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吾郎对幽闭恐惧症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他对于由于形势需要而留在房间内这一点一直接受良好。现在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吾郎开始焦虑,仿佛被囚于笼中的困兽一般,在安全房内不断地踱步。确实,他时不时会因为需要补充食物和水离开认知世界,但是为了躲避狮童手下的视线,出去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放松的机会。
就算狮童已经坦白了自己的罪行也是一样,不能放松警惕,狮童的手下还在外面,吾郎不能轻易地相信那群人,他必然会被当作替罪羊。
吾郎叹了口气,揉了揉脸。
“要是能离开这里就好了。”
然而安全房就在这时突然坍塌了。吾郎被毫无准备地从房间中甩了出去,脸着地摔在地上。吾郎勉强地坐了起来,擦去了脸上的灰尘。
“这到底是怎么了?”吾郎想道。
和殿堂的坍塌还有所不同,他曾经亲眼见识过,在怪盗团偷走了奥村的财宝之后,殿堂坍塌的景象,整个空间都崩塌了。而手机上也没有弹出他离开了殿堂的通知,所以吾郎认为这次的情况和以前全然不同。
然后吾郎看了看周围,这里看起来仿佛是地狱一样,周围的雨水仿佛是鲜血,沥青地面的周围被骨骼包裹着。
“这是……”
吾郎摇了摇头,他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站起来,环视着周围。
然后他意识到周围的不对。人们在讨论着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明天就要发售的漫画杂志的最新卷,还有人说着等不及想买梨子公司的最新款手机。
他们没注意到周围让人感到惊悚的环境,完全沉浸在了世俗的事情中。沉浸在让自己愉悦的事情里面,完全不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吾郎知道世人通常都是自私的,但是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平常的范围。
然后他意识到了,他其实还在认知世界中,可是现在却站在了人来人往的涩谷。这里是另一个殿堂吗?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现在的穿着,已经周围宛若地狱的景象。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周围的人都是单纯的认知吗?不,有什么不对。除非像金城一样,对他人的认知极度扭曲,不然想要分辨人类和认知之间的区别会很难。当然虽然吾郎非常不愿承认,这也是怪盗团成功的骗过了他的理由之一。然而吾郎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过除此之外没有合理的解释来说明周围的扭曲感。他是怎么被扔到这种地方来的,周围的人又为什么毫无所觉。
然后一眨眼间,周围就出现了阴影。它们冲上前抓住周围的人,把他们关在了笼子里。人们挣扎着,尖叫着,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天空。然而周围没有被阴影骚扰的群众仿佛对此一无所知。
吾郎也被抓了起来,他想要挣脱,但是阴影抓得很紧。接着一股力量从他得体内蔓延出来,洛基出现了。
借着阴影分心的瞬间,吾郎逃了开来,他眯着眼睛环视周围。
他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通过战斗,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活下来。不则手段。就算这个世界已经变为的地狱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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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全员聚会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导致他们很少有机会全员集合。
不过这次人齐了,众人集合在堂岛家,悠给大家准备着炖肉,看着坐满的客厅笑了笑。
小熊和菜菜子坐在完二身边,手上编织着什么东西。菜菜子真的长大了,她棕色的长发用粉红色的丝带绑成一条低马尾,扎成蝴蝶结。
理世和雪子一起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雪子已经换下了自己的和服,换上了一件红色针织衫和百褶裙,下面穿着黑色丝袜。她的腿上摆了一本笔记本,兴致勃勃地讲述着想要如何装饰天城旅馆的内部。不过看着理世狡黠的表情,和雪子粉红色的脸颊,她们谈论的绝不止如此。
舅舅和直斗还有千枝谈着警(我隔)察工作上的事情。悠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他们的对话,两个人似乎在问千枝毕业之后打算怎么做。从千枝那活灵活现的表现来看,她大概已经有了很明确的计划。谈话期间,直斗会时不时看向完二,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柔和。
“有的时候我还是无法相信他们竟然成了一对。“
悠听到阳介的声音下了一跳。阳介眨了眨眼。
“没想到我还能吓到你了啊。“
悠笑了,“你只是让我有些惊讶而已。”
阳介伸手扶在了厨房的料理台上,看着装着炖肉的锅。
“伙计,着看起来真不错。”
“饿了?”悠问道,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不过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没什么,就是有点无聊。”阳介衣服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悠注意到了他话中的一丝波动。
悠摇了摇头,“出什么事了,阳介。”
阳介摇了摇头,露出无辜的神情,“怎么,我就不能和我最好的朋友聊聊天吗?”
