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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 28 慈爱的父母,糟糕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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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4日星期四

巨大的撞击声传来,让乾从睡梦中惊醒。他带着几分茫然揉了揉眼睛,发生了什么?

“乾!”乾的母亲赶到了他的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快来亲爱的,快起来。”她匆忙地说道,“外面……”

又是一声巨响,比刚刚的声音还要大上几分。听到这声音乾瑟缩了一下。

乾颤抖着站了起来,“妈妈,出什么事情了?”

他母亲咬住了嘴唇,“我也不清楚,有什么问题我们过一会再问吧,我们现在要赶快离开这里。”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乾任由自己的母亲把他从房间中拉了出去。整个房间的墙体都在震动,两个人一起来到客厅,刚巧看到什么东西砸破了墙冲入了房间。被打碎的玻璃飞溅出去,撒在客厅的地面上。乾惊慌地看着面前的一切无法动弹。

妈妈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她一把拉住了乾,将他搂在怀里,背身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飞来的瓦砾。一个黑色的发着不祥光芒的怪物,纵马狂暴地略过了客厅,将房屋撕成了碎片。随着母亲的惊叫声,乾看到那怪物从背后将她捅穿。

“妈妈?”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母亲只对他露出了一个微弱地微笑。那怪物的身形散去,血泊在母亲的身下蔓延开来。“我爱你。”她轻声说,紧紧地搂住了乾。她伸手托住乾的脸颊,“我真的很爱你,乾。”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不要忘记,你是我的所有,还有……”母亲颤抖着,咳嗽了起来,“对不起。”

血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后流出,接着母亲的手就缓缓松开,她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妈妈?妈妈!”乾跪在母亲的身边叫道,母亲的血浸染了他的衣服,沾满了他的双手。不过这时候他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妈妈,醒醒!”

但是母亲没有回答,乾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难道、难道妈妈她死了?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明明几分钟前她还好好的,而现在,他再也没有妈妈了。

“我做了什么?”

乾泪眼朦胧地看向门的方向,在瓦砾中站着一个十多岁的人,昏暗的灯光下,乾只能依稀看到他深棕色的头发。

“没时间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

“你他妈!没看到我刚刚干了什么吗?”

“你杀了她。”乾低声说,无法抑制地颤抖着,“你杀了我的妈妈!你是个怪物,我恨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他的母亲呢?

乾看向自己的母亲,还有她身边蔓延开来的血液。

到处都是血。血迹染在了真次郎前辈的大衣上,尽管大衣是深褐色的,但是浸染在上面的血迹因那非比寻常的量显得无比明显。

“为什么?”乾惊慌地看着真次郎前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真次郎前辈会保护自己。

“嘿,”真次郎前辈努力想要微笑,但是却因为疼痛扭曲了脸庞。“怎么一脸不开心啊,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着的结果吗?”

“可是我!”乾咬住自己的嘴唇,“我不是……”

乾也不明白。一开始他痛恨着真次郎前辈,甚至想要杀了他,然而通过他的一举一动,乾也意识到他是个好人。

乾一直认为,自己是为了为母亲报仇才活下来的。除去自己没有人知道母亲死亡的真相。他有为了母亲复仇的义务。特别是,母亲是为了救他才死掉的。

“没错,别这么焦急,让愤怒成为你的力量吧。你还是个孩子,你的人生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别浪费了它啊,为了自己活下去。”

回忆中的声音有些模糊。

他现在处于植物人状态,醒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都是他的错,如果当时他没有因为自己内心的彷徨,愚蠢地把真次郎前辈叫出来的话,如果他没有一心一意想要复仇的话,真次郎前辈就不会出事了。

乾从睡梦中惊醒,伸手按住了自己被冷汗打湿的额头。他叹了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乾抿起自己的嘴唇,不需要看手机他也很清楚今天的日期。

