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时,杰森面色镇定。除了震动的眼球,他可以说是以一个漫不经心又十分渣男的态度来问的。
然后内心正在疯狂叫嚣着替她回答——快说不是,不是,不是!
女人面色涨红,红潮还向着脖子蔓延。她目光闪躲,抿紧嘴唇。呆滞的眼神后仿佛有火山喷发,暴露出了她此刻浆糊一般的脑子。
我低下头,感觉自己快尴尬地扭成麻瓜。
杰森:“……”
他的心凉了。凉得透透的。
单身二十年的纯情O,头一次被被知道他真正性别的人变相告白了(虽然当事人未承认)。不久前他们达成某种协议,这个人已经压了他两次。
韦恩家出走的知更鸟头一回,不掺杂任何多余情感,如此纯粹地思念着他的父亲哥哥弟弟。
他多希望有任何一个人,能马上附身到他身上解决这个问题。
我耐不住这良久的沉默。顶着杰森震惊又欲言又止的目光,试图为自己辩解。
“这很很奇怪吗?”
我努力用理所当然的语气。“你你看,你是哥谭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大,身手又好,令人很有安全感。而而且身材也好,长得好看,信息素也很香,亲起来很舒服,do起来……”
杰森的神色从震惊与复杂转为冷漠,最后开始摩挲着下颚,思考从杀人到毁尸灭迹的流程。
我看着他逐渐黑化的瞳孔,保持着最后的良心闭上嘴巴。成功地将一段真挚的感情引向了低俗深渊。
杰森理解了,他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do出感情了。
看着我真诚的双眼,诚实的态度。他听不下去了,耳根烧得厉害,晕染至颈侧一片薄红。
杰森向后靠过去,紧身衣包裹下的肌肉紧实流畅,在放松伸展的动作下出现起伏涟漪。
“够了。”他低声打断我滔滔不绝,应该被be掉的虎狼之词。
我眼前一暗,沙发对面的人站了起来。伸手拿起桌面的头罩,利落地戴上,严严实实地遮住英俊的面容。
红头罩迈开长腿,跨出我们认真交谈的小天地。顺手勾住沙发背上的外套,边穿边走到窗户前。
我站了起来。“你去哪里?”
“夜巡。”他伸手抬起上下伸缩的窗门,转过身。背景夜色如水,月光如练。风从他腋下穿过,吹动着皮衣猎猎摇摆,也拂乱了我的发丝。
“那我呢?”我踌躇地问了一声。
“呆在这里。”这附近他都清理过了,安全系数比其他地方高得多。“有事打电话。”他敲了敲头罩的通讯器位置示意。“我收得到。”
“你让我睡在这里吗?”我震惊。
“把嘴闭上,女士。转身,房间在左,洗手间在右。放心,这是新设置的安全屋,绝对比你的公寓干净。”
红头罩抬起腿,后脚跟踩在窗台上。随时准备一跃而下。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白色目镜倒映着我愣怔的脸。歪了歪头,
,丢下最后一句话。
“我不喜欢你。”
然后翻出窗户,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