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人言语吵吵嚷嚷愈发地激烈,长公主被吵得头疼,眉头紧紧锁起,笑容也没了
她的脸色阴沉下来,但转而又笑颜如花,她感叹一声,“ 都是一些爱女心切的母亲啊,我深为触动,拳拳爱子之心,我怎么能狠心不应。”
贵妇人们的脸上顿时露出窃喜之意。
“不过,”长公主的话锋一转,脸上闪过一抹诡异阴森之意,又很快消失在笑意盈盈的脸上。“这祭祀圣女的空缺,只有那么一个,你们这么多人,该让谁的女儿来顶上这个位置呢。”
“当然是我的女儿。”坐在最首位的贵妇人抢先说道,“我的女儿贵为宰相之女,又是京都第一才女,她最适合祭祀圣女之位。”
另一个妇人立即道:“此言差矣,在神佛面前,权势地位皆为虚幻,只看灵性佛缘,你那女儿未必与神有缘了。”
“我女儿刚出生就有一个大师为她批过命,说我女儿天生慧根,故而我的女儿从小吃斋茹素,身体洁净,她才是最适合祭祀圣女的人。”
立即有人冷笑连连,“哪位大师批的,你倒是说来听听,可千万别把路边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叫做大师。”
众贵妇人都撕破了脸,吵闹不休,甚至有个别还站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骂。
只有苏宁宁安安静静地待在座位,两手托着香腮饶有兴趣地看戏。
两个女儿有样学样,两只柔嫩的小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娘亲。
忽然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众贵妇人中间的空地上,立即摔得四分五裂。
众人立即浑身一抖,个个都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长公主坐在高座上,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茶水,她的脸上笑眯眯,“这样下去恐怕没有什么结果,刚刚有一位夫人说的对,当祭祀圣女是需要有慧根。”
被点名的那位夫人立即陷入了狂喜,以为自己的女儿能够选上祭祀圣女了。
然而长公主话锋又一转,“不过谁有慧根,可不是你我说了算,得由神光寺的人说了算,我有一个好主意,保证每个人都能够公平得到一次机会,我可以去请几位神光寺的僧侣来挑选,不过丑话得放在前面,每个机会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各位可还愿意?”
“为了女儿,我们自然愿意!”众贵妇人都纷纷道,生怕自己的言语不够诚恳,连连点头。
长公主顿时笑得灿烂,像是即将得到一个极为好玩的玩具一般,“好,我这就派人去把神光寺的僧侣请过来,诸位稍等片刻,各位的拳拳爱子之心着实让我感动,在此等待期间,请各位夫人来品一品我亲自酿的好酒!”
她拍了拍手,下人便端上来一壶黑黢黢的酒坛,挨个给每个夫人的酒杯里都斟满了酒。
苏宁宁没有错过长公主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诡异阴森气息,这长公主明显在憋着什么坏呢。
这个长公主处处透着诡异,看起来尤为喜欢愚弄别人。
看着众夫人争吵竞争祭祀圣女的位置,长公主明显乐在其中,这个长公主口中所谓的公平竞争,估计又是一种愚弄夫人们的取乐时段。
长公主口中所说的付出代价,让苏宁宁极为在意,这个女人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她正思索之时,系统冷不伶仃地弹出了一则信息。
【新规则已出现,请注意查收】
【长公主是地位高贵的皇室中人,作为镇国侯的夫人,为了侯爷府,你不能得罪长公主,她最讨厌不听话的人,请注意不要违背她的要求,如果长公主请你喝酒,一定不能够拒绝。】
【请注意,如果你看见了穿绿色衣服的女子,这是非常不正常的,请及时服用茶水,直到看不见绿色衣服女子为止,如果你看见了穿红色衣服的女子,这表明你已经陷入严重的污染之中,你必须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红衣女子,不能表现出一点恐惧,直到红衣女子自愿离去,你才能将视线移开,否则您将会死亡。】
长公主充满诡异笑意的声音忽然响起,“请夫人们举杯,让我们共饮此美酒!”
苏宁宁心下一沉,眸光落到酒杯里漆黑浑浊的酒里。
“镇国侯夫人,你怎么不饮?”长公主阴沉沉的目光望了过来,语调阴森。
众夫人都饮下了杯中的酒 ,齐刷刷地看向苏宁宁,只剩下她的酒杯动也未动。
长公主的脸上已经毫无笑意,有种诡异的的阴沉。
“你看不上我的酒?”
苏宁宁端起酒杯,脸上立即露出陶醉的笑意,“长公主见谅,这酒香太过醇厚,一时愣了神。”
她仰起头一口饮尽,赞叹道,“真是好酒!”
长公主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镇国侯夫人实在是爽快!”
苏宁宁饮完酒后,似乎是醉了,微微低下了头,看不清神情。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杯酒下肚的一瞬间,她的思维好像蒙上了一层雾,脑子好像生了锈,艰难地转动着,身体也随之变得沉重。
眼前变得飘飘忽忽,事物左右摇摆晃动。
苏宁宁极力稳住了心神。
这酒不对劲!
长公主继续让下人挨个给各夫人们再续上那黑黢黢的酒,她道:“我府里养了几个舞姬,舞跳的还不错,这几日新排了一支新舞,众夫人便瞧一瞧权当乐子了。”
她拍一拍手,一众身姿妙曼的舞姬便袅袅娜娜地上来了。
苏宁宁扶着眉心,微微抬头。
舞姬们都站好了舞位,像花瓣一样四散开来,一位舞姬正对着苏宁宁的席位。
舞姬摆着妖娆的身姿,妖媚的眼睛望了过来。
与舞姬的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苏宁宁心底一震。
眼前的这个舞姬穿着一身绿色衣裳,在一众穿着明黄色衣服的舞姬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那县主的母亲却忽然起身,宽大的衣袖猛地一甩,似有了眼睛似的,将苏宁宁桌上的茶壶挥在地上,茶壶摔了个粉碎,露出来的茶水沾湿了泥土,一滴都不剩。
“啊,真是对不住!”那妇人咧开了嘴,脸上恶意满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