10月4日,这么多年来,虽然当时记忆带来的阴影有所缓和,但是却还是让他无法忘怀。虽然不会经常梦到母亲的死亡、和真次郎前辈为了保护自己而命悬一线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这大概是在提醒他吧。今天他是没办法去给母亲扫墓的,至今为止每年母亲的忌日他都会给母亲去扫墓。

门开了,虎狼丸从门缝间挤了进来,冲到了他的床边。这次他没有一如既往地跳上来舔乾的脸,而是跳到了他的脚边,蜷在了他的腿侧,鲜红的眼睛有几分伤感地看着乾。

虎狼丸对于人类的情感很敏感。

乾坐起身拍了虎狼丸,让他感觉很安心,心情平静了许多。

“谢了啊,虎狼丸。”他说道。

虎狼丸柔和地叫了一声,舔了舔乾的脸颊。

有人敲了敲门,“乾?”风花前辈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乾回答道。

风花前辈推开了门,“嘿,”她柔和地说着,走向乾的床边,“你感觉怎么样?”

乾耸了耸肩,“还好吧,大概……我做了那时的梦。”

风花前辈的眼睛盛满了关心,“要和我们说一说吗?”

“算了吧。”乾轻声说,让虎狼丸又叫了起来。

“好。”风花点了点头,然后弯身轻吻了乾的额头,她伸手揉了揉乾的发丝,“你该换衣服了,真次刚刚给秀尽打电话请假了,你今天可以在家休息。”

“不用的。”

真次郎前辈似乎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从成为了乾的监护人开始,每年都是如此。但是,那通常是为了给母亲扫墓,今年又没有这个必要。

风花前辈笑了,“他已经打完电话了,你总不能让他再打一次电话收回刚刚的话吧。而且你最近不也是很累吗?不光是奥村殿堂的攻略,还带着他们去了一次稻羽,而且再过几个星期就要考试了吧。”

乾叹息着捂住了脸,“不要提醒我这种事情啊。”

风花前辈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乾一定没问题的,你的成绩一直很好。不过,我还是认为你今天放松一下比较好。”

“你说得我像工作狂一样。”

“按照我从真次那里听来的说法,你有的时候的确是个工作狂啊。”

“真次郎前辈总是说些该死的有的没的。”

“不能骂人啊,乾。”风花前辈说着斥责的话,但是她眼眸中的光亮却让乾知道,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一点,风花前辈摇了摇头,“好了,准备起床吧,真次应该已经在准备早饭了,我去给他帮帮忙。”

说完风花前辈就转身离开了房间,乾把虎狼丸推开然后爬出了被子,冲了个澡之后他换上自己最喜欢的帽衫和牛仔裤,去学校的时候乾自然会换上校服,穿得整整齐齐。但是平常的话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乾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他知道SEES的成员们会给他发来很多信息,不过现在他没有回复的打算,之后再说吧。

乾走向了客厅,风花前辈一边轻声哼着什么曲子一边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真次郎前辈正在给三个人倒咖啡,搬家之前,这就是他们三个人每天的日常。不过总感觉上一次看见这种场景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早上好。”乾轻声问候道。

“早。”真次郎前辈回答道,他在风花前辈咖啡里面加奶和糖。“坐吧,”乾端起了真次郎前辈已经倒好的咖啡,把它们端到了桌子上。

风花前辈啜了一口咖啡,舒了一口气,然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我不得不说,这个比起佐仓先生的咖啡还是逊色了一些。”

真次郎前辈哼了一声,喝了口自己的咖啡,“反正我是比起拥有佐仓那种冲咖啡的技术,更想进自己的厨艺。”

风花前辈挑起眉毛,“真次你这是对双叶的伙食感到不满吗?”

