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先生,哈哈……您已经来了啊,实在抱歉,刚刚事情有些多。”
他双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人。
不同于“信使”,“三伏”的面具是以银色作为底色的,边缘绘有简单的黑色纹路——这是“飞鹤”内务部持有的面具,白银“河面”,简称“白银面”。
对方有些局促地解释道:“没想到您今天来得会这么早……以前木哥总说您喜欢踩点到来着。”
“有些事,所以早来了些。”眼看着她已经有些词穷,仇珩“善解人意”地接过了话头,“你继续忙吧,我有些事要和‘无定’谈。”
“‘木刃’……他会没事的。”
听到“辉”如此说着,“三伏”也不再逗留,逃也似的沿着阶梯去到了熟悉的盥洗室隔间。
看着那道有些慌乱的背影,仇珩无声叹了口气。
我到底哪里可怕了……“三伏”那家伙每次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
搞不懂。
“先生,穿上这身衣服以后,您的反派气质彻底暴露无遗了。”一号终于将忍了一夜的话说了出来,“而且,两年前刚带回小姐时,您常在镇河‘飞鹤’接取一些刺杀任务。”
“有一次,您将任务目标的头颅带进了糕点铺。考虑到分部位置的特殊性,您甚至将它装在了一个糕点盒里。”
“‘三伏’小姐作为您当时的接应员,曾一度因为此事怀疑,您罹患精神疾病。”
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这件事!
自那以后,我的接应员就变成了“木刃”……第一次见面时,他还发出过感叹。
问我,明明比他接触的大多数人都要好相与,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三伏”那么害怕的找上他,哭着闹着求他更改交接对象。
还不是因为他们没事闲的,把分部开在这种地方。
回忆起此事,仇珩非常无语地撇嘴,刚刚的沉重被他抛在脑后。
“夜安,‘辉’。”
“夜安,‘无定’。”
面前同样戴着“白银面”的人刚刚就察觉到仇珩这边传出的动静,在女孩跑走后,稳重地踱步过来,互相问好。
“今天难得来得这么早,看你这副样子……外面是下雨了?”
“无定”的声音与她的代号不同,常常能使人感到安稳与温暖。学者认为,如果在大繁荣时代,“无定”女士凭借对人心优秀的洞察力,一定会成为很好的心理医生。
“嗯,雨挺大的。也不知道‘三伏’带没带伞。”
“有点事要说,我们去办公室。”
说罢,二人一前一后向大厅后的长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