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场波兰战争中,我们一起工作,他忙着在前线指挥战斗,而我忙着在后方救死扶伤,我们只见过三次,加起来不超过1个小时,”劳拉笑道,“……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确认彼此的心意,我是说,不管什么时候,现在还是未来,比起在这里为他担惊受怕,我宁愿选择和他并肩战斗。”
“女性能为这个国家做的远比你们自己想象得多,妻子和母亲是伟大的,但不能代表真实的你们,”劳拉敲了敲桌子, “女孩们,请正视自己。”
第3装甲师柏林驻地。
两位国防军士兵上前掀开遮盖的防水布,露出底下森然冰冷的钢铁巨兽。
这是一台帝国为装甲师最新研制的三号试验坦克F型,它代表着目前德国主力坦克的最高水平。
“在升级改造上,与此前在波兰战争中服役的三号坦克E型相比,这次的F型换装了新型的发动机,采用大功率的“迈巴赫”HL120 TRM型汽油机,可以达到300马力。”
阿德里安合上图纸:“外观上也有区别,但可惜,这次兵器局在火力升级的问题上依旧没有让步,所以还是配备37 mm的火炮。”
“此次三号坦克F型预计由戴姆勒-奔驰、亨舍尔、阿尔卡特、MAN和FAMO,一共6家军工生产商合作组装,按军部的指示,预计生产435辆左右。”一旁的军需总监补充道。
阿德里安点了点头,把图纸递给一旁的副官格尔,示意可以了,格尔朝他们行了个礼,便带着军需总监离开了。
“知足吧,”赫尔曼一边走过来,一边摊手笑道,“速度和火力里面至少满足了一个。”
弗朗克抬手朝装甲兵示意性能测试结束,可以将坦克开回仓库。
回到指挥所,阿德里安迫不及待地倒了杯茶,或许是因为秋季干燥,加上有伤口,他一整天都觉得下唇火辣辣地疼。
“噢上帝,是秋天的缘故吗?你的嘴唇干裂得厉害啊。”赫尔曼惊讶道。
弗朗克闻言白了他一眼:“真的吗,你真的觉得仅仅是因为干燥吗?”
“不然还能怎么样?”赫尔曼疑惑道,“难道说因为他昨晚起夜的时候摔了一跤磕破了嘴?”
“这听起来像是你会干的事吧?”弗朗克摇了摇头,拍了拍赫尔曼的肩膀,并转头对阿德里安叹息道, “有时候我真不敢相信这个家伙已经结婚了,他纯情得简直就像个处男,我敢打赌他的夫妻生活一定非常贫瘠。”
“嘿——你在说什么?”赫尔曼怒道,“噢别他妈碰老子,你这双手搂过的女人比我摸过的坦克还多,我至少名花有主,而你只是个孤寡老人。”
他们如往常一般吵吵嚷嚷地斗了好一阵嘴,却忽然听见被他们夹在中间的阿德里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停了下来。
这个冷静平淡的男人难得面带犹豫地踌躇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通常来说,在和一位女性确定关系之后,你们会在当天发生呃……更进一步的关系吗?”
“哈哈,”弗朗克发出浪子一样揶揄的笑声,“不可以吗?”
“我是说,如果是女性主动要求的呢?”
“……”见多识广如弗朗克,他的笑容突然僵硬了一下,“你确定你遇到的是个德国女人,而不是什么意大利或者美国女人?”
“她是位德国医生。”阿德里安说道。
“哈!”赫尔曼喝了一口茶,比出一根食指,示意这个他懂:“这很正常,你瞧,我的妻子是位教师,像她们这样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她们的思维和我们这些男人是不一样的。”
“像我,”赫尔曼指了指自己, “如果我的妻子想要和我睡觉,她一般就会直接说‘嘿,你好,坦克手,我的生理期结束了,你想要来一炮吗?’相反,如果她换上新裙子,在晚餐的时候点燃蜡烛,打开一张唱片,我反而无法区分她到底是想要和我办事,还是想要我的钱。”
弗朗克迟疑道:“……我更倾向于认为,她是为了钱才提出要和你办事。”
“你说得对,为什么我没想到呢,”赫尔曼直起身,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噢,是因为那天晚上她亲上来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弗朗克:“……”有时候拳头真的梆硬。
“那么,”弗朗克转过身,看着阿德里安,指了指他的下唇, “你是在和这位女中豪杰‘贴身肉搏’的过程中光荣负伤的咯?”
“没有,”阿德里安有些头疼地闭上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军装袖口下露出的一节白皙手腕有很浅的勒痕,“我拒绝了。”
阿德里安忽然想起昨晚在露台上的情形。
他们原本正在谈论一件什么事,但劳拉起身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把整杯酒洒在他身上了,衬衣湿透了,隐约透出腹部的轮廓,还有一些溅到了他的脸上。
对面的劳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回房了。
片刻后她从房里出来了,他正站起身用手帕擦拭着衬衣上的酒液,闻声还未来得及抬起头,就被人猛然掀翻压倒在椅子上。
劳拉从身后抽出一捆医用四肢约束带。
接着,他被迫感受了一下法兰西式的热情,最后劳拉贴在他颈边,亲了亲他通红的耳朵,低声问他满意么,下次可以让他试试德州牛仔的奔放。
虽然阿德里安没明白牛仔是什么,但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他没法说出“不满意”这三个字。
他的语气有些懊恼和羞涩的意味,带着一丝迷茫:“有时候我分不清,她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
“我知道,”赫尔曼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我们应该为此感到骄傲。”
阿德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