真次郎前辈把杯子重重地顿在了桌面上,不知为何,没有一滴咖啡洒出来。“他都不知道管管,那孩子想吃什么就给什么,能有体力就怪了,哪有什么都不管的家长啊。”

“双叶和风花前辈比起来也算是正常体型了。”乾喝了口咖啡说道到,“而且,我最近有把你做的午饭带给她。”

“总该有人管管才行。“真次郎前辈不满地说着。

乾无视了两个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开始吃起了早餐,今天的早餐是蛋包饭,每一个十月四日真次郎前辈都会这样做。

其实真次郎前辈花了很久来完善自己的蛋包饭。不是说一开始他做的蛋包饭不好吃,只是那蛋包饭的味道和母亲做的不太一样。不过真次郎前辈不厌其烦地尝试着,他第一次成功地还原了母亲的蛋包饭是在他伤势痊愈后的第一个十月四日。

他还记得吃到那蛋包饭的时候,眼中溢出的泪水,仿佛是母亲亲手做的一样。事实上看到他哭起来的真次郎前辈惊慌失措,直到乾解释了自己哭的原因才冷静下来。

乾被传来的敲门声拉回了思绪。

“这是怎么了?”真次郎前辈不耐烦地问道。

“我去开门。“乾说着站了起来,毕竟他的位置离门最近了。

他走向玄关,打开了大门,站在那里的是双叶,她浑身已经湿透了,及腰的长发湿漉漉的,还向下滴落着水珠。她的衣服已经贴在了身上。她少有的拉起了自己绿色外套的拉链,估计是因为里面的衬衫是白色的。

“双叶?”

“你!“她愤怒地叫道,踮起脚尖戳着乾的胸口,“你为什么突然不接电话了!”

“我今天还没看手机。”乾飞快地解释道。

双叶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接着又变得有几分伤感,“我,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就担心的过来看你了,毕竟你当时也因为我母亲的事情很关心我……”

原来如此,乾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傻。

“你怎么没带雨伞来啊。”

双叶嘟囔着,“我,我把它落在电车上了。”

很好,这很双叶。

“双叶你进来吧,”风花前辈打断了两个人的话,“你一定冻坏了。”

真次郎前辈已经站起来走进了浴室,他很快拿着一个巨大的浴巾走了出来,“佐仓,你好好擦擦,”他说着把浴巾递给了双叶,“如果地板被泡坏了美鹤能打死我。”

他当然会找个理由推脱自己的行为。

“谢谢。”双叶把毛茸茸的浴巾围在身上小声回答。

风花前辈歪了歪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身形和我差不多,先穿我的衣服吧,我去把你的衣服给洗洗晾干。”

风花前辈决定的事情基本就不会在改变了,她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她带着一套衣服回到了客厅。双叶看着那件衣服,仿佛是什么前所未见的东西一样。湖绿色的羊毛衫和一条黑色的长裤。这是风花前辈在家放松的时候常穿的衣服。

“我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双叶看向风花前辈说道,“谢谢。”

风花前辈笑着拍了拍双叶的头,“乾开始发育之后我就没什么这样做的机会了啊。”

“风花前辈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乾嘟囔着。

趁着双叶去卫生间换衣服的时间,乾在冰箱里翻找着真次郎前辈预备下的饭菜,真次郎前辈总是会多做些以防万一。他把饭菜从冰箱里拿了出来热了一下。真次郎前辈则重新烧上了水准备给双叶泡杯茶。(真次郎前辈当然不会给她喝咖啡的机会的。)

双叶穿着风花前辈给她的衣服回到了客厅,手里拿着湿漉漉的衣服。

真次郎前辈接过了她的衣服,把它们拿到了洗衣间。双叶坐到乾的身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向面前的碟子。

“谢谢!“她高兴地说道,“是蛋包饭啊!我好久没吃蛋包饭了。”然后抓起了自己的杯子,皱起了眉,“为什么我的是茶啊,”双叶抱怨道,“你们不都在喝咖啡吗”

真次郎前辈轻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大概因为你长得小,咖啡影响发育。”

“什么!”双叶鼓起了自己的脸颊怒视着真次郎前辈,“风花女士也没比我高多少啊。”

“风花过去两年可不是靠着速食食品过日子的。“真次郎前辈反驳道,“我一定要找机会和你家老头子好好说说这事情。”

“我吃的东西又没有问题。“双叶不开心地说道。

“完了。”乾叹了口气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风花前辈却笑了起来,“你要让真次给你挑问题他能给你说上三天三夜。”

真次郎前辈恼怒地瞪着两个人,“我耳朵还没聋呢。”

“那就不要这么挑剔嘛。”乾说道。

真次郎前辈轻哼一声看向风花前辈的盘子,“风花你吃饱了吗?”

