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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希姆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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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8月7日,柏林军区。

“波兰没有灭亡,只要我们一息尚存。侵略者所夺走的,我们会以手中的战刀收复……”

慷慨激昂的波兰国歌声在教室内响起,教导员站在讲台上,用教鞭指着黑板上的词句,用波兰语说道: “德国人是狗!”

“德国人是狗!”底下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齐声重复道。

这是柏林军区一项特别行动小组的培训处,黑板上方挂着一条醒目的横幅“Ein Dolk ,ein Reich,ein fuhre(一个人,一个帝国,一位元首)” ,讲台下坐着身穿黑色制服的党卫军。

在执行任务之前,他们需要进行一个月的特殊培训。

“被选中执行任务的诸位,请记住你们的宣言,你们都是元首的精英。”霍夫曼少校示意暂停,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仅要精通波兰语,还要会唱波兰国歌、反德歌曲。”

少校神情严肃,威严的目光巡视全场: “如果你被人从梦中惊醒,你必须回答波兰语,即便是在梦里,你也必须说波兰语。”

弗里德里希站在门外,抱臂沉默地听着,闻言冷笑了一声,这次的任务在他看来……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忽然响起: “听说这次旗队长是奉(帝国保安总局)局长的命令,亲自挑选了合适的任务人选。”

沃尔特·舒伦堡看着弗里德里希不为所动的模样,仍自顾自说道, “他的标准是,候选人必须具有高度服从性,同时缺乏好奇心,不符合的立即退出培训,当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最好。”

“你想说什么?”弗里德里希终于转过头正视他。

面前的年轻男子穿着黑色党卫队军官M32常服,制服采用了礼服式样剪裁,背面下摆带开口,在腰部收窄更加贴身,腰背处有两颗银色纽扣,剪裁流畅、做工精良,配着高筒军靴,显得肩宽腰窄、高挑挺拔。

他头戴着黑色军官尖顶大檐帽,帽檐上环着由银线编织而成的下巴带,上方是银色鹰徽和骷髅头,只佩戴着右肩的单肩章,其上有四颗银色的军衔星。

舒伦堡笑了起来,他生得很是俊俏,漂亮的模样和聪明的脑子让他在中央保安局如鱼得水,在目前为止,他是整个党卫队情报机关升职最快、也是最年轻的人。

据说帝国保安局局长莱茵哈德·海因里希非常赏识他,他年纪轻轻,同样只有二十九岁,已经是中央保安局办公室的总负责人,今年1月荣升二级突击大队长,对应陆军少校。

但弗里德里希平等地讨厌所有人,尤其是长得像花孔雀一样轻浮的男人,特别是当这个男人手底下还管着一帮年轻貌美的女特务的时候。

“没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分享。”舒伦堡收回目光,兴致勃勃地说道, “很久没有见到你了,我的朋友……慕尼黑怎么样,噢他们的巴伐利亚口音是不是跟旗队长的一样洪亮。”

“或许是。”弗里德里希冷漠脸。

舒伦堡没有气馁, “我听说你最近对勒本斯波恩中心的姑娘们很感兴趣,是终于有加入计划的打算么……你的未婚妻,不不不,那个女医生看起来似乎不错。”

这就是为什么弗里德里希不喜欢舒伦堡,应该说整个军部没有人“喜欢”这群坐办公室的。

比盖世太保还狗狗祟祟,更让人讨厌的只有情报局的人了。

弗里德里希反问道: “你最近不是领了个新的差事么,全国领袖还需要你这个神枪手的保护。”

“唔,弗里奇上将那个暴脾气,龙德施泰特上将已经说服他放弃这个可笑的‘复仇计划’了……一群老家伙,”舒伦堡低声笑道, “元首和领袖都认为他们该退休了。”

“也许吧,”弗里德里希目光落在舒伦堡身上, “前提是得有人替我们上前线挨枪子儿。”

与此同时,柏林,蒂尔加滕区。

“你的意思是,在我为医疗事业奉献了我整整六年的青春,在我用我的才华和能力展现了我的社会价值之后,你们却要因为我没有生过孩子而轻易将我定义为没有‘尽到公民的义务’?”劳拉怒道, “简直是太过分了!”

