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钟策电话的时候,余宵刚走进会所包厢,参与饭局的都是圈子里的二代三代们,大家年纪相仿,近年来又逐渐接手家族生意,往来密切,所以提出来的饭局就不太好拒绝。
做东那位见到他来,忙起身相迎,笑道:“就等你了,快上座。”
话音刚落,就见余宵突然黑了脸,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那人摸摸后脑勺,死都没想出来自己哪惹到这位了。
过了两分钟,曹特助匆匆跑进来,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各位,我们老板家里突然有点急事,他让我代为转告,改天一定做东亲自给各位赔不是,真是不好意思……”
众人面面相觑,可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自然没有人会不识趣地咬住不放。
“没事没事,我们也没什么正经事,就吃顿饭,还是家里重要。”那人笑着打哈哈:“咱们吃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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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宋渔越想心里越没底,忍不住提议道:“希希,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希握着话筒,唱得正嗨:“你说什么?”
宋渔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咱们回去吧!”
“不回!”李希喊道:“回去干嘛!”
说完,她又转过去继续唱歌。
宋渔张了张口,正要再劝两句。
“嘭!”
门突然被推开,摔在墙上发出巨响。
宋渔闻声抬头,就看见余宵阴沉着脸,大步朝自己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她慌乱起身:“你听我解释……”
余宵一声不吭地走近,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那两个男模也被赶出来了,低着头快速跑开。
李希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响彻在走廊里。
宋渔有些放心不下,挣扎着回头:“希希!”
她拍打着余宵的胳膊:“你先放我下来。”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余宵说。
他走出酒吧,把人塞进车里,一脚油门轰响。
车内狭小的密闭空间,气压低得可怕。
“手机为什么关机?”余宵质问道。
来的路上,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回应的只有那道机械的女声。
宋渔小声说:“希希说怕吴歧打电话影响心情,就强迫我关了。”
余宵握住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你可真行,长本事了!”
宋渔自知理亏,识趣地闭嘴。
到家后,余宵抱着她径直进了卧室,往床上一扔,咬牙切齿地问:“去那种地方吃饭?”
“不是,你听我解释,希希和吴歧吵架了,赌气说想要去玩一下……”
宋渔对上他的眼睛,深感大事不妙,瑟缩着想往后退,刚动了一下,就被捉住了脚踝。
“啊!”
她惊呼一声,被迫躺倒。
“所以你就去了?”余宵把人拉回来,双膝分开跪坐在她身体两侧,又问:“好玩吗?”
宋渔缩了缩脖子,赶紧摇头否认:“不,不好玩,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哦,是吗?”
余宵单手解开西装扣子,嫌衬衫太麻烦,三两下扯开,扣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地板上,仿佛是某种倒计时的警钟。
随手把衬衫扔到旁边,附身下来,毫不客气地咬住她的唇瓣,比起亲吻,更像是撕咬。
含糊间,宋渔听到他说:“那就来点更好玩的。”
她蓦地一怔,满脑子只剩下三个字。
完蛋了。
……
客厅墙上的挂钟转过了一圈又一圈,两人从床上到卫生间,又滚回到床上。
宋渔累到连根头发丝都不想动了,而余宵还在坚持不懈地耕耘。
自从他们发生实质性关系开始,这是余宵头一次没有顾及着她的感受,明显是气狠了。
她仰面望着天花板,实际上视线早就没办法对焦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最后到底是几点结束的,宋渔压根不知道,只隐约记得最后又在浴室来了一次。
当时余宵把她按在洗手台边上,身前是冰凉的大理石,身后是他火热的身躯,可谓冰火两重天,折磨,但又很爽。
透过镜子还能看到他猩红的双眼,还有自己满身的斑驳痕迹。
视觉和感官的双重刺激,再次带她攀上高峰,爽到头皮发麻。
耳边是余宵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他们长得比我帅吗?身材有我好吗?能让你这么爽吗?”
宋渔泪眼婆娑,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摇头。
酒吧是李希非要去的,男模也是李希点的,别说碰一下了,她连句话都没跟那两个人说!
但是余宵根本不听她解释。
她觉得自己简直冤死了。
……
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房间里静悄悄的,浑身骨头像是被车碾过了。
宋渔想喊余宵,一张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吓人。
她叹了口气,转头去找手机,在枕头下面摸了个空才想起来不知道丢哪了,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爬起来。
结果走进卫生间一看,顿时又被吓了一跳。
镜子里,雪白的身躯上布满了各种青紫痕迹,简直每一块好地方,足以见得昨天晚上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胡乱冲了个澡,最终在床底下找到了手机,第一件事就是愤怒地点开微信,给李希发消息。
【我真是被你给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