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尴尬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那样的举动,脸都要丢光了。
都怪余宵,开会也不提前说一声。
等等,那里面不会有他领导吧?会不会影响他工作啊?
各种念头汇聚在一起,宋渔丧气地往后一倒,脑袋垫在靠背上,只觉得天都塌了。
反观余宵,经过最初的错愕之后,又回到了原本高冷矜贵的状态,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只在会议结束的那刻,留下一句:“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任何除了在场各位的人知道。”
众人连连应声,再三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
至于是否会依言信守承诺,余宵并不太在意。
因为还有个炸毛的猫咪在等着他去安抚。
独自在沙发上纠结崩溃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宋渔终于等到书房门打开。
看到熟悉的身影,她蹭地跳起来,嫩白脚掌陷进柔软的沙发垫里,身体随之晃悠两下,这才稳住平衡,急吼吼地问:“怎么样了?你领导有没有骂你?”
“没有。”
余宵看得心惊担颤,生怕她一不留神跌下来,急忙快步到沙发边,长臂一伸,垫在她屁股后面,把人给抱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宋渔下意识攀住他肩膀。
余宵俯身把人放在沙发上:“坐好。”
随后自己也在旁边坐下。
落地的瞬间,宋渔一骨碌爬起来,跪坐在他身侧,秀气的眉毛几乎拧成波浪形,语气焦急地解释:“我刚才以为你看电影呢,真没想到你在开会,不然肯定不会进去,会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她越说声音越小,脑袋也跟着越垂越低。
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从肩头滑落,挡住大半张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人不由得心下一软。
“怎么了?”余宵伸手拨开她的发丝,笑道:“放心,肯定不让你养。”
宋渔倏地抬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余宵嘴角的笑意更盛,悠悠开口:“但做饭、暖床还是可以的。”
“你!”宋渔瞪大眼睛,恼羞成怒地想要去捂他的嘴。
人前装得像模像样,其实背后就是个无赖!
余宵后仰着躲开,修长脖颈骤然绷紧,凸起的喉结一览无余,随着他的轻笑声而上下滚动。
喜欢一个人,除了灵魂上的共鸣外,□□亦然。
或许是举手投足间不经意的一个动作,都极具吸引力。
反正对宋渔来说是这样的。
她怔怔出神,甚至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余宵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收回视线看她一眼。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无形中被点燃了,噼里啪啦,火星四射。
他的掌心兜住宋渔的臀瓣,然后慢慢向上滑动,像是带了电流,所到之处尽是一片火热,最终停在腰间。
宋渔无意识地吞了下口水。
客厅的顶灯很亮,但绝对没有绝对比不过眼前的美色。
她在余宵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看到了暗潮涌动。
下一秒,余宵扣着人压进怀里,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啄了下。
随后很快退开一点,用额头抵着她的,低哑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仿佛魔音般充满诱惑:“苹果味的宝宝。”
话音刚落,他再度吻了上去,不再收敛力道,甚至有些粗犷,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毫不留情地扫荡。
“!!!”
宋渔一双眼睛由于惊讶而瞪得浑圆。
宝宝……
这个称呼太亲密了。
有种说不出来的羞耻感。
似是察觉到她的分心,余宵在她的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宋渔吃痛,下意识用手推他。
思绪被唤回,但又很快被一只无形的手拉进泥潭。
余宵顺势放过她被蹂躏到充血涨红的唇,将吻落在她的下巴上,而后是颈窝、锁骨……
手也不甘寂寞地越过布料,落在她腰侧细细摩挲。
说不上痒还是因为什么,引得她一阵颤栗。
“余宵……”宋渔轻声呢喃着,尾音像是飘荡在半空中,比前几天吃的那盒雪媚娘还黏糊。
那双清亮的眸子不知道何时浮上了一层水汽,在灯影下泛着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渔突然感觉周身一凉,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沙发上。
她半撑起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只看到一个漆黑的发顶,随后便是湿濡温热的触感。
!!!
疯了吧。
宋渔伸手去推他,胳膊却软绵绵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脑袋像是要炸开了,理智和情/欲分别占据两半,不停争锋。
还没等分出个胜负,她突然感觉眼前似乎有片白光闪过,脚趾无意识地蜷起,身体重重地摔回沙发上。
宋渔此刻就像只缺水的鱼,大喇喇地摊开在沙发上,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嘴里无意识地念着他的名字。
“余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