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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速通法国(三)之第3“骷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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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党卫军军官见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满口答应:“那么,我想我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了。”

但阿德里安隐约觉得这件事不会到此为止。

处理完事情,在动身赶回前线驻地之前,阿德里安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劳拉。

“不知道她还好吗?”想到这,阿德里安加快了脚步。

一别十日,对于正是情浓的爱侣来说,这样漫长的分别确实有些残忍了。

在作战时他全神贯注在战事上,却总会在行军休息的间隙想起劳拉,每当他倚靠在冰冷的坦克装甲车上,想起关于她的种种,心头就会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她哈哈大笑的时候,她主动凑上来吻他的时候……与性无关,阿德里安自认为不是个肉麻的人,但他此刻忍不住想,这大概就是想念一个人的感觉吧。

他真的非常喜欢她。

如果劳拉在这里见到他,她会做什么反应呢?

阿德里安突然想起他们在波兰战场上遇见时的场景,是德军兵临华沙城下的前一日,他指挥装甲车运送医疗物资到前线,就在野战医院前碰见了她。

那个时候的劳拉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像个男人一样把下摆塞进裤子里,脚蹬一双硬质短靴,把头发高高扎起来,把袖子捋起来动手抬伤员,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群护士和医疗兵忙进忙出。

碰见古板且蛮不讲理的军官时,她敢直接把血淋淋的纱布扔对方脸上:“他妈的爱治不治,这里除了我没人敢做这个手术,死了算你们延误伤情,不关我事。”

自信又牛逼,相当有脾气,在她身上,阿德里安可以感受到强烈的对于活着的渴望,蓬勃而富有生命力。

阿德里安潜意识里觉得他们是相似的,似乎易于亲近的外表下,都隐藏着一颗冷静而克制的心脏,本该讨厌的才对,可即便如此,她之于他的吸引力,却是无与伦比的。

阔别多年后,在柏林重逢以来,自从发现劳拉的变化后,阿德里安觉得自己就像个阴暗潜行的变态一样,总是控制不住去关注她的一切事情,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偶遇。

不止女人会勾引男人,在深夜派对那一次,他已经存了勾引她的心思。

但他永远不会主动承认的。

阿德里安穿过人群,寻找着劳拉的身影,而事实上,根本不需要他找,劳拉正站在门口等着他:“阿德里安。”

她抱臂淡淡地瞧着他,没有想象中重逢的场景,她既没有冲上来拥吻他,眼神里也没有他所期待的任何情绪,反而带着审视,乃至于质问。

他忽然如被人在雪地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那种在胸腔里交织的炽热爱恋如同滞涩了一般,突然梗得他喉头发疼,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德里安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他冷静下来,收回试图抱住她的手,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问道:“劳拉,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劳拉顿了顿,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和神情异常冰冷,不对,她不该这样,情绪不该影响理智的谈话。

“我看见你们谈话了,”劳拉单刀直入,“我想知道你们最终的决定是什么?”

阿德里安忽然明白了。

劳拉也是德国红十字会成员,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党卫军屠杀战俘的事情,甚至安置和救助平民及战俘本就该是他们的责任和使命,阿德里安不敢妄自揣测一个人的信仰,但他们是医生,和军人是不一样的。

军人需要绝对的忠诚,而医生需要问心无愧。

“我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阿德里安说道,“违纪的是党卫军,我们国防军无权处置,更何况,‘骷髅师’的指挥官提奥多尔·艾克是党卫队全国领袖希姆莱的人……”

“所以你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劳拉冷冷地打断他。

她并不想生气,显得无理取闹似的,她知道阿德里安说得在理,但那种异样的情绪还是在胸腔里不断发酵膨大。

可笑之极,原来她在潜意识里,还是存了一点天真滑稽的念头,竟然想试图改变这段历史。

劳拉心想,这个世界真的烂透了,她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警惕着一切危险和不怀好意之人,而不敢与这个时代的任何人建立真正的情感联系。

说不清是失望、伤心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就好像是她和一堆豺狼虎豹周旋已久,挑挑拣拣、百般防备,最后爱上的还是他们其中一个。

阿德里安似乎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无论她喜不喜欢他,他始终都是纳粹德国的军官。

这一直都是事实不是吗?

