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禽先生比他幼稚的弟弟成熟的多,没有拿着95%的匹配度不要脸地自称未婚夫。但他也和他弟弟有着相同的嗜好,都喜欢我坐腿上圈怀里。
只是弟弟喜欢面对我,哥哥希望我背对他。
和钟爱脖颈的天芮不一样,天禽喜欢我的耳朵。每次都在我耳边轻语,还时不时蹭咬舔。我的耳朵敏感又怕痒,常常整套梳理做下来就被撩拨的眼花缭乱,不知天地为何物,完全没办法继续下一个。
之后我就禁止他在对我的耳朵做任何事情,否则我就把他转交给其他向导负责。然后就乖了,只是抱着,再也不做其他的事情。
这么听话的哥哥,为什么会有一只野狗一样的弟弟,同样的家庭教育怎么会培养出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我是独生子,可能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了。
今天也是。我窝在天禽的臂弯里,他的头从身后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向后靠在他的肩头。姿势有点奇怪,但其实很舒服。鼻间弥漫着天禽身上的味道,一种草木香味,说不准是什么东西。
“对不起…”耳边传来闷响。
我愣了一下,回答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该告诉天芮你的位置,害得你被青龙追踪,最后还…”他咬了咬唇,总归回到那三个字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已经过去的事情再纠结也没用了。我说过了,青龙要我回来,他有的是办法,你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罢了。”
“…都是我的错…”
肩上突然漫起湿意来。
不是啊,怎么又来了。
天禽先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爱哭。我是在青龙的棍棒教育下长大的,从小被灌输哭是最没用的事情,难过的时候只能忍着装作坚强独自消化,因此在看别人哭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只能把龙放出来,让他做鬼脸或者拧成千奇怪的形状。虽然这样曾经把一个本来不哭的小朋友吓哭过,但我还是愿意尝试。
“你会不会讨厌我…以后都不和我说话了…”他眼里的自责压过眼眶,变成泪落在空气里。
“不是…”我抬起头,非常认真地把我肩头的“都市冷面男”捞起来,严肃的告诉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要是想怪罪于你,就会直接把你推给其他向导。”
“我不怪你是因为,确实怪不了你,不是安慰,是事实。”
看他没反应我又严肃地补上一句:“我讨厌自责又爱哭的人,所以别自责,别哭。”
完了,他好像看上去更难过了,怎么办啊!
“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其他哨兵会笑话你的。”
好的,没有用。
这真的很难搞,我还是不要说话了。只好放出更多的向导素来安慰他,顺便维持我被天禽先生搞得岌岌可危职业水准风评。
天禽只是把头埋得更深,我好像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