抬起江无肆的下巴,见男人眼中带着祈求与羞耻,不由得轻叹一声,好吧,是有些过了。
他轻叹一声,不能再继续撩拨江无肆,总这样憋着容易出问题。
不过……
梅意欢轻笑,在江无肆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一瞬间便见了血。
他到底舍不得让江无肆太过难堪。
目的达成,他还算满意。
“你先穿衣服,我去看看季风绪。”
“嗯。”
梅意欢走到不远处的风树后面,敲了敲树干:“你在做什么?”
季风绪吓的一个激灵,他有些心虚:“我,我没干什么啊。”
梅意欢眸中带着审视,声音凉凉的:“是吗?想偷听干脆站到江无肆面前,光明正大的听。”
如果可以,季风绪真想把他的嘴堵上,阴阳怪气的家伙都讨厌!
然而他很怂:“没,没有啊。”
梅意欢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准备走了,跟上。”
他说完转身就走。
季风绪气得咬袖子,瞧瞧猖狂的!能和江无肆在一起还是他的功劳!
但想起那个笑,他就浑身哆嗦。
该死的,还真被他听到了。
他确实想偷听,但他以为听不到。
谁承想梅意欢布下的隔音结界真就被他弄了缺口,在没有任何防备之时,那虎狼之词瞬间进入他的耳中。
真是没把他当外人!虽然有隔音结界,但梅意欢竟玩的这么花!
季风绪愤愤不平,污了他的耳朵他还没说什么,居然敢吓唬他。
想是这么想,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但梅意欢很大概率知道他听见了。
就算把结界补上,作为施法者,梅意欢也能察觉出来。
他叹了口气,心道天要亡他,然而只能垮起个脸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他有气无力道:“我来了。”
江无肆没什么反应,只是冷淡的点头。
而梅意欢又是轻笑一声,紧接着上下打量他。
季风绪心里发毛,他看着四周十分恐慌,这荒郊野外的,不会要杀他灭口吧?
梅意欢声音温和的诡异:“想什么呢?”
“没没没没有。”季风绪头摇成拨浪鼓。
梅意欢给他传音:“有些事最好烂在肚字里,不然会死哦。”
“明白!”季风绪赶紧点头,并保证不会说出去。
梅意欢还算满意,他真是大意了,要是被江无肆知道,恐怕得撞墙而死。
“走吧。”他招了招手,“跟上。”
季风绪这才想起来问:“我们去哪?”
“找山洞,前面有两颗挨着很近的风树。”
季风绪十分疑惑,但还是道:“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