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历数红头罩自从地狱爬回来以后的经历,不论在大种姓历练,还是回到哥谭对着老爹一顿输出,和法外者勇闯宇宙,他受过大大小小不同武器造成的伤口,外星人造成的不在少数。
哪天一不小心真死了,来鉴尸体的法医或许会想骂娘。杰森幽默地想。
这没什么,事实上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处理伤口,手法也五花八门。毕竟复活以后,他已经回不去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
但被包扎得这么精致还真他妈头一回。
杰森表情复杂地盯着我慢腾腾地动作,实在是不能理解涂个酒精都能用棉签颤颤巍巍地涂五分钟的操作。
?搞什么?他很想敲一个问号。他是o没错,但他杰森陶德看上去像朵娇花吗?
“好了。”
我如释重负,用还拿着带血剪子的手抹了把大汗淋的额头,真不容易。
杰森无声地松了口气。由于保持后仰的动作太久,他半边身子已经麻了,手臂肌肉用力将自己撑起来。“谢……”声音戛然而止。
异样感觉从小腹传来。他目光幽幽下滑,看见女人掐住腹肌的手。
杰森:“?”
杰森:“……”
**
大意了。
我尴尬地收回罪恶的手指,背在身后搅搅搅。在杰森的视线里煎熬地仿佛浑身都被点着了,烧得想立刻钻进太平洋里做条自由自在的鱼,永远不上岸。
我发誓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真的专心致志毫无杂念,就是在收尾的时候一不小心注意到自推撑住洗手台的姿势,又一不小心地注意到桶子闻名迪西圈的胸肌和腰围。
“所以这就是你磨蹭这么久的原因?”
视线牢牢地盯住地板,虽然看不见杰森的神色。但他的语气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心如死灰。绝望地反问。“我说其实是怕你疼。你信吗?”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汗如雨下地低着头,被杰森盯得发毛。视线所及是他大腿的枪带,绑在外侧的□□保养良好,枪管锃亮,我是真怕被开瓢。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良久,杰森嘲笑了一声。“疼?”
随后灼热的掌心覆盖住手腕,他收拢手指,竟然将我拉了回来,挤身在他的大腿之间。垂在身侧的手背蹭到了大腿内侧,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一哆嗦。
我抬起头,骤然拉近的距离让心跳瞬间飙升。嵌在深邃眼眶中的一汪蓝绿色冰湖清澈地倒映出我的影子,垂下的睫毛纤长而透着疏离。
“你认真的?”
我盯着他放大的美貌脸蛋。意识到自己完蛋了,即使撒谎,这个距离的微表情也会将真实想法表露无疑。
“大概也不是那么认真。”我摆烂了。我一脸坦荡。
“其实我想得挺脏的。”
***
杰森的脸色真的好精彩。
第一次被破了次元壁的桶厨贴脸开大,他现在不知所措。嘴唇艰难地动了动,憋不出一个干净的词。
我默默端详着,使劲盯。
最后还是杰森承受不住,率先移开视线。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但是颈侧凸出的青筋和鲜红的耳根暴露了埋藏的心思。
哇哦。
我无声地感叹,突然发现原来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原来逗弄我推是这么快乐的事。
杰森眼睁睁地看着女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心里一突,感觉大事不妙。
“你要不要听听有多脏。”
果然下一句是这样的。
“会很有趣也说不定。”
下下句是这样的。
“其实我可以边讲边实操。”
杰森额角蹦出青筋,他咬牙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忍无可忍地道。“停。”
我乐开了花,嘴巴被捂着也不妨碍笑声泄露出来。毕竟害羞的桶子真的很少见,更多都是拿撬棍揍人,抗双枪开瓢,怎么凶残怎么来。
也许是太过得意忘形。
我没注意到杰森逐渐失神的眼里倒映着我的笑容,也没注意到他的手已经松开,转而轻轻撩过垂在脸颊旁边的发丝。
总之等我反应过来,温柔的呼吸已经轻轻洒在鼻尖。
我口干舌燥,有那么一瞬间全身静止。如同一座雕像等着他慢慢靠近,生怕一不小心就惊醒了脆弱如泡沫般的美梦。
杰森紧紧盯着我,安静垂下的睫毛在细微地颤抖。喉结滑动了一下。
我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