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硬邦邦地指出。“取暖不止有一种方法。”
我沉默了。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后者耳朵明显泛红,但不甘示弱地瞪着我,咬牙问道。“怎么?”
我摇摇头,默默转回视线,悲愤地凝视着屏幕。“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有的人不是黑邦老大,不是不用工作的富豪,她明天还要上班。”
黑邦老大心虚地垂下眼,选择喝咖啡逃避社畜的怨气。
我愤愤地补充了一句。“唉,你根本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是我不想吗?生活所迫罢了。
杰森:“……”
一口咖啡呛在嗓子眼儿里,他咳得惊天动地。
我头也不回地盯着课件,随手拿了把餐巾纸递过去。
咳嗽声还未停歇,手腕一紧,我惊讶地回头。看着杰森低头忍耐着嗓子眼里的痒意,五指抓住我的手腕伸进怀里。掌心贴着饱满的胸肌,细细地感受因为咳嗽引起的震动。
勉强止住咳嗽,他抬起眼,深邃的蓝绿盛着一汪水色。
”忍得住你就忍。”杰森面无表情,哑着嗓子说道。
我瞳孔震动。
很明显,这是挑衅,却像火引点燃点燃全身,占有欲顺着信息素的挑逗节节攀升,野火燎原非甘霖不得解。
艹,这谁忍得住。
所谓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仅存的理智勉强提醒我点击保存,随后电脑就被关闭,桌子上的文件被推到一边,一只手被扣在文件上方,男人细窄的后腰抵住桌面边缘,柔韧地向后弯折出令人心颤的弧度,肌肉紧实的背部挤压出深深的沟壑,顺着脊线一路向下连接尾椎骨,被白皙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引起触电般的战栗。
杰森的后脑勺悬空在桌面之外,他不适地扬起脖颈,将不安颤动的喉结暴露在空气里。这份任人采撷的果实很快被猎食者一口咬住。
牙印深深浅浅地自凸起的喉结蔓延至颈根,后脑勺的黑发被揉得凌乱不堪。我的手流连在他的后颈,肩背,放任信息素蛮牛冲锋一般掠夺呼吸。
杰森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下巴近乎脱臼。
他开始怀疑刚刚的挑衅是否是明智的决定。
但是很明显开弓没有回头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不过,
“这个地点是不是不太合适。”当我的腿挤进他的膝盖之间,杰森一把抓住牛仔裤的腰带,赶在失去贞操之前严肃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我盯着他一本正经的神色,英俊立体的五官在严肃的时候自带一股压迫感。当然前提是忽略泛红的耳尖,和微微颤动的睫毛。
“不,这里刚刚好。”
***
妈的。
就路娅这个往死里弄的节奏,他为什么非得找虐?
杰森靠在床头盯着空气,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酣足地拿结实又富有弹性的大胸当枕头,抬头盯着杰森的下巴。从死亡角度看依然帅得让人很心安。
杰森垂头盯着我,眼里黑气翻涌。
我眨了眨眼睛,苍蝇搓手跃跃欲试。“难道你还不满足,其实我还有很多想尝试的……”
杰森的眼神瞬间清澈,但是语气很冷酷。
“不。”
我仍不死心。“最后一次……”
“黑邦老大可以不上班。”杰森终结谈话。“你可以吗?“”
于是他满意地看到女友眼里的光熄灭了。
“快睡觉。”杰森伸手将我黏在脸颊上汗湿的发丝拣走,手腕上新鲜的红痕一闪而过。
信息素冷却后,我的良心后知后觉地痛起来。伸手揉了揉他的手腕。“疼吗?”
杰森不以为意,他每晚火拼的伤口比这严重得多,这样的印记都不用做处理,到第二天就能恢复。
然而一面对那双关切的棕色眼睛。脑子根本控制不住嘴。 “……有一点儿。”
因为心虚而低低的嗓音听起来却像故作坚强,我腾地一下坐起来。
杰森吓了一跳,一把拉住我。“你做什么?”
“给你找药。”我坚定地说。在我推的身体上留下此等痕迹简直罪大恶极,我严厉地在心里敲打自己,你还做不做人了?
杰森没放手。
他轻轻收紧扣在我胳膊上的手指,将我整个拉回怀里。
“没必要。”杰森颇为好笑地揉了一把我的狗头,力气大到让我有点懵。“干脆之后就别绑着,我又不跑。”
阿这,我认真地琢磨了一下。“那我还是不做人了吧。”
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