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你烧成灰烬之前,滚出去!“企鹅人恶狠狠地道。
“别这么紧张。”红头罩姿态放松地放下手里的文学著作(企鹅人书架上用来伪装文化人的道具),露出大腿绑带固定的沙/漠/之/鹰。”我无意挑衅,只是寻求合作。”
他变换姿势,放下搁在桌面上的双腿,上身前倾,白色目镜牢牢锁定企鹅人阴沉的脸。“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得罪了谁,让路娅的名字被挂上黑市。”
”那些不敢正面对付我的懦夫不足为虑。”企鹅人轻蔑地道,”至于你的问题…”他的鹰钩鼻子皱起来,露出一抹带着恶意的微笑。
”下地狱去问撒旦吧。”
他退后一步,高声叫道,声音尖锐而狠厉。
”威利!”
在某一瞬间,办公室内寂静无声,只有企鹅人怒吼的余音在狭窄的空间内持续回荡。
下一刻,红头罩猛地起身翻滚到一边,原本的办公椅背已经多出了几个弹孔。他横身侧踢,转椅迅速滑向突然出现在屋内的身影,皮夹克随着他的动作向上翻飞,沙漠/之鹰自大腿的枪套滑脱,落在黑色的皮手套中,利落地在指尖转了一百八十度,双枪同时交错开火。
这一系列连贯动作发生在短短几秒内,逼得敌人被动防守后他才得空喘了口气,啧了一声,提高音量。”我他妈不是来打架的科波特!我要是你就选择合作!”
”合作?”企鹅人冷笑了一声,愤怒得有些超乎寻常。”自你拐走我的继承人之后,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他越说越愤怒,“为什么来的不是蝙蝠侠?”
红头罩:“?”
*
假如路娅此刻就在他身边,红头罩很想真情实意地抓住她的肩膀问一句。你爸到底有什么毛病?
他拐走什么了?到底是谁被拐?关蝙蝠侠什么事?凭什么?
戴着银制面具的壮汉在企鹅人的示意下沉默地举起枪配合他继续集火攻击,红头罩在地上滚了几周一跃而起,由于腰部施力而稍稍停滞了一瞬,不妨碍他顺利接近面具人,钳制住他握枪的手腕,干脆利落地抬膝猛击男人的腹部。
威利闷哼了一声,枪口失了准头,走火的子弹干扰到企鹅人,引得他破口大骂。
红头罩抓紧时间利用体重优势将面具人压制在地上,将对手的脑袋狠狠磕在落地窗旁边的地面。
与此同时,企鹅人清空了黑伞的内置弹夹,他不动声色地退到门边,一旦威利撑不到援军到来他随时准备逃跑。
威利还在持续挣扎,红头罩用腿绞桎梏住他,压抑着火气尝试着再一次和发癫的企鹅人沟通。对方率先打破了沉默,
”找机会攻击他的腰部,威利。”企鹅狡猾地道,恶意不加掩饰,刚刚红头罩躲闪的动作时有迟钝被他敏锐捕捉到了,”这家伙身上带着伤!”
红头罩:”……”
嘶——眼光毒辣的老东西。他暗骂了一句,险而又险地躲过威利的腿鞭,腰腹用力扭转之下酸麻的痛感再次袭来,起身的时候一个趔趄。
接二连三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闪现,余光捕捉到他们的行动轨迹,隐隐约约形成包围圈,戴着清一色的银制面具,点射光束交叉穿透了他的身体。
援军抵达后企鹅人就抖擞起来了,他理了理方才散开的礼结,发号施令,”先留他一条命,注意攻击薄弱部位!”
于是戴着面具的保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某个特定位置。
红头罩:“……”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采取迂回方式偷偷潜入。今晚唯一能从企鹅人那里搞清楚的事只有一件——他真的很恨他。
红头罩觉得很淦。他后翻躲到火力死角,手臂肌肉青筋鼓动,一把举起双木仓,怒火噌噌地上涨。
”老子的腰他妈的好的很!”
*
一个小时后,
我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惊醒,伸手摸了摸,在触碰到温热的人体抱枕后放下心来,自上而下摸索着搂住曲线细窄的部位。
杰森闷哼了一声,手下触感细腻的肌肉明显绷紧。
我揉了揉眼睛,模糊的视线通过窗帘依稀透过的微光看到他刚刚沐浴后的面颊,爆炸造成的伤口还没恢复又多了点淤青。
”……”睡到一半被惊醒,我目光呆滞,”大半夜你去哪里找揍了?”
杰森看着我茫然的神色叹了口气,答非所问:”你们父女关系挺好的。”
他想过从企鹅人那里得到答案很难,但这位黑势力老大和传统的疯子反派不同,懂得权衡利弊,推拉几个回合总能得到些线索。
但他没想到精明的企鹅变成了一个不讲理的炮仗,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女儿被鬼火少年拐走的老父亲,暴跳如雷地想弄死他。
真见鬼,杰森面无表情地思索,他们居然真的在上演现实版的罗密欧与茱丽叶?
”什么父女?”我逐渐清醒过来。”你去和我父亲抢地盘了?”
”没什么。”杰森选择用简单粗暴地方式回避问题,他把我按进自己的怀里。”睡觉。”
这一按把我的好奇心都按回肚子里。算了,我蹭了蹭触感很好的胸肌枕头,坦然迎接去而复返的睡意。
”……还有,”杰森的声音听起来在磨后槽牙。
”嗯?”我迷迷糊糊地发出鼻音。
”别抱得太紧。”
是晚饭前做的太辛苦了吗?我打了个呵欠,放松了手臂,顺便揉揉他的侧腰,毕竟作为战士的身体难得柔软的部位,在性生活里总是需要承担更多压力。
感觉良心有点痛,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