“当然。”风花前辈说道。

“你为了这半个星期的休息连着加班了一周。”

“很值得啊,”风花前辈坚持说,对着真次郎前辈甜甜地笑着。“毕竟能见到你和乾啊。”

听了这话真次郎前辈就沉默了下来,他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粉红色。乾轻哼一声又喝了一口咖啡。你看,大家喜欢开真次郎前辈还有风花前辈的玩笑不是没有理由的,真次郎前辈总是拿风花前辈还有虎狼丸没有办法。

双叶发出一声惊叫向后退去,然后撞在了桌脚上,让桌子晃了晃。

乾低下头看到虎狼丸正在蹭双叶的腿,大概是正在求投喂。“没事的双叶,这是虎狼丸,他大概是想让我们喂他吃东西,因为我们家总有人惯着他。”

“乾,”风花前辈轻声说道,“不要这么开真次的玩笑。”

“他好可爱。”双叶弯下腰来,抓挠着虎狼丸的耳后,“比摩尔加纳还可爱!”

“你可别让他知道你说过这话。”乾干巴巴地说。

双叶毫不在意地回答,“你不说的话谁知道呢?”然后她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吃起了面前的蛋包饭,露出了开心的神情。“哇,这个好棒,和惣次郎给我做的咖喱有一拼。

然后开始狼吞虎咽,乾看着这样的双叶叹了口气,“你慢一点,又没人和你抢。”

“但是太好吃了嘛。”双叶嘴里塞满了东西抗议着。

“我干嘛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真次郎前辈捂着额头抱怨着。他狠狠地瞪了乾一眼,“你就不能交些知道好好吃饭的朋友吗?”

“真的饮食生活习惯就很好啊。”乾说道。

照乾来看,可能有些太好了。有一次他们两个一起吃饭的时候,真把自己的菜分给了他一些,说是要回报他经常把自己的午饭分给她。她吃的东西是真的健康,但是也是真的难吃。

“我谢谢你告诉我啊。”真次郎前辈嘲讽道,翻了个白眼。

风花前辈微微笑了笑看向了双叶,“双叶真的很喜欢佐仓先生的咖喱呢。”她说道。

“恩,”双叶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其实虽然一开始做咖喱的人是惣次郎,但是最后完善了咖喱的人是妈妈。她做的次数太多有一段时间我都快吃吐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由来啊。”乾说道。

“因为惣次郎不会自己提这些事情。”双叶清了清嗓子,“快吃吧,再不吃该凉了。”

看着努力想要岔开话题的双叶乾笑了,惹得双叶瞪了她一眼。几个人继续吃着早餐。双叶还有些紧张,但是风花前辈用工作上的事情让双叶放松了下来。她放下了戒备,和风花前辈说着难懂的话。看着双叶在风花前辈身边这么放松也让乾松了口气。

吃过早饭,几人收拾了桌子,真次郎前辈把乾从水池旁赶走,”你去陪佐仓,”他说道,“佐仓不是过来找你的吗?”

最后乾带着双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所以,你……”他刚刚开口就被双叶突然搂住他腰的行为打断了。

“双叶?”

