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还能给他下绊子恶心他。沈芝茹的踪迹被她捂得严严实实的,等沈芝茹生下女儿自杀后,她让沈凝茹将顾祁之转到自己人名下的孤儿院,女儿直接放到e市自己眼皮子下。
顾祁南肯定怀疑她和沈凝茹,那又怎么样,没找到证据她打死不认。
不可否认,顾祁南实力非常优秀,她也明眼看出他找得很认真,可偏偏找了十几年才找到自己儿子。
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阻挡顾祁南。
她不知道这力量想得什么,她只知道,易桀有了喜欢的人,苏云柏死了,那下一个快死的该是顾祁南。
……
苏云柏的葬礼在沈凝茹收到消息的三天后,秦杓和易桀正在去苏家的车上。
秦杓摸摸易桀泛红的眼角,凑上去轻轻吻了几下。
易桀下意识闭上眼,即便痒也忍住不后退,搂住秦杓的脖子,把头埋进秦杓的怀里。
“昨天晚上又哭啦?”秦杓提起他的胳肢窝,轻轻松松把易桀放到自己腿上。
“……嗯。”易桀有点羞耻,他垂着眼,盯着秦杓胸口上的小白花。
“没什么,想哭就哭嘛。我小时候就特别爱哭,”秦杓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小时候我可欠打了,不是我喜欢的衣服我会哭,饭里有蔬菜我会哭,我爸穿的衣服太土我也会哭,别人打我我也是一边打他人一边掉小珍珠。”
易桀没察查到哪里奇怪,一想到蓬松卷发大眼睛的奶娃娃拿小胖手擦眼泪,心里一软,想要是以后收养的女儿要是像秦杓一样该多可爱。
又想今天是竹马的葬礼,心情又不太好受。
苏云柏才多大就死了,真是天妒英才,他还没有找到喜欢的女孩,只留下要他带领上升的公司和没有了任何直系亲属的妈妈。
以后沈阿姨有什么麻烦了,自己能多关照就多关照吧。
两人下车后,苏家已经聚了不少的人,有班里的同学,苏云柏的朋友,苏氏的人……易桀还看到了穿着黑裙戴着黑纱帽子的易韵。
令他难以置信的是,易韵看着他和秦杓,笑了起来,就像爸爸没死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妈妈。
她现在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易桀的手微微颤抖,被秦杓握住,源源不断的温暖抚平了他内心的不安。
秦杓也感得挺奇怪,以易韵在他心中的印象,她对易桀一直都是厌烦的,今天这抹笑又在“厌烦”上添了别的意味。
他知道今天这个支线【蓄谋已久的恩怨情仇】会完成,可没想到这么突然。
本是放着死者黑白照片的屏幕突然播放一段视频,一群少年对着一人拳打脚踢,口里头还不断吐出污言秽语,为首少年相貌十分熟悉。
不少人眼偷瞄着顾祁南,低声讨论。
“不就是打人么,怎么这种小事都被放上来了,我还以为是别的……”
“可他不是建了个反校园霸凌的基金会吗?还公开说反对校园霸凌……”
“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众人议论纷纷,顾祁南脸色不变,直至易韵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他旁边,摘下黑纱帽,喊他:“顾祁南,你后悔吗?”
顾祁南盯着屏幕上年轻时自己阴沉狰狞的脸,没有说话。
“你装什么好人啊你,”易韵凑到他耳边,低声骂:“披着人皮的畜.生。”
“我撑到现在,就是想看你这后悔莫及的脸,你放心,我不会跟忆杰讲,他走的时候干干净净,何必又沾屎呢。”
附近传来不小的动静,有谁尖锐的叫骂,众人望去,却见沈凝茹披头散发走过来,后面跟着照顾她的保姆。
“易韵你这个疯子,为什么云柏葬礼都要被你不当回事……”沈凝茹大喘着气,怒目圆睁,神志已经不清。
易韵皱起眉头:“沈凝茹,不是说好了……”
“去死,去死,你们都去死啊——!!!”
沈凝茹突然暴起,掏出一把刀就朝易韵捅去。
场面瞬间混乱不堪,顾祁南手快抓住沈凝茹的手,没曾料想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直接头砸到他的脸,待他手放松了直接乱捅。
“爸爸!”秦杓快速回过神,跑过去帮顾祁南。
沈凝茹插进去拔出来很快,顾祁南两双手生生抗了三四刀。
待沈凝茹被压制后,他慢慢跪下来,直直对着发怔的易韵,低声说:“后悔。”
“对不起,陈忆杰。”
“对不起。”
易韵等了二十几年,终于听到他的道歉。
她想不出什么,后退几步,快倒下去的时候被扶住了。
抬头一看,是她的儿子。
多久了,没有这么认真的看着他。
易韵伸手,快要摸到易桀的脸颊时又停住了,她轻轻挣开易桀的手,转身离开这场可笑的葬礼。
警察赶到将沈凝茹抓捕,顾祁南被送进医院,双手几乎废掉,拿筷子都难。
秦杓将支线任务的主谋人填上易韵就已经完成了。
易桀跟着秦杓去医院,秦杓问他要不要去找易韵,他摇摇头,说他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后来,易韵不见踪迹,公司有人代理管理,同时给易桀辅助。
沈凝茹被判定为精神患者,没坐牢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苏氏现在没有撑起来的人,被其它世家瓜分后清算资产,正式宣布破产。顾祁南退居后线,但公司主导权还在他手里。
高考成绩出来了,易桀考了719分,秦杓考了683分,进了同一所大学。
秦杓保住了家产,三个任务同支线一同完成,终于可以放心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