悠哼笑道,“当然可以,但是阳介你有事情想和我说。”
悠蹲了下来。
他歪着头看着阳介,“所以,你为什么和我提直斗和完二的事情呢?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一年了。”
今天其实是他们交往的纪念日。完二废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鼓起勇气邀请直斗和他一起过圣诞前夜,但是他们第二天才告诉大家。悠第二天还是被理世的尖叫“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吵醒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我,其实,毕竟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他们在一起啊。”阳介结结巴巴地说,看向直斗的方向。
不,不对,阳介看的不是直斗,是……
“阳介,没想到你对我叔叔有不一样的看法啊。“悠故意说道。
“什么!”阳介尖叫出声。
“开玩笑的。”悠耸了耸肩,“你想说的是千枝的事情对吗?”
“我……”阳介撇开了视线。
“阳介。“悠叹了口气,对上阳介重新转过来的视线摇了摇头,他对着阳介笑了笑,“我一直知道你对千枝是不一样的。”
“有这么明显吗?”阳介结结巴巴地问。
“你会和她开玩笑,虽然有的时候会让她火冒三丈。”悠摇了摇头,“我一开始觉得你们都需要长大一些。而且还有小西前辈的事情。”
阳介的表情有些伤感,他点了点头,“是啊,小西前辈,她对我是很特别的人。但是我觉得千枝同样对我很重要。”
“还有理世是吧。”悠翻了个白眼。
“那时我们才刚见面好吧。”阳介抗议道。
“别担心,我也喜欢理世的腿。”悠保证道,“我不怪你。”
“我去你妈的。”阳介咆哮道。
悠只是笑了笑,“阳介,如果你是来找我商量谈恋爱的事情的话,我觉得你想的太多了。去问问千枝明天要有没有什么安排,明天是圣诞节,没有更好的时机了。”
阳介拉下脸,“你说得容易。”
悠对着自己的好友笑了笑,“想想千枝最喜欢的电影台词,比起思考,相信你的感受。”
“你也知道我嘴上没有把门的。”
“至少在这方面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悠开着玩笑。
阳介随手抓起一张用来擦手的纸巾,团成一团扔向了悠的方向,骂道,“你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悠笑了,但是在他开口之前,理世突然叫了他。
“悠,阳介前辈,你们快过来一下!”
理世声音中的紧绷马上引起了悠的注意,他关掉炉火赶向女友的身边。理世正站在窗边,窗外就是菜菜子的菜园,利用自己更高的身高,悠站在理世的身后望了出去,想知道时什么让她那么紧张。
之前外面飘着雪花,菜菜子很高兴说希望可以下一晚上的雪,这样就能看到白色圣诞节了。
但是外面现在下起了雨,白色的小雪花,变成了红色的水滴,仿佛锈迹一样。悠瞠目结舌。
“这是什么鬼?”阳介叫道,“这是血吗?”
悠看向了门口,“我们去看看吧。”
“悠!”舅舅开口。
悠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外面。
他很不安,出事了,他能感觉到。所以他无视了舅舅的抗议冲向了门口,他推看大门冲了出去,后面跟着阳介和千枝。其他人也纷纷冲了出去,直斗时最后一个,几人围成一圈观察着周围。
“我的天啊。”雪子感叹。
地面上伸展出了骨头,仿佛作物从土地中长出来一样。小熊闻了闻脸色变得惨白。
“师父。”他说道,“这里有阴影。”
“什么?”完二转头看向小熊,“小熊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熊不开心地跺脚,“就是我说的意思啊!”