“你母亲的事情,我很抱歉。”双叶轻声说微微收紧了手臂。

乾尴尬地拍了拍她的头顶,“谢谢,有人陪着我的话,真的会好很多。”

然后乾突然想到,双叶之前在一色研究员一周年忌日的时候开始,就变成了家里蹲。身边没有任何人的陪伴,还为母亲的死亡而自责,双叶当时一定很痛苦吧。

“我也很抱歉,你去年是自己度过的母亲的忌日吧。”

双叶轻声抽噎了一下,然后推开乾,擦了擦自己眼镜后面的眼角,“谢谢你乾,但是今年就好多了,我还惩治了那些冒充梅吉多的人。”双叶走到乾的桌边拿起了他和他母亲的照片。那是他们一起度过的最后一个暑假,就在她过世的几个月前。“这就是你母亲吧。”乾点了点头,双叶仔细观察着那张照片。“她很漂亮,你和她很像,头发和眼睛倒是不一样,估计你头发以前也和她很像吧。”

乾摸了摸自己的发丝,“是啊,这几年颜色变淡了,可能是被阳光晒褪色了?”

双叶直接跳到了乾的床上,但是乾也不在意,就没把她赶下去,毕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我讲讲你母亲的事情吧,你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吧。”

乾坐在了她的身边,“妈妈做饭很好吃。”他说道,“但是她对缝纫一窍不通。”

乾现在还留着母亲给他亲手织的围巾,虽然早就已经戴不上来。他有的时候会想如果能让她亲眼看看自己带着那围巾的样子该有多好。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她做出来的围巾也能用很久了。

乾有不少后悔的事情。

但是看着双叶他又想道,双叶说得对,他不该执着于那些悲伤的记忆。

过了很久雨也没有停下。于是,双叶也留了很久。乾倒是不在意,有人陪着能让他分散注意力。

“我讨厌下雨,”双叶看着窗外抱怨着,“总是湿漉漉的。”

“下雨怎么可能不是湿漉漉的。”真次郎前辈非常无奈。

“所以我只是抱怨一下啊。”双叶抗议道,对他吐了吐舌头,“你干嘛这么扫兴啊。”

真次郎前辈想要说些什么反驳她,但是这时门被敲响了。乾去开了门然后震惊地看着站在外面的少女。“真?”

“下、下午好。”真微微欠身,直起身子后她把发丝别在耳后说道,“我,我知道你发了消息说你没事了,还说双叶来看你了,但是、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真抓住乾的肩膀用力地摇了起来。然后突然回过神一般松开了手推了一部,轻轻地咳了咳,“我,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而且,我也想来看看你。”

她是来看自己的?

乾感觉自己的头拍了一下,“你就打算这么呆呆地看着新岛吗?还不请人进来?”真次郎前辈不满地说道。

“什?”乾回头看向自己的监护人,“我才没有……"

"呆呆地看着、盯着目不转睛,你自己选一个好了。”真次郎前辈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响指,“你的词汇量不是很丰富吗?”

“你!”乾不满地抱起了胳膊,“你有的时候实在是太烦人了。”

“真次你够了。”风花前辈斥责道,她转身看向乾,“还不让真进来吗?”

“你们这些女生总是向着他。”真次郎前辈嘟囔着。乾让真进了房间,接过了她手中的雨伞。

“你要来我的房间吗?”乾问道,“双叶?”

“我就算了,我待会再去。”双叶回答,转向了真次郎前辈,“真次郎先生,我饿了,我要吃饭。”

“我是你家的厨师吗?”真次郎前辈嘟囔着,“才刚吃完饭没多久吧。”

“经常让我给他们带饭的人是谁来着?”乾问道,话音刚落就侧身一步躲过了真次郎前辈扔过来的衣服。“来吧,真。”

虎狼丸看着两个人走进了房间,然后从窗户上跳了下来,黏在真的身边。真微微笑了笑,弯下身挠了挠虎狼丸的耳后。虎狼丸高兴地叫了几声,舔了舔真的侧脸,让真轻声叫了起来。

“他很喜欢你。”乾说道,顺手把真的雨伞立在墙边。

真白了乾一眼,“我看得出来。”她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手帕擦掉脸上的口水,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我、我把今天的笔记格尼复印下来了。没什么特别的内容,但是我觉得还是给你一份比较好。”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向乾,“你还好吗乾?虽然你几个小时之前给我们发了短信,但是……”

“不只是因为这是我母亲的忌日。”

真困惑地看向了乾,“你这是什么意思?”

