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一瞧见他就乱了分寸,险些忘了是在直播了,下意识的竟张口和他说这些像撒娇的话。
她抬起踩在晏池烬腿上的右脚,曲腿向上迈了台阶时膝盖传来隐隐的痛感,敛眸看去才发觉膝盖被行李箱后坠时磨破了皮,正在向外缓缓渗血,行李箱外设计一棱一棱的,又那么重的往后坠,夏夕为了抵住行李箱,毫无衣料遮挡的膝盖就这么直直迎了上去,在她膝盖上划出了好几道痕迹。
但只是一眼,夏夕便收回了目光。
继续提着行李箱要向上走。
身后晏池烬忽而加速掠过身侧,径直从她手上不置一词的拿走了行李箱和包。
“你——”
手中重量陡然消失,夏夕不敢相信的盯着晏池烬背影。
这人疯了吗?还在直播呢,竟然连客套话都不说一下就直接把她东西拿走了,谁家正儿八经的嘉宾这么放肆?
虽然他俩本来就不太正经。
但这也太明显了。
直播公屏已然炸了。
【真吓死我了,幸好晏哥来了,不然夕夕摔下去可不轻】
【啊啊啊啊,晏哥你来的太及时了!就这个点,刚刚好!】
【疯狂截屏,这个体型差磕死我了,夕夕单看是个冷艳美人,往晏哥怀里一倚显得好娇】
【我就问!!!这不是真的,什么是真的?】
【晏池烬!我真想打烂你的嘴,你在和夕夕说什么?夕夕委屈!夕夕生气!】
【这俩人都不太会演,恋综刚录第一天,让我有一种马上就要官宣的感觉】
【不是……还有人注意到前面的任蕊嘛……好笑又心疼,晏哥完全不装,提着夕夕东西就一个劲的往楼上去,掠过任蕊身边时候问也不问】
【好好好,你们这么不会装,我来帮你们圆,晏池烬是个强盗,只抢夕夕的行李(姨母笑.jpg)】
事件全程也不过十几秒,任蕊扭过头就看到晏池烬冷着脸掠过,吓得向楼梯边缘避了避,定睛看向夏夕时才发现她膝盖受了伤,“夕夕姐你膝盖怎么样?”
“没事,就是破了些皮,不要紧。”
夏夕在外是个不娇气的人,“我继续下去拿行李。”
“别了夕夕姐,让男生帮帮忙吧,你还是歇着,我看着你走路都疼。”
任蕊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行李箱,折返回来拉着夏夕。
“怎么了?”
楼下忽而传来一道陌生男声。
两人都还没看到人呢,任蕊已然听出了这人的声音,十分娴熟的开口吩咐,“齐乐山,你帮忙把楼下的那个行李箱和包一起提上来。”
“行。”
齐乐山应下。
任蕊扶着夏夕上了楼,让她坐在沙发上,而后去拿来了医药箱,蹲在她面前悉心帮她用碘伏涂抹。
夏夕敛眸瞧着任蕊的侧脸,由衷的感谢,“任蕊,谢谢你啊。”
两人虽是初见,但任蕊的悉心行为显然不是在镜头前作秀,她的长相一瞧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乖乖女,没什么心机,圆润偏幼态的长相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仰头看向夏夕时,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微微弯起,“不客气的夕夕姐,举手之劳啦。”
两人说话间,齐乐山将夏夕的行李拿了上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伤了?”
“刚刚可惊险了,幸亏晏老师及时赶到,不然夕夕姐伤就更重了。”
任蕊简短的将刚刚的事情同齐乐山概括了下。
齐乐山第一反应是拽了拽任蕊胳膊检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走在前面。”
任蕊指了指自己靠在墙边的行李箱,“既然你来了,我就不搬了,你帮我的行李箱也搬上去吧。”
话落,任蕊朝着他露出一个无害的笑,“谢谢齐大帅哥~”
齐乐山哑然失笑,“行,你在这陪着夏夕吧,你们俩行李都交给我了。”
夏夕一时间看怔了。
她刚刚还觉得晏池烬明显……
现在感觉,这两人好像更明显,而且……温柔绅士与可爱甜妹的组合好好磕!
参加综艺前,夏夕让助理查了所有嘉宾的信息。
任蕊和齐乐山的绯闻其实不多,也就两次,但这两次的信息量却格外炸裂,都是一同进入了京市富人区别墅,彻夜未出。
齐乐山是娱乐圈里出了名的富二少,在娱乐圈火不火的于他真不重要,他就是来逐梦的,但他性格好、为人大方、绅士,靠着参加综艺倒吸了不少粉丝,路人盘很大。
齐乐山与任蕊第一次传出绯闻还是三年前,那会儿的任蕊才大一,第二次传出绯闻是去年。
任蕊如今也才大四的年纪,并没参加过很多剧的拍摄,粉丝量基本为零,微博关注基本都来源于和齐乐山的绯闻,能来参加恋综全靠齐乐山的人脉与财力。
三楼转角处,祝雅曼的声音倏然响起,“我天,夕夕你没事吧?”
她身后跟着薄衡,两人几乎同时来到了夏夕身边。
“没事。”夏夕很怕给别人惹麻烦,在综艺上更不想如此,“你们去弄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我这就是擦破了些皮。”
“我行李都放好了,已经没事了,在这陪你。”
祝雅曼坐在她身侧。
薄衡犹豫几秒,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夏老师你这段时间还是注意点,别碰着水了,天开始热了,容易发炎。”
祝雅曼闷不住笑,迅速低下头掩藏,生怕被镜头拍到,手肘却吃瓜似的小幅度杵了杵夏夕。
若不是有镜头,夏夕真想制裁这个看戏的闺蜜,可此刻,她只能礼貌的挂着浅笑点头,“谢谢。”
她话音刚落,只听三楼又传来脚步声,夏夕掀眸便对上了晏池烬沉沉的眸。
触电似的急忙别开了眼神。
薄衡一直在帮女生搬行李,自己的行李还没来及搬,在夏夕身边踌躇会儿,见氛围有些尴尬,便开了口,“那夏老师我继续去搬行李了,你要是缺什么药随时可以找我,我带了很多药,还有修复的,能防止留疤。”
“不用的谢谢,我都有。”
事实上夏夕哪里有那些药膏,只不过她感觉到某只醋狗的眼神要杀死人了,幸福姐的事情已经闹了误会,不能再让他酸了。
薄衡见夏夕如此见外,每句话都在拘谨的说谢谢。
略显失落的走开。
晏池烬跟个大爷似的晃悠悠走过来,垂眸在她涂了碘伏的膝盖扫了眼,而后径直落座在她身侧,“我刚刚帮了夏老师,也没听夏老师和我说声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