普查人员扶了扶眼镜,神色冷漠地: “女士,如果你有任何不满的,欢迎你向种族局投诉。”

“我绝育了,我有遗传性癫痫。”

“请您出示相关医学证明和手术记录。”

这是德国第4次人口普查,要求除了性别、年龄、住址、职业、宗教和婚姻等基本信息以外,第一次列示了种族信息,并追溯到祖父一辈。

这些信息随后由数千名职员记录在穿孔编码卡片中,为纳粹官员阿道夫·艾希曼建立“犹太人登记名册”提供了便利。

与此同时,一个让劳拉瞠目结舌的事实是,在1937年还是对德国公众保密的“勒本斯波恩中心”,在1939年已经堂而皇之地开在了柏林,并且迅速地在德国各地又建起了九个这样的产院。

或许是受德国吞并奥地利和捷克影响,德国民众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隐约察觉到一场更大的战争正在逼近。

许多金发碧眼的德国未婚女性和已婚妇女都疯狂地响应他们的号召,在德国士兵开往前线之前,纷纷与他们发生性关系,并将之当成“爱国行为”。

新的婚姻法将雅利安人女性的结婚年龄降低至16岁,并且允许一方可以与不育的配偶轻易离婚,而适龄但长期未婚未育的女性,则开始成为被歧视的对象。

“那么请问你还是单身吗?有孩子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领养几个孩子。”

“……抱歉,我已婚已育。”

“好吧,”劳拉压低嗓子问道, “你直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往这个小册子上面写我生过一个不、四个孩子?然后他们都死掉了,我伤心欲绝之下再也没法怀孕了。”

“……”

劳拉见他有所动摇: “不如这样吧,我可以先付给你……”

“就照她说的写。”一个声音忽然在后面响起来。

阿德里安站在他们身后,他穿着白色的陆军夏季制服,冷白的肤色衬着灰蓝色的眼珠,在炎热的夏季里如同一捧阿尔卑斯山顶不化的积雪。

看起来像个行走的大冰棍。

劳拉热得下意识抹了把汗: “阿德里安?……你们好几个月都没回来过了,莱文呢?”

他走了过来,肩章上两颗金色的衔星和胸前的鹰徽被日光映得闪闪发亮: “是有些忙碌,我们或许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住了。”

“什么?”劳拉顺手关上了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最近军部有什么任务吗?”

这里是迪特里希家在柏林的住处,几年前他们的父母搬去了海德堡,而这三兄弟长期在军中,只有休假时会偶尔回来小住几天。

于是劳拉离开柏林医院后就在这住了下来,把这里变成了三个单身汉的食堂、偶尔过夜的旅馆和通宵的派对场所,用莱文的话说就是 “这个房子终于有女人味儿了”。

“但在此之前,我们有几天假期。”阿德里安说。

“……你们又要上前线了。”劳拉听见自己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1939年8月12日,波兰,西里西亚。

傍晚六点,弗里德里希身穿西装,提着手提箱走进酒店。

这一次任务似乎与此前的每一次任务都没有什么不同。

便衣出行,轻车熟路,他的新身份是一位工程师。

克劳茨最后在确认门窗锁紧后返回。

“诸位,”阿尔弗雷德·瑙约克斯低声说道, “我们的特别行动任务分配如下:施密特负责无线广播电台技术;维尔纳负责侦察电台守卫人数、值班情况;克劳佐负责把守附近的交通要道,尤其是晚上7-9点后的路况;詹茨负责侦察附近的警察局、盖世太保和国防军……”

弗里德里希看了一眼怀表,他半靠着柜子,看着这一群围桌而坐的党卫队特工,思索着他是不是惹恼了舒伦堡,让他在海德里希面前说了他什么坏话——否则这种事情怎么需要他来做。

正思索着,各位特工已经领了任务,他们行动迅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酒店房内。

阿尔弗雷德·瑙约克斯,这位党卫军的王牌特工,他和舒伦堡并称为帝国保安总局“文武双煞”。

如果说舒伦堡的强项是收集、策划、管理情报等文职工作,那么瑙约克斯最擅长的就是暗杀、袭击、绑架之类暴力行动,被军部戏称为“海德里希的爪牙”、“保安局最无耻的杀手”,是海德里希不可多得的打手。

他这个人性格骄傲,容易自满,做了许多蛮有意思的事情……弗里德里希思索着,忽然明白了舒伦堡的用意。

弗里德里希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推到瑙约克斯面前,随意问道: “一群波兰游击队,在波德边境寻衅滋事,听起来有些不自量力……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正式行动?”

瑙约克斯喝了一口水,摇摇头: “唔,你不懂我们计划的巧妙之处……”他抱臂倚靠在座椅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 “想象一下,斯瓦比亚人讨厌波兰民族主义者,像今晚这样,如果他们殴打在波兰的领土上定居的德国人,烧毁他们的农场,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罪人。”

“最终计划具体的文件、地址会在出发前1个小时收到,至于行动,你不需要知道……舒伦堡派你来的目的,不只是要你看着我么?”瑙约克斯冷冷地看了一眼弗里德里希。

弗里德里希摊开手,耸肩道: “但他不是我的上司,我只听从全国领袖的指挥行动。”

瑙约克斯的脸色有所缓和,他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些过于僵硬和防备,他放下抱臂的手,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了半个小时。

跟盖世太保坐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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