乾叹了口气,坐在了床沿上,“我母亲的死的确是原因之一,”他揉了揉自己的脸,虎狼丸跳上了床,把头枕在了乾的膝盖上。乾伸手抚摸着虎狼丸的头,“我没把所有发生在10月4日的事情告诉你们。我是想把在2009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你们的,但是……”乾垂头看向自己的膝盖,“当时我沉浸在痛苦中,所以我想为自己的母亲复仇,她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乾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其实没怎么变,和以前一样会变得目光狭隘,那时候我知道真次郎前辈是个好人,可是我却放不下过去。”

“是我们打算对上奥村之前的事情吗?”

“不完全是,”他回答道,“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们所有的真相。也想过如果我没告诉你们真相却被你们自己发现的结果。”他苦涩地笑了笑,“那结果就全是我的错。如果你们冲我发火也是我自作自受。”

“你太过苛责自己了。”

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让他一惊。

“你失去自己的母亲的时候还是个孩子。那件事情对你的冲击很大。看到自己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死的感觉我简直难以想象。”真望向乾的眼睛,“我不知道当时的你是什么样,但是我认识现在的你。你一直在照顾我们,特别是照顾着双叶。我知道你为过去的事情感到懊悔,但是正因为有了过去的事情,才会造就现在的你,不是吗?”她捏了捏乾的手,“着这就足够了。”

“真。”乾深吸了口气。

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真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真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粉红色,仿佛开始发光一样。“我只是说了实话罢了。”她摆弄着头发轻声该说。“我很高兴你还好,”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落在自己的膝盖上,“我知道的,我每年在父亲的忌日也会很难受。”

“今年的过了吗?”乾暗地里对着过分在意真的自己感到不满。

真摇了摇头,“还没有,是十一月,11月19日。”她轻声叹了口气,“他会怎么看怪盗团呢?会怎么看加入了怪盗团的我呢?”

乾把手搭在了真的肩头,让她轻轻一颤,“他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他轻声说,“你说我太过勉强自己,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真又叹了口气,“也许,我无法接受不够好的自己,特别是看到我姐姐的成就之后。她高中跳级一年,还提前从大学毕业,是我远远比不上的。”

“才没有这回事。”乾尖锐地说,“听着真,我不太了解你的姐姐,但是我感觉她很难接近。她一个人披荆斩棘独辟蹊径,这很让人钦佩,但是你只是选了一条和她不同的道路,这不是比她逊色的表现,而且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真的目光变得柔和,“谢谢你乾,我……你这话对我来说意义非凡,特别是听你说这些……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乾一怔。

“我没什么特别的。”乾轻声说。

“不,你很特别,至少对我来说你……”真脱口而出的话顿住了,脸上再次染上了粉红色。

真怎么会以冷淡自傲而在学校出名呢?她很温和,有的时候还会因为过于努力想要和其他人搞好关系导致失败。

“啊,谢谢你。”乾说道,感觉自己的脸也红了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看着真对自己的微笑,竟然会感觉自己的心跳的飞快。

哦。

哦。

哦,不。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乾禁不住惊慌了起来,开始梳理起自己和真之间的点点滴滴,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头绪。

不,怎么会是这样呢?乾开始意识到自己对真的情感并不单纯,是从她帮助自己从恐惧的状态中恢复的时候。但是他无视了那一丝情感。因为他根本不想承认那种情感。在从稻羽回来之后,还因为之前尴尬的事件一直躲着她。他只是在逃避自己的情感罢了。

“乾?”