“冷静。”悠制止道,“我们要去镇上看看,阴影可能造成极大的破坏,如果他们伤害镇上的人就糟了。”
而且,如果阴影出现了的话,那么也许……悠伸出手专心起来,那张一直陪伴着他的塔罗牌出现,在他的掌心旋转着,他握起手,攥碎了那一张纸牌。伊邪纳歧大神出现在她的身后,让众人惊呼起来。悠让自己的人格面具消失。
“就是说我们可以召唤人格面具。”直斗说着也召唤出自己的塔罗牌。
“但是我们没有武器啊。”雪子咬住嘴唇。
“我的木仓现在在天城旅馆的包裹里。”直斗说道。
“希望妈妈和客人他们没事。”雪子眼中带上了恐惧。
“那就只能这么上了。”千枝说,还是一如寻常的乐观,她攥起了拳头,“我可以一脚踹在他们的脸上。”
“我的话有个垃圾桶盖子就行。”完二叫着抓起了堂岛家垃圾桶的盖子。
“然后把它搞得破破烂烂的,堂岛先生会很高兴的。”阳介嘟囔着。
“可能堂岛先生能给你找几条冻住的鱼用,阳介。”小熊兴高采烈地说。
阳介叹了口气,“那是悠给过我最糟糕的武器。”
“不过雪子前辈说得对。”完二说道,“我们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阴影,也不清楚它们在什么地方。”
“理世?”悠看向自己的女友。
“别担心,悠前辈,交给我吧。”理世说道。
她眨了眨眼也唤出了自己的塔罗牌。观世音随着塔罗牌破碎出现,理世的眼前出现了护目。
“可能,那些阴影现在集中在商业区那边。”理世说道,“天城旅馆那边似乎没有。”
“太好了。”雪子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想到家里年迈的母亲和其他的客人都平安无事,雪子放下了心。接下来就是商业街了,商业街的范围很大,可能分组行动会更好些。
“哥哥?”
“菜菜子!”悠回头看见自己的表妹和舅舅都站在门口。
“悠,到底发生了什么。”堂岛先生问道。
悠深吸了口气。
“和五年前的事情类似。”他最终回答,“你们要留在房间里,如果需要就把门堵上。”
悠咬住自己的嘴唇,感觉还是不放心,他们不能就这样去镇上,而且玛丽现在还找不到,悠很担心她,但是他已经没有再次前往天鹅绒之间的方法了。
悠也想过联系莲,了解下情况,但是如果他对此一无所知,反而会把他卷进来。
“师父!”小熊突然尖叫出声,“他们来了!”
悠回头看见了一个仿佛人格面具一样的东西,就像迦梨一样。她冲了过来。
“伊邪纳歧大神!”悠召唤了自己的人格面具。
闪电砸在了迦梨身上,让她退了几步,但是她再次冲了过来,闪电一般的速度飞速的来到了他们的眼前。悠试着躲开却踉跄了一下,迦梨的剑就这样劈到了他的肩头。
“悠!”
“哥哥!”
“我没事!”悠叫道。
“来吧,建速须佐之男。”阳介叫道。
一阵风将迦梨掀开,悠的同伴们也都行动了起来,召唤出了各自的人格面具。没过多久那个长得像迦梨的阴影就消失了。“
“刚刚那是什么?”菜菜子瞪大了眼睛,悠能看到她眼中深藏的迷茫。
不是恐惧,这是为什么?
“它看起来好熟悉,仿佛就像以前的梦里见过一样。”菜菜子摇了摇头。
“菜菜子。”悠低声说道。
“悠!”
他抬起头对上自己舅舅的目光,堂岛先生深深地叹了口气。
“别做蠢事。你出了什么事的话,留美子会杀了我的。”他有些无奈的开口,留美子指的是悠的母亲。
“哥哥!”菜菜子突然开口,她的声音不大,“你真的要和大家一起去吗?很危险对不对?”
