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德国贵族不一样,由于他们具有高度国际化的身份,除了外交,他们通常还需要与各个欧洲国家进行政治联姻,这就对他们的语言能力有极高的要求,许多德国贵族从小就要学习包括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等多门外语。
而在欧洲各国联姻对象中,就不得不提到英国贵族。
自汉诺威王朝建立以来,因为信奉新教的缘故,英国贵族尤其是王室和高级贵族,较少与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等天主教国家的贵族通婚,这就导致英国贵族在婚姻中的选择较少,这时,信奉新教的广大德意志贵族就成为了他们最好的联姻对象。因此,对于德国贵族来说,英语几乎是他们所有人的必修课。
“看来,舒尔茨上尉还是很有想法的。”莱文对劳拉说。
莱文说得没错,在1933年的德国,新旧势力更迭的年代,每个知情人,都在默默地选择站队。
舒尔茨上尉算是墙头草两边倒的典范,他一边为纳粹党卫军效力,一边想培养淑女讨好贵族,真是新旧势力都想攀一攀,毕竟在这个时期,德国军中不乏出身高贵的军队将领。
劳拉实在想不到自己其实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真正实践起来居然还真的有可行性。
宛如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不小心就窥视到了许多原本和“劳拉”这个德国平民少女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莱文说: “舒尔茨夫人这周末将会为她的女儿挑选一名新的家庭教师,作为她的朋友,劳伦茨夫人向她推荐了一位年轻的、毕业于海德堡大学的女性。”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这么大费周章就是单纯的……呃为了兼职赚点钱,医院的工作也挺忙碌的不是么?”
“又或者,我真的只是穷得发疯而已,”劳拉摊开双手, “毕竟我只是个海德堡来的乡下妞。”
“哦别这么说,劳拉。”
莱文忽然换了个话题,他的思维一向如此跳脱,他说: “说起海德堡,你来柏林多久了,有休过假吗?大概三个月前,阿德里安难得休假回了一趟海德堡,你们有见面吗?喔……说起来你们也有好几年不见了。怎么,你们打算维持这种柏拉图式的感情多久?”
“什、什么?”劳拉差点被他这一串突如其来的的疑问句搞晕了,但她的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劳拉忽然意识到,这位在许多人口中都曾出现过的、但劳拉素未谋面的“阿德里安”,似乎与年轻的劳拉拥有一段并不普通的男女关系,或许是青梅竹马,或许是曾经爱过但分手的前任,也可能是异地冷战中的恋人。
结合年轻的劳拉此前对提及阿德里安时避而不谈、主动躲避的举动,劳拉更倾向于第三种情况。
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劳拉”的母亲在信中提及希望她能和邻居家的乔纳斯处对象的时候, “劳拉”表现出伤心难过和不愿,因为或许她目前虽与阿德里安处于一段不是那么愉快的关系之中,但毋庸置疑,她还对他有感情。
劳拉就像忽然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一样惊讶。
她第二次穿越到1933年的“劳拉”身上,一睁眼就是在医院上班,每天想着的都是怎么干完活,时不时还要应付一下瓦格纳医生给她穿的小鞋,以及抽空思索怎么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满脑子都是对这个时代的愤懑。
她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劳拉”,因为这不是她的人生,而是年轻的劳拉的。
因此,她可以毫无负担的面对“劳拉”父母对她看似关心但实则不太关心的态度,不太能共情“劳拉”的弟弟威尔曼受伤时她的慌张,也始终无法理解自己在每个深夜心脏莫名其妙的悸动,尤其是听到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
劳拉下意识攥紧了自己胸前的衣服,觉得这种私人感情问题还是等“劳拉”回来自己面对吧,她可不想面对阿德里安,因为那会让她生出一种“NTR”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