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女弟子则是被晾在了一旁,因为陆叔仁认为他们不配跪拜。
在这里,言书玉三人则是遇到了那位一直抱恙的上官环,此人生得一副如玉的好样貌,却极其瘦弱苍白,虽是男子却有弱柳扶风之态。
言书玉瞥了一眼他,没再关注,转而走向了陆风龄身边:“你这几日在你叔叔那忙前忙后的,有明录的线索么?”
“这才我们进学院的第三天吧?”陆风龄无奈地扶额,“怎么最近这么急性子。”
“急性子是成不了事的!不过我确实有那位宋老师的一些信息。”
陆风龄的声音压得很小:“这位宋老师吧,虽然资料多,但是有用的很少!我这几天都在查,最有用的一条,是他与白玉京中人的来信。”
“白玉京!”听到这个熟悉的地名,言书玉眼皮一跳。
“嗯!这是夹杂在一堆诗文见解中的,我筛去其中无用的部分,得出其称呼白玉京的那位,为“龙大人”,况且二人似乎有亲戚关系,这位龙大人是宋老师的叔叔。”
“龙啊。”言书玉呢喃道。
在古代,能称“龙”的,有何人?
若真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人,那他和连翘又该如何谈“复仇”?
言书玉攥紧了拳头。
“除了这个,我还查到了另一个人物。”陆风龄道,“这位宋老师的小妾清蛇,应该也是“明录”组织中的一员,只不过阶级并不高,应该只是位普通的女杀手。”
“青蛇?”言书玉问道,“那岂不是和冉心童那绣花枕头的爱妾同名?”
“非也!清蛇乃是清水之清!”陆风龄道,“而且,我猜测,这位清蛇估计还未离开白鹿书院。”
“为何?”
“因为,这位清蛇大人,最擅长操纵毒蛇。”陆风龄道,“她杀人之计,乃是驯化毒蛇使其为其杀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言书玉就想到了青舍的那几位女弟子。
似乎是看出了友人的怀疑,陆风龄又道:“清蛇活到现在,也得有三十岁的年纪了,我方才偷偷探查了一番几位姑娘的骨龄,她们确实都是十几岁青葱少年不假,不会是清蛇。”
“当然,若是清蛇有后人那我就无从下手了,且这位后人男女老少皆无法判断。”
言书玉细细思考着这番话,却被后面的人打断了。
“你好。”说话的是那位病弱的上官环公子,“请问是与冉心童公子同舍的言书玉公子吗?”
“是。”言书玉近距离打量着上官环。
发现对方虽面若桃李,身子却站得笔直笔直的,很有精神气。
“现下只缺冉公子一个了。言公子,你离开红舍之前他可有醒?”
言书玉摊手:“我今日中午没有回红舍,他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要不我现下去叫叫他。”
上官环道:“我也跟你一起。”
红舍离此处很近,而且中间修了坐小桥,极具山水意境。
小桥上也免了那些泥泞的阻挡,二人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红舍了。
言书玉有些惊讶地看着上官环,他没想到这位病弱书生居然可以跟上他奔跑的速度。
这就是不中看但中用?
红舍建造曲折,言书玉在这里只住了一天,难免走错了路,还是上官环把他拉了回来。
言书与和冉心童的宿舍位于十字口偏西,他们隔壁宿舍门口还挂着一串风铃,风吹过时,叮当作响。
方才走过来的时候遇到了飘雨,言书玉一边叩门一边纠结到底换不换衣服好。
可是叩了几下里面无人回应后,他立刻警觉起来。
“冉公子!冉公子!冉心童!”
里面还是无人回复,可是门还是锁着。
二人来到门旁那个小木窗上面,言书玉用内力将其震开。
木屑掉落,里面的部分景象也被二人一览无余。
冉心童身着白色学子袍,垂头坐在置于两张榻子中间的靠背木椅上,头发散落,看不清神色面容。
只是他身上的污血和散发出的血腥味,格外引人注目。
“冉公子......”上官环看着眼前的景象,震惊不已。
而言书玉立刻反应过来,立刻去劈木门,只可惜他前段时间刚被白面鬼刺伤,方才劈那小木窗时不小心牵扯旧伤,此刻也使不上力气。
“我去后院那边拿斧子!”上官环见状,立刻去找武器。
而言书玉则是急切抽出自己藏在腰间的软剑,将其往门缝中一插,用力将门插向上挑。
可软剑的威力并不大,言书玉将门插挑开时,上官环已经提着斧子赶到。
“嘭!”
木门被打开,可是里头的冉心童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张沾满血的木椅放在二榻中央。
而对着门的窗户被大开。
“怎么会,消失不见呢......”上官环看着眼前场景,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