“所以我们才一定要去,菜菜子。”阳介说,他弯下身平视少女,伸手搭在少女的肩头,对她笑了笑。“不能让其他人因此受伤,我们一定要去才行。”
菜菜子咬起嘴唇,“你说得对,但是不能是其他人吗?”
“只能是我们。”直斗温和地说,“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和你的父亲能保护好自己,那么悠前辈也会放心很多。”
菜菜子叹了口气,“好吧。”
“锁好门,堂岛先生。”千枝说道,“你们受伤就不好了。”
舅舅点了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没问题,你们也要小心。”
然后他一言不发,带着菜菜子回到了房间里,门锁轻轻响了一声,似乎是已经被锁了起来。
悠长出了一口气,至少家人们安然无恙。
“理世,这附近还有什么阴影吗?”
理世专心感受了一段时间,“应该没有了,大部分都聚集在商业街那里,和之前一样。”
“那么我们走吧。”完二说道,他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我担心我妈。”
“还有外婆。”理世咬住嘴唇。
“菜菜子,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吗?”雪子轻声问。
不谈论菜菜子当时被诱拐进入电视世界那么久的事情是几个人之间默许避开的话题。那段时间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更何况菜菜子曾经一度濒临死亡,让本来期待着她恢复的悠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我不清楚,”悠说道,他抿起嘴唇,“可能是因为刚刚看到了我们战斗的样子有了模糊的意识 。”
“还有,刚刚的阴影为什么看起来和悠的人格面具一样。”阳介问道。
“啊,可能是乾和阴影巡者汇报的事情有关系。”直斗说道,“美鹤女士让我也看了看,他说,认知空间里面的阴影和人格面具形似,而且莲可以通过劝诱将他们变成可驱使的人格面具。”
悠皱起了眉,这又是一个让他的境遇和莲不同的地方。自然他的境遇和凑先生和美奈子小姐不是完全相同,可是……
他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伊戈尔对待莲和自己如此不同。
“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他们确实是阴影。”千枝跳了两下,就像每次面对阴影前给自己鼓气一样。“既然是阴影,那我们就要击败他们,保护这个城镇。”
“你说得对,千枝。”悠眯着眼睛点头。“我们走。”
他飞速走向前往商业街的道路,很快就遇到了阴影。
“那是?”直斗目瞪口呆。
“到现在我们都无法逃离摩罗的魔爪吗?”千枝尖叫。
悠干笑了两声,其实女孩子们(除去理世之外,她觉得那东西挺有意思的。)都不是很喜欢摩罗,或者可以说是厌恶。完二和阳介也都因此遭过不少罪,至于小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提比较好。
“我见过更厉害的。”理世笑着说。
“理世,这话不行说啊。”千枝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啊!”理世抗议。
千枝开口想要反驳,结果摩罗冲向了阳介。
“阳介,小心!”她叫道。
她一把抱住阳介滚了出去,阳介本来站在车站旁,结果摩罗就这样一头撞在了可怜的站牌上,让它从中间断裂成两段。上面的一节摔在了地上,完二随手就把它捡了起来。
“武器这不就来了吗?”他笑着说,“虽然比习惯的那种长了一点,不过也能用。”
“散开!”悠叫道,千枝飞快地从阳介的身上让了开来,脸红红的。“理世,有什么抗性吗?”