只不过因为迷恋,所以劳拉选择性地忽视甚至忘记了这一切。

对方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小鹿,一逗就脸红,她一直都在与狼共舞不是吗?

可既然结局是无法改变的,德国的战败一开始就是注定,因为这是场不义之战,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效忠这个国家呢?

你们的元首是罪恶的,或许你们所作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我喜欢你呀,我爱你呀,我不想你死掉,也不想你背负着纳粹战犯的骂名,孤独地死在西伯利亚的风雪里,或者侥幸存活,余生都活在罪孽和后悔里。

劳拉有时候觉得,或许他们只是生错了时代,信错了人,他们本该有更好的人生,走一条更好的路,而不是把一代人都活活地埋葬在这场战争中,对不起这个世界,更对不起他们自己。

“但你——你为什么非要和他们一样呢?”

这尖锐的问题在劳拉脑海里剧烈跳动着,在她意识到时,她已经这样脱口而出了。

阿德里安皱起眉,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他气恼的不仅是她把他和党卫军那群疯子混为一谈,更是“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听着,劳拉,”阿德里安说道, “我不想让任何事情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愿把我们短暂的相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争吵和质问上。”

对面的女人闻言已经瞪大了眼睛,皱起眉,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

没有女人喜欢被男朋友说自己是在浪费时间,这会让她们觉得自己不被重视。

而对方显然非常清楚这一点,于是在劳拉发作之前,他迅速且动作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让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把事情一次性说清楚。”

阿德里安一言不发地抓着她的手穿过人群,他一脚踢开一间房门,把劳拉拽进来,摁在病床上,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这样他可以与她平视,能减少他们之间的距离感。

“我理解你的想法,劳拉,”他牢牢握着她的双手,制止她的反抗,看着她的眼睛,“我认为军人可以忠诚,但不能愚忠,元首说的十句话里,有九句我必须同意并且奉为圭臬,但有一句,这么多年来我始终不认同。”

阿德里安缓缓说道:“那就是‘一个种族的优越性,必须通过消灭其他种族来证明’。”

劳拉停了下来。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就好像是忠诚的骑士看着他的公主:“我喜欢你,因为你是与众不同的,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死掉了,只剩下千篇一律的日耳曼人,那该多么无趣。”

“我喜欢巴赫的音乐,但这不妨碍我欣赏波兰的肖邦,还有法国的德彪西。”

劳拉眨了眨眼睛。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劳拉?”他亲亲她的脸颊。

“……你可真会说话,阿德里安,”劳拉冷笑了一声,“好话坏话全他妈让你给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这就是没事的意思了。

阿德里安松了一口气,刚松开抓住她的手,下一秒,就整个人被猛然掀翻在床上。

他吓了一跳,但劳拉可没给他尖叫的机会,她动作敏捷地翻身骑上他的腰,然后俯身吻住了他:“你把我说得无话可说,那么就不说了,直接做吧。”

一个结结实实的吻,和无数次预想中久别重逢的场景一样,热烈又缠绵,漫长得仿佛就要这么地老天荒下去。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一些,阿德里安扶住她的腰,试图坐起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下去他就走不了了。

“不……”阿德里安才从胸腔里发出一个闷哼的音节,劳拉已经解开了他的衣领,在埋头亲吻他脖颈的同时,手底下用力把他腰间的武装带抽了出来,扔到床底下,然后一把撩起了他的军衬衣。

啊这日思夜想的、结实美好的胸肌和腹肌……

“咚”一声从右边的角落传来,似乎是重物砸到了地上。

劳拉下意识拢了拢衣不蔽体、玉体横陈的阿德里安,试图让他少暴露一些,两人仿佛偷情般齐刷刷转头看去——

一阵鬼哭狼嚎从旁边的床底下传来。

劳拉翻身从阿德里安身上下来,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底下那人拎了起来。

“……是你?”劳拉愣了一下。

“对啊,是我,”对方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劳驾,在你们继续之前,能否先让我回避一下。”

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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