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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 程若梅血战葬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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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相望,偏偏不能长厢厮守。

天素又道:"我的身体经过此番休眠,恢复得很好。你也不用担心,去照顾文暄即可。"

"姐,那你还在此处么?"

天素摇头:"其实一直在这极其阴寒之地,并不利于我恢复。"

天朗不解:"还有别的法子?"

天素点头,道:"需要极热和极冷交替,才更有利于我恢复。且,如果时间允许,我也不是没有恢复成正常人的可能。"

"姐,文暄哥早上也说到这个事,他说或许可以试试换血。"天朗想了想,又道:"不过得是药人的血。"

眼下只有李珺珵是药人。

天素忽而正色,道:"切不可用此术。"

凶险不说,想要将她全身的血换一遍,那得多少个人的命搭进去。

天素摇头。

天朗也不作声。

天素道:"你去帮我找一些小白鼠来,我来配药。外间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天朗见天素振作,心头也欢喜,道:"姐,你放心。外头的事不用操心。"

"嗯,去吧。"天素点头。

天朗要走,忽而回头来问:"姐,下月十五,是珵哥十八岁生辰……"

眼下兵荒马乱之际,提这些有些不合适。

天朗还是道:"我是想着,好不容易你们在一起,若是有机会,我希望……希望你们能过得快乐一些。"

天素神色倒无甚变化,只道:"再说吧。"

这么多年,人生如飘飘蓬,他们早也不过生辰。可是忽然听到有人提起他就要满十八了,不知怎的,她怎么觉得,心口好像被刀扎了一般呢?

天朗见天素面色沉沉,才感觉到自己说错话。

无端端的提年纪做什么。

当年他们分别之时,姐姐才六岁,珵哥七岁。

而今,姐姐满十七,珵哥满十八……

十多年,似乎没什么快乐的事,记忆里全是伤疤……

天朗啧了一声,只道:"姐,那我先走了。我去看看珵哥回来了没。"

"嗯。"

李珺珵,不想天素再劳累,独自离开,先天朗一步回到文暄处。

柳文暄见李珺珵神色沉郁,也不多问话,只道:"身体可还好?"

"还行。"李珺珵道。

天朗回来见到李珺珵无事,心头又想起方才姐姐的话,禁不住一阵鼻酸。

他上半张脸一直戴着面罩,以至于面罩稍微移动,便能看到被晒得黑白分明的印记。

李珺珵故作不在意:"我建议你再换个遮住下半张脸的面罩,这样就能把整张脸晒得均匀一些……"

天朗本来压抑得慌,被李珺珵这么一逗,忍不住笑起来:"有时候聪明过头了,也很讨人厌的。"

"无所谓,天素喜欢我就行了。"他一本正经的,一点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看。

天朗挑眉看着他,嘴巴斜咧开,不可思议道:"看不出来你还有几分幽默在身上。"

李珺珵倒也不继续抢白他。

天朗径自给柳文暄把脉,恢复得很好。天道:"我去海上看看什么情形。"

他刚走没多久,受伤的承瑾急匆匆过来,见二人无恙,松了一口气,道:"哥,东瀛方面准备全面进攻中原了。乔卓然这这成了重点围攻的对象。程若梅将军带着五千水师南下,奈何北边下来的士兵不善于水战,以至于她们遭受了伏击。"

李珺珵向文暄道:"你先休息两日,我去海上看看。"

天朗给天素送去一些小白鼠和草药,回来时,听柳文暄说了海上之事,他立即飞身出去。

黄昏日落,风涛颠簸的海上,东瀛水军盘踞在济州岛以南的东部沿海上,侵扰江浙一带。

程若梅从东北所借调过来的兵以最快的脚程走新罗,准备应援济州岛时,并非因不善水战,主要原因是,木寒联络新罗王李载安,共同发动叛变,伏击了程若梅带来的五千精锐。

此时程若梅等,正被围困在林岛海一带。

跟随他的副将左思成是程飞的亲信,沧浪颠簸的海面,程若梅身负重伤,立在船头。

来时大小船只三十六条,眼下只剩五条船。

程若梅戴着盔甲,面色被晒得黝黑,她眉头微蹙,问左思成:"左将军,此地是何海域?"

他们在海上被围追堵截了三日,白天晚上被轮番阻击,原本要去济州岛,眼下越来越远。

左思成拿着罗盘和牵星盘出来,又看了看风向,向程若梅道:"启奏将军,此地应该是辽东以东,此地所在是辽海海域。"

程若梅心中有数,道:"既然不能南下,也不能西归,那就只能东进了。"

左思成三十多岁,面色看上去却如四十多岁。

此番是退也是死,还不如进。

计议已定,五条船便掉帆转舵,往东出发。

往东,无疑就是拼着最后的一口气,与东瀛水师厮杀到底。

程若梅道:"左将军,若有机会登陆东瀛本土,首先要想办法联系上柳大人,告诉柳大人,新罗王李载安叛变。"

其实,除了东进,他们还有北上一条路。

他们走陆路到新罗才下海,若是北上,或可遇见安顿好岭北诸事的父亲和兄长,如此,便可获得一丝生机。

左思成也没敢提议,军人的使命,便是保家卫国,而今国难当头,岂有一直退步的道理。

程若梅道:"前日我已安排人北上通知我父兄,至于乔将军那边,就靠他自己了。"

左思成道:"将军,东瀛那边还有秦王殿下和柳大人,先前乔将军已将东瀛水师的动向传递消息回了中原,这么些时日,中原定然也部署得差不多了。"

程若梅看着西边斜阳,一直沉入海底之下。

她无奈道:"自永宁二十二年秦王殿下遭袭击,到后来大皇子二皇子几人几番动作,百姓早已是人心惶恐。"

她无奈一叹,嗓子略微有些沙哑,道:"你我都是行军之人,也都知道这些久在军中的将士们是什么心态,这几年,西域之乱,金州之乱,损耗了多少人马,包括我父亲,也差点遭遇不测。"

晚霞渐渐收敛,蔚蓝色的天空却越发通透明朗。

程若梅看看沧桑的左思成,道:"听说你儿子也是多岁了,你应该很想他吧。"

左思成憨憨一笑,道:"想,不过我儿子说了,他长大了,也要当像程老将军那样名扬天下的大将军。"

"我父亲虽一生战功赫赫,却也遭遇金州那样的惨败,五万将士丧生。"程若梅眼眶微红,摇头道:"那是多少个家庭呀,他们是多少人的儿子,又是多少人的丈夫,又是多少人的春闺梦里人呢。"

后边站着几个放哨的兵听到程若梅此言,都忍不住落泪。

左思成也沉默。

良久,他才道:"将军,天下太平,固然是我们每个人所希望的,谁不想阖家团聚其乐融融呢?可是,总的有人来要保护自己的家人,就如同将军,巾帼不让须眉,何曾退缩过?程老将军伤成那样,还带兵去北边那苦寒之地,那边已经下雪了。如程将军一家皆在沙场,还不是为了保护这天下。我等七尺男儿,又何惧此中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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