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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番外7·荆棘百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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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来,德国红十字会的年轻护士们闲暇时经常会聚在一起聊天,她们大多在二十岁左右,正值青春活泼的年纪。

“相信我,姑娘们,”劳拉苦口婆心地对这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道,“离那些年轻的士兵远一些,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当为了你们自己。”

菲力克斯想了想:“我倒觉得在不耽误工作的前提下,让他们多交流也没什么坏处。”

“噢,那是你们男人的想法,”劳拉冷笑道,“毕竟不带套怀/孕的又不是你。”

菲力克斯语塞:“……姑娘们都在这呢,我们换个话题吧。”

贝拉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她还只有19岁。

穆勒医生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脑海里响了起来了:“噢,我知道这些轻浮男人的手段,第一步是花言巧语,第二步是蓄意挑逗,第三步是坑蒙拐骗,第四步是吃干抹净。”

她的脸慢慢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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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第三次遇见弗朗克是在波兰庆典晚宴上。

她出身于一个古板家教森严的家庭,加之性格腼腆,这意味她在社交场合上注定郁郁寡欢。

身旁的同伴们一个个被邀请走,就连一直陪着她的穆勒医生也和一位陌生的党卫军军官搭起了话,贝拉独自落寞地坐着。

19岁的贝拉还处于相信童话故事的年纪,因为那个人总是会恰到好处地出现。

“咚咚咚,”弗朗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晚上好啊,贝拉。”

贝拉惊喜地抬头看去,正对上男人笑意盈盈的眼睛。

他今夜身穿挺括华丽的军礼服,一头金发整齐地梳向脑后,像个骑士一样英俊。

“不去跳舞么?”弗朗克笑道,“你今晚很漂亮。”

贝拉的耳朵有点热,她移开了脸,不敢同那对带着笑意的眼睛对视,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于是她含糊反问道:“你呢?为什么不去跳舞。”

“噢,我来迟了,”弗朗克双手抚鬓做了个往后梳的动作,“做发型花了点时间。”

他状似遗憾道:“漂亮姑娘都被挑走了……”目光落到贝拉身上,顿了顿。

贝拉抬头看他,不自觉皱起了秀丽的眉头,直到他的话语落音,那年轻明媚的面孔才绽放出生动羞涩的笑容。

“剩下的这位姑娘更漂亮,真的,美丽极了。”

年轻军官微微俯身,背着手,另一只手向她伸去,掌心朝上,那是个邀舞的动作,此时的他看起来英俊得不可思议:“May I?”

贝拉屏住了呼吸,男人在她的手背轻轻落下一吻。

“我、我跳得不好……”

“这没什么,跳舞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弗朗克将她的左手搭在自己右肩上,右手虚虚揽住她纤细的腰,左手与她十指紧握,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颊边,“听我的节奏。”

“一二三,三二一,探戈无所谓对错,只管按着直觉去跳。”

贝拉脚下的步子乱作一团,连续几次踩到他的靴子上,她红了脸:“噢,对不起……”

“抬头,”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看着我,贝拉。”

贝拉抬起头看着他,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他总是在笑着。

“像这样,你的脚尖踏过我的让步,你退我进,你进我退,像食欲一样,男追女逐的游戏都是本能,”他垂眼看着她,“你无法抗拒本能。“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她的手搭在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上,随着旋转的步调,飞扬裙裾如花般绽放,蕾丝的裙摆划过她光洁赤露的小腿,如同隔靴搔痒般,激起一阵难耐的痒意。

他们在掌声中谢幕,结束的时候贝拉抬起小腿勾在他身上,剧烈运动过后两人都微微喘着气,彼此凑得那么近,脸贴着脸,近得她几乎分不清自己的心跳是为何如此急促。

(这句真没在开/车啊,刚跳完舞喘大气很正常哈)

少女凝视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忽然生出悸动,但她羞于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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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第四次是遇见弗朗克,是在从华沙返回柏林的车站。

他原本站在那里正和几位军官交谈着,在听见贝拉的声音后,他转过身很高兴地走过来,用力地抱了抱她:“我们柏林见,贝拉。”

他们隔着车窗送别,年轻男人的身影在急速行驶的列车前不断后退。

贝拉捂住脸,心头忽然涌上酸涩感。

19岁的少女就是这样,容易多愁善感。

似乎在她们年轻的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男人出现,他会像骑士一样英俊绅士、风趣幽默,他在足够强大的同时温柔和善解人意。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当你读了一本更好的书,去了一座更美的城市,遇见了一个更值得心动的男人,可这并不是爱情,你只是爱上了变得更好的自己。

你本来就很勇敢美丽。

可19岁的贝拉将这份悸动错当成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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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第五次遇见弗朗克的时候,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

她是那么年轻,那么美丽,那么勇敢。

可她热烈的爱情却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

弗朗克拒绝了她,他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不,”弗朗克摇了摇头,这一向笑盈盈的男人此刻蹙起了眉头,“贝拉,我对于你来说太老了,你明白么?我比你大了8岁。”

“为什么?”贝拉不明白这有什么影响。

“你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张白纸……”弗朗克不知道如何向这如同百合般清丽纯洁的少女解释,她刚才向他表白的时候,脸红扑扑的,是那么惹人怜爱,但他绝不会想到是这个意思,“贝拉,我一眼就能看透你,但你却不能理解我。”

“那不是更好吗?你懂我,”贝拉不解道,“如果你觉得我不理解你的话,那你告诉我呀。”

“不……”弗朗克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这种误会时常发生,可这不是别人,是贝拉,这是个认真倔强的姑娘。

弗朗克难得地沉默了。

就在这漫长的沉默中,贝拉渐渐反应过来,接着,那股巨大的失落感汹涌而至,羞耻、尴尬和懊恼的情绪迅速席卷了她。

她低着头,她并不想哭,因为那样很尴尬很难看。

“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帮我,要对我好,要……说我很漂亮?”贝拉哽咽问道。

弗朗克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好,但他脱口而出:“这、这是事实啊。”

听了这话,贝拉干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对不起,别哭了,”弗朗克别扭地过来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我的错。”

贝拉顺势靠在他肩膀上,把脸埋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同时哽咽着:“你怎么能不喜欢我?”她伸手抹了把鼻涕,委屈道,“我是个很好的人,所有见过我的人都喜欢我。”

“噢当然,你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弗朗克哄她。

“但你不喜欢我啊!”贝拉思路清晰,且哭得更凶了。

这一天,19岁的少女贝拉美好的初恋破灭了。

此时,她也终于理解了穆勒医生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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