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忆师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上学时那些同学玩密室、讲鬼故事都必须带着胆小的一起。
她自己玩伪人测试时,也看见了一个黑影在摄像头小窗前闪过,但没白茶反应大。
白茶尖叫后,威士忌反倒不紧张了,他还要训斥白茶:“游戏而已,叫什么叫!”
“你们没看见吗?有东西顺着摄像头过来了。”白茶声音都开始抖。
翠花安慰他:“是游戏特效,没事的。”
翠花帮白茶把电脑往后挪了挪。
大家开始看视频,最后伪人女孩出场时白茶又尖叫一声。
等考试进行到最后一组照片,他们终于产生分歧。
屏幕上是眼睛正常的忧郁男人和没有烧伤的伪人女孩。
白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两个都是伪人,怎么选?”
“要我说就不选了,这不是坑人吗?”威士忌很不爽。
幻忆师说:“可是规则说不能弃票。”
谁都不愿意带头分析一下该选哪个,游戏没给他们太多时间犹豫,柔和的音乐突然变得急促,两张照片缓缓放大。
“快选!选啊!”胆小的白茶先崩溃了。
翠花立刻表态:“我投女孩!”
没等剩下的人投票,哑巴果断点击鼠标选择伪人女孩。
两张照片停止变大,威士忌放松地靠在椅子上:“结束了。”
机械女声温和地说:“以下是本次考试的最后一题,请认真作答。”
威士忌的后背僵住了。
屏幕上是开着摄像头的伪人女孩和他们五个人。
“这真的只是游戏?”白茶像是被吓哭了。
游戏还在坚持不懈地播放语音:“......她将为你带来思念之人。”
“你们看见了吗?”
陌生女人的声音突然在他们中间响起,白茶被吓得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幻忆师也被吓一跳:“你不是哑巴?”
没错,刚刚问出问题的是坐在正中间的哑巴。
“你装哑巴干什么?”威士忌问。
哑巴不回答他们的问题,她一把将翠花放远的笔记本电脑拉回来,急切地在屏幕上寻找什么。
另外几个人都被她吓到了,躲得远远的。
幻忆师却靠近她:“你看见什么了?”
哑巴俯身凑近屏幕,拿起鼠标胡乱点了几下,游戏没有任何反应,哑巴加快点击频率。
“一周内不不不不不要出门......”
游戏内的机械女声出现卡顿,电脑被她点得快死机了,荆轲赶紧把电脑救出来。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哑巴又变回了哑巴,一言不发地放下手里的鼠标,坐回自己的位置。
白茶在她旁边坐下:“我也看见了,还以为是我太害怕产生了错觉。”
哑巴微微转过头看白茶,白茶像是被鼓舞了:“我看见我去世的大姨,她曾是家里唯一不讨厌我的人。”
被恐惧和思念侵袭,白茶说出这句话后终于哭出声,哑巴再次开口:“我看见的是我爸爸。”
翠花小心地问:“你爸爸也去世了?”
哑巴只点头不说话,白茶哭得更大声了。
威士忌爆发了:“哭什么哭?娘们唧唧的!还有你,为什么装哑巴?”
他的手指近乎怼到哑巴鼻子上,哑巴平静地说:“说话很累。”
幻忆师乐了,哑巴最早在手机上打的字是:我不方便说话,叫我哑巴。
而不是:我说不出话,我是哑巴。
这文字游戏玩得很妙。
“你骗大家还有理了?”威士忌厉声说。
“是。”
威士忌可能从没想过会得到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他熄了火:“精神病,我不和你计较。”
他催荆轲:“快点进行下一个环节,我不想和精神病一起工作。”
刚才游戏语音播放完,放在桌子上的小箱子就自动开锁了。
荆轲从里面拿出本主持人手册,已经研究了一会。
说是手册,其实是封面和封底夹着的一张薄纸,荆轲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
虽然隔着面罩和眼镜,幻忆师看不见他的神色,但感觉他紧锁眉头陷入纠结。
离他最近的翠花又催促了一遍,荆轲才缓过神来:“先抽角色。”
他把五张卡片背面朝上排成一个环形:“卡片正面的字有五种颜色,分别是黑红黄蓝绿。五张卡片是一个圆环,只有顺序之分,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