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些不好的回忆涌现。
艾德曼抹了把脸,有些惆怅地问眼前这几个有一起光腚洗过澡交情的男人:“先生们,你们的妻子或女友,有嫌弃过你们吃生猪肉吗?我妻子认为里面全是寄生虫,如果我敢吃的话,我得做好接下来一个星期睡地板和开不了荤的准备。”
“德国有严谨的建议制度,以及搭配酒精就能杀菌灭虫,但是她认为杜绝德国猪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劁猪加放血,噢,多么残酷!”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来自四面八方的共鸣。
诺伯叹了口气:“我妻子也是,明明她以前不讨厌猪肉的来着,她只是歧视我们德国猪!”
阿尔伯特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情,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贝儿,如果我吃生猪肉的话,她甚至会把猪肉绦虫的照片给我看。虽然猪肉包菜饺子酸菜饺子和土豆饺子什么的很好吃,但还是下次吧……”
众人恶寒。
弗里德里希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品尝着美酒,晃了晃酒杯,闻言放下了一直交叠着的双腿,“连卿虽然反对我吃生猪肉,但她可不会阻止我吃‘传统美食’,只会等我吃完带我去医院检查寄生虫。”
“噢,如果是别人敢说我肚子里有寄生虫,我会崩了他,”弗里德里希微笑道,“不过,她真是可爱呢。”
说着他想起了在医院时的场景,连卿坐在门外乖乖等他,而他则一边用木仓顶着医生的脑门,一边威胁对方最好“认真”给他检查,最后他拿了张显示“一切健康”的检查证明满意离去。
中立党说完,一时间激进党都沉默了。
阿德里安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个党派,但他觉得,此时如果他不说点什么的话,似乎有些对不起大家一起光腚洗澡的过路交情。
他顶着众人殷切期盼达成共识的目光艰难地思索了一会儿,然而,什么都没想起来。
“唔……”他斟酌着用词,打算转移话题,“我和劳拉在饮食上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她最多会问我猪肉好吃吗,她亲手杀的,并向我展示肢解一只猪的过程。”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们在某些方面,比如,对于私生活,似乎有着不同的见解。”
阿德里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劳拉曾经对我说过,男人们聚在一起谈论的,无非只有三种话题,女人,女人,还是女人,”他敲了敲酒杯,“所以,先生们,告诉我,你们是否有与我相同的烦恼呢?”
艾德曼挑了挑眉:“我知道你的问题所在了……你这样开门见山,是不是因为她也是个直白的姑娘?”
“我爱林林,她说什么我都可以商量,但唯独这事不行,”艾德曼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她这样可爱,我怎么能不想对她做些什么肮脏的事情呢? 她经常骂我禽兽来着,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介意用手铐把她拷在上面,但她可能会因此生气,所以我只好不这么做。”
众人吸了一口气,这位原来是个抖S。
诺伯微微一笑,作为5人中唯一已婚已育的男人,从战果就可以看出他毋庸置疑的胜利,于是他侃侃而谈分享自己的故事。
“我的经验在于,消灭一切已知和潜在的对手,”诺伯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指关节捏得劈里啪啦响,“管他是谁,悄悄处理掉就好了,要我说,对情敌就应该下狠手,你说对不对,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但他是舍伦堡。”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阿德里安微笑道,“在这一点上,我很赞同诺伯的想法,只要你足够好,看在脸的份上,就算有一天东窗事发,她又怎么舍得对你生气呢?”
“或许是吧,”阿尔伯特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贝儿是个很好的姑娘,总会有别人喜欢她,我虽然不高兴,但我们总得表现得大度和尊重一些,姑娘们总是需要一些个人空间。对于她来说,我是最重要的,这就足够了。”
“我倒是对女人没什么感觉,如果不是遇见连卿,人在我这里,只分为可以现在就能利用的和暂时不能利用的,”弗里德里希冷笑道, “所以,我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很好,5个男人都发表完了自己的意见。
阿德里安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他一直以来内心的疑惑:“那么,如果你们的妻子或女友,总是在这方面表现得格外热衷和主动,这是正常的吗?”
“劳拉看我的眼神总是像在看一块牛排,”阿德里安有些惆怅,“她给我脱衣服的次数多过我自己穿衣服的次数,我像个未经人事的家伙一样躺在那儿表现得手足无措。”
“噢,我知道那样的感觉,只可惜林林不经常这样做,只好我主动身体力行地实践一些见不得人的想法……”艾德曼惋惜地叹了口气。
“我也是,月是个羞涩的中国姑娘,唔,在这方面,总得我主动一些,”诺伯仿佛回忆起什么甜蜜的画面似的,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或许你们可以多尝试不同的地点,嗯,不同的……动作。相信我,先生们,我就是这么做的,现在我有一个女儿。”
“咳咳,”阿尔伯特清了清嗓子,“先生们,绅士们,我们在这里谈论这些私密的话题真的合适么?”
阿德里安闻言笑了起来,有些狡黠,“绅士和体贴,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表现就足够了,规矩不是用来束缚人的,而是教我们如何灵活取胜……就比如,劳拉喜欢在上面,没关系,满足她,但她总有累的时候不是么?”
“没错,”弗里德里希笑道,“连卿也是个害羞的姑娘,她喜欢我穿制服和西装,为了能和她睡在一起,我不介意在家里也穿制服,她以为我只是懒得换,但事实上,我是在勾/引她。”
“好,”阿尔伯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回去就嘎了舍伦堡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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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澡结束,两队人分别从两边的浴室走出来,在大厅中央狭路相逢。
面面相觑,等各自挽住对方的手才发现,原来是成双成对。
“你洗完了对吗,亲爱的阿德里安,”劳拉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唇,“我遇见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姑娘,我们打算一起开个养猪场,你觉得怎么样?”
“听起来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阿德里安伸手替她撩开额前的头发,语气温柔道,“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呢?”
“唔,劁猪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我打算先从刮毛学起,”劳拉兴奋地看着他,“等会儿回家了,我能先在你身上试试么?”
阿德里安:“……”莫名下方一凉。
一旁的林安看见艾德曼赫然在这群男人里,她冷哼了一声:“你不是忙吗,怎么也在这里?我就说刚才在隔壁怎么好像听见了你的声音,说,你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艾德曼见状慌忙安抚道:“怎么会,你不是一直说要开养猪场吗,现在好了,不管你是想劁还是放血,噢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行,我掏钱,掏钱,马上掏钱!”
西贝尔上前握住阿尔伯特的手,温和笑道:“就是这样的,我们几个人打算一起开个养猪场。”
“好的,贝儿,如果各个环节有手续审批上的需要,我会帮忙的,”阿尔伯特笑道,“不过在此之前,这些先生们提醒了我,我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什么事?”西贝尔不解问道。
“我得先把舍伦堡解决掉。”阿尔伯特说。
西贝尔:“……”
“诺伯,你呢?”邱小姐看着紧紧搂住自己的男人笑道,“在这件事上,你愿意支持我么?”
诺伯低头吻了吻她,此前的得意全无,表现得像只百依百顺的金毛:“月,我连汇率都搞不懂,我的钱全在你那里,你肯定比我更清楚里面的商机。”
别人的男人都有了肯定的回答,连卿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弗里德里希。
她的男人妥协似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可以投资,我家里以前就是经商的,我可以帮你们宣传宣传……不过,先说好了,在传统节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吃你们的猪肉一口。”
连卿高兴地抱住了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弗里德里希露出个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