“啊!”乾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他掩饰道。

完了,他重蹈覆辙了。他像以前一样,又一次喜欢上了只把自己当作朋友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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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

真次郎靠近风花的身边,看了看佐仓,又看了看自己的女朋友,“我该担心吗?”

“恩……双叶似乎是在偷听里面的对话。”风花有些担心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她走到双叶的身边,“双叶?”

听到风花的声音,双叶抬起了头,“哦,你要听吗?”她挥了挥手中的手机。

真次郎叹了口气捂住了额头,佐仓简直让人头疼,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性格和美奈子相差无几的人呢?先是久慈川现在还要加上佐仓。也许他早晚有一天会被这群人烦死。

“我要赢了!”她搓了搓手,佐仓的眼镜好像在反光,这是真次郎的错觉吗?“我简直等不及了。”

“要赢了什么?”风花问道。

“哦。”她垂下头,“上、上次去认知世界的时候,真一直在盯着乾,然后莲就稍稍开玩笑让她去赞扬乾,后来我、莲还有龙司就说乾完全没有意识到真对他的情感。然后我们就打赌他们什么时候会在一起。”佐仓在真次郎看来有些疯狂地笑了起来,“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要赢了。”

他们这么闲吗?美奈子和伊织也经常为了无聊的事情打赌,所以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

真次郎叹了口气,他想来一杯,非常想。谁知道乾那家伙会这么迟钝,这不是阿明的专属吗?不过,8月的时候乾也的确对真说过,“我觉得你穿泳衣一定很漂亮。”啊,没错,朋友的确会这样互相称赞呢。

“我明白了。”风花顿了顿。

幸好这里还有一个正常人。

“你要加入吗?”佐仓歪了歪头,“我们赌了3000日元。”

真次郎叹了口气,“你,”他指着佐仓的方向,“绝对不可以去见美奈子还有伊织。”

“这是什么意思?”佐仓问道,然后鼓起了脸颊,“我以前也见过美奈子啊。”

“你记得和她有关的事情吗?”真次郎问道。

“我……”

佐仓害羞地笑了起来。

真次郎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又不是她的错,真次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风花说道。

“你不是饿了吗双叶?”

“乾!”佐仓跳了起来,“真次郎先生太累了不想做饭。”

“真的吗?”乾挑起眉毛,“这倒是少见。不过,如果真次郎前辈累了的话,我可以给你煮点东西吃。”

他是认真的吗?这么拙劣的谎言他都看不出来吗?

“乾你最好了。”双叶叫着抱住了他的胳膊,“你也该给真做些东西吃。”她看向新岛的方向笑了笑。

很好,绝对不能让佐仓和美奈子见面,谁知道这两个碰到一起会出现什么化学反应。

乾有些惊慌地看向了新岛。“哦,”他揉了揉后颈,“如果她想吃的话。”

这他妈是怎么了?

“不不不,不用了。”新岛说道。

“真,免费的东西有什么不能吃的。”佐仓说道。

风花只是笑了笑,看向了面前的三个人。“今年的十月四号真的好有意思呢。”

“是啊,如果你指的是头疼的话。的确是。”真次郎无奈地说。

“真次,没那么糟糕的。”风花说道。

“这我倒是不能反驳。”真次郎说着持起了风花的手,“毕竟有你在我身边。”

六年前,美奈子说可能至今为止的十月四号都是悲伤的记忆,但是不意味着永远都会如此。她说得对,真次郎现在有的时候还会梦到卡斯托尔失去控制的样子。但是他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了,他现在很幸福,他在害死了乾的母亲之后,他从未想象过自己能获得的幸福。

如果乾的朋友没让他这么头疼就更好了。阿明、美奈子、伊织就已经够他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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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6日星期四

离自己被送到杉村家还剩一个星期。想到要在杉村的房子生活,春就满身鸡皮疙瘩。谁知道他会做什么,春发自内心希望他们能及时地改变她父亲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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