“火焰吸收,而且没找到弱点。”理世汇报。
“真是好极了。”阳介嘟囔着站了起来。
“有什么用什么吧,雪子,你退后准备辅助。”
雪子点头表示同意,“没问题,悠。”
虽然摩罗没有抗性,但是战斗也没有持续很久,众人很快就找回了在2011年那段时间配合着和阴影战斗的节奏。
悠再次带着几人前进,他们看到了想要抓捕市民的阴影,飞快地将阴影和民众分开之后,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受害者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了感谢。
在此之前,悠从来没意识到大家被玛丽庇护着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希望她没事。
“我等你们很久了。”
悠回头看见了武器店的大叔。他似乎没在意那些阴影,一如平常的微笑着对几人招呼着,他似乎一点都不怕,具体的理由,悠不太清楚。
“大叔,你快回去!”悠催促道,他拉住大叔的手往店里走去,不过被大叔轻易地甩了开来,“这里很危险。”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这群家伙,老来我这个小店有什么打算,”铁匠笑着说,他看了看周围,“我有过自己的猜测,不过看来今天我得到了答案。”
悠深吸了口气,之前稻羽被雾气弥漫的时候,他们就曾经聊过这个话题,大叔一副经验丰富的样子,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可是!”
“拿着这个。”大叔将一柄长刀塞进悠的手中,“你朋友们的武器我这里也有几个,虽然不是最好的,不过应急用是够了。”
几人瞪大眼睛从大叔手里接过了武器,大叔笑着对几人说了句祝你们好运,就回身回到了店里。
“刚刚是这么回事?”直斗问道。
“我不太清楚,”悠也摇了摇头。
大叔以前也说过,还有细井先生说得50年前的大雾事件,莫非……
算了,那不重要。
“好了,我们要赶快换好装备。”悠说道。
虽然有些震惊,悠还是感觉松了口气,空着手总感觉有些不安。
为了再次适应手上的武器,他们花了一段时间,不过很快他们就轻易的解决了阴影,悠终于有了时间思考为什么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千枝!”
阳介的声音吸引了悠的注意。
阳介一刀斩倒一个阴影,飞身退回让千枝的祓户大神有攻击的空挡。
“你圣诞节有时间吗?”
听到这个问题,千枝一个趔趄,“我,我是说,我和每年的圣诞节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啊。”
阳介露出有些僵硬的微笑,“有没有打算,换个计划?”
千枝瞪大了眼睛,露出有些惊讶的神情,却又变得有些嫌弃,“你这么说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看到阳介失落的表情,悠忍不住笑出了声,阳介可能成长了些许,但是邀请女孩出门的技巧丝毫没有长进。
“换个方法来邀请我,也许我会考虑一下的。”她的声音变得柔和,脸上也染上了红色,她咳了两声,“不过我们现在还有阴影要打倒呢。”
“阳介!大胆的尝试啊!”小熊叫道,同时操纵着神威境界冻住周围的阴影。
“小熊闭嘴!”两人叫道。
“阳介既然都做到了,雪子前辈你也没问题的。”理世开着玩笑。
“理世!”雪子叫道。
悠挑起眉,所以他的感觉没有错,不过那个幸运的家伙是谁呢?
“我们在战斗中保持着聚会的心态真的好吗?”直斗叹了口气。
悠笑了,“总要苦中作乐不是吗?”
但是就算这样,悠的心情也没有丝毫放松,他感到不安,到底是什么事情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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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惊醒了。等等,这是什么地方?
周围的一切都是深蓝色的,低下头,他看到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只有在天鹅绒之间才会换上的囚徒外套。
等等,他怎么会在这里?圣杯!圣杯说他们的存在被从人们的意识中抹除掉了。而印象空间和现实世界融合成了一体。
接着伊戈尔突然开口吸引了莲的注意。
“结果,你的更生失败了。”伊戈尔叹了口气摇着头,“是我高估你了。”
但是莲不在乎这些事情,其他人去那里了?他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牢房的栏杆。
“我的队友们去了哪里?”
伊戈尔只是笑了笑,莲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被动了起来。为什么伊戈尔从来不会直接告诉他自己问题的答案?
但是接着卡罗琳突然用自己的警棒砸在了牢房的门上,让莲推后了几步。
“你个没用的囚徒。”她叫道。
贾斯汀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摇头,“我们帮助都是白费功夫呢。”
莲咆哮着,他努力了,但是他们的对手根本无法战胜,不管积累了多少伤害,那个圣杯总能治愈自己。
“人类真是可悲,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愚蠢。这个世界没有多久就会迎来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