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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钓系掌柜只想逢场作戏 > 第26章 定情

第26章 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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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若是刘宛看到她这样,定会笑她惯是这样会趁机讨巧,别说吃亏了,饶是自己的错都能从别人那里讨来三分好。

可惜宛姐姐无法跟着自己来。

听了这话,陆清和略偏了偏头,道:“我们的交易,似乎并非是什么上得台面的东西。若在契书上写我们如何计划坑骗宣王府,恐怕写了也难以上告吧。”

谢辛辛:“……这也是。”

她收回手掌,望着渐渐垂下的夜幕,唉声叹气起来。遇上的问题越多,越发觉得自己思念刘宛,思念爹娘。思念完了,还得提着一颗脑袋和一颗心,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天渐渐暗了,心酸归心酸,谢辛辛终于想起来,“阿凤呢?被你一抬手赶去厨房,还不出来?天都要黑了。”

她才要回身去叫阿凤出来,手腕却又被细长坚韧的手指给握住。

谢辛辛回头,一眨一眨地看他,将手腕在陆清和的虎口处挪了挪:“怎么总是捉这一处。”

打从她给陆清和下药那天,他就偏爱握住她的腕。

他一松手,却马上又捏住她的手掌翻过来,将怀中一柄六寸余长,缠着丝绫的袖剑稳稳放在她手心里。

谢辛辛合掌捏了捏,惊讶道:“你的那柄剑。”

陆清和点头道:“以剑为证。此剑自幼随我身,若我食言,你可以拿着这柄剑去北瑛王府寻我父母,称我二人两心相悦,私定终身。他们会相信的。”

定情信物?

谢辛辛觉着像是这个意思,好奇掂了掂,虽觉得十分轻巧,仍是忍不住说:“我看话本里面定情,多是用玉佩手串一类的物什,你没有那些要给我吗?”

“……定情……?”陆清和面上好像有一闪而过的仓皇,清了清嗓子,“想多了。只是觉得你今日的提议十分危险,应当有个防身之物。”

话是好话,叫他说起来怎么这样别扭呢?

一颗种子在谢辛辛的心里冒出小芽。

她想问陆清和,那你呢?

想想罢了,他有阿凤护身,用不着自己操心。

是夜,谢辛辛回了一封诚心意婉的长信给宣王府,信中大致说明,王负已被收押,北瑛王府暂无动作,世子若有布局可以遣人来与谢辛辛配合之类。

誊写之前,是陆清和在一旁替她起稿,酌量着书信内容,一封书罢,见她书法软丽,言辞比他所起稿的更为谦恭,又仔仔细细的封上信,提腕写下敬启尊鉴,不由得轻哼一声。

她在座上伸了个懒腰,瞪他一眼:“你不知道,这人原是个疯的。”

陆清和道:“赵世子?如何疯?”

将毛笔随意搁在镇纸上,谢辛辛思索道:

“那是很小时候的事了。谢家与王府说亲时,宣王府抬着礼品来访,那时赵世子似乎与我在花园里见了一面。”

“我在家没规矩惯了,只顾着玩王爷送给我的一只含着玛瑙珠子的玉虎,对赵世子说话敷衍了一些……”

上方传来一声轻笑。

谢辛辛坐起身子,才要恼他,却见这人眉宇之间像有缱绻温柔。

她才收了性子,没多想,继续道:“他当时看不出来什么。后来爹爹说,世子回王府发了好大的狂,发卖了好些下人,还险些把王爷给打伤了。你说这是不是疯?”

疯不疯不知道,倒早有耳闻此人性情暴虐、阴晴不定。

“此种婚约,作废也是幸事。”

谢辛辛笑着向他,不答。

……

次日一早谢辛辛还未清醒,就被陆清和拉来到孟安下辖的矿山处。

两人再加一个阿凤,一行人临到矿场,远远望去的时候,似乎还能看见矿丁在其中劳作,等他们走近,这批人却又无影无踪了。

她勉力睁着眼睛,将脑袋中的困意甩出去:“方才那些人呢?”

陆清和道:“有古怪。”

什么古不古怪,她昏昏的懒得去想,抱怨道:“既然昨日说开了,此后你有什么发现、什么计划,回家再同我讲就行了,何苦清早拉我往山里走。”

昨晚上她翻来覆去地想事情,没睡一个整觉,最后得出结论:既然陆清和说此案必须和宣王府有关,那王负的嫌疑几乎不用她动手就能洗清。谢家案的卷宗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