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回荡在钟老头的脑海里,钟老头吓得浑身发抖。
“你善良!”钟老头违心地回答道。
他的左手掌上立马又多了一刀。
“嘶——”钟老头倒抽一口冷气,被迫说出实话,“你,你想让我继续跟那家公司接头!”
他说完,那把刀就收了回去,让钟老头再次痛呼出来。
“看来你不是笨蛋,”墨尔斯收起刀,说,“下一次是右手。”
说完,钟老头感到身上那股控制力消失,而一旁的“维恩”也睁开眼睛。
钟老头没说话,他惊恐地看了一眼苏醒的墨尔斯,跑进浴室拿药箱处理血流不止的伤口。
几分钟后,他从浴室走了出来。
这一回,他老实许多了,诚恳地说道:“药剂的事,我是了解一点。我确实那家公司有点联系,平时就注意着十三区的地下市场动向。”
“具体呢?”墨尔斯拿起那把染血的刀,继续问道。
钟老头微微后退,有些怕墨尔斯再来一刀。
他叹了口气,说:“也许你已经猜到了,他们就是康斯顿公司。这家公司一直是军备、医药业的巨头,但这几年十三区的纳特公司异军突起,所以康斯顿的人一直在观察纳特公司的动向。”
“所以,那天追杀爱德华的人身份你怎么看?”墨尔斯问。
钟老头立马摇头,“我并不清楚,但我猜也许是纳特公司背后的的势力,毕竟那支药剂就是来自他们公司。”
墨尔斯听着钟老头的回答,脑海里回忆起从他寄生后的一切。
起初,他就是被药剂吸引想要寄生那个警察,却意外救下两个孩子。
那时他不知道什么是食物,什么是拯救,什么又是意外,他只是凭借生存的本能行动。
但命运好像一阵无形的风,把所有的事情都搅在一起。
一边,有两个警察循着案件在追查他,另一边,康斯顿公司又因为这场意外盯上他,想要把他抓回去研究。更说不准,还有许多潜在的危险等着他。
想到这里,墨尔斯有点茫然。
他读书,自学语言,学会表达善意并帮助别人,只是因为他对人类的好奇,他只是想活着并了解这个世界而已。
但钟老头的出卖告诉他,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他,甚至有人还想抓捕他、杀了他,所以他也不得不杀死那些人。
他看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因为常年拾荒,满是伤疤的小手。
在这寄生的几天里,他认识了玛吉他们,发现了自己的数学天赋,并且有一位好老师愿意教导他认识更多东西——这让他并不感到挫败,反而对未来产生更多期待。
这世界上的知识究竟有多少?社会又为何如此构成?人的性格到底为何这么复杂?他能活下去吗?能看到更东西吗?……这一切一切的好奇,都推动着他想要继续走下去。
想到这里,他收回思绪,对钟老头说:“你最近注意警察,至于康斯顿那边,就说我跑掉了。”
钟老头有点犹豫,“这样的话他们会派更多人来调查……”
墨尔斯摆摆手,“没关系。”
“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你做另一件事情。”他接着说道。
“什么事?”钟老头问。
钟老头凑近,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书店的灯才熄灭。
在一片黑漆的卧室里,一个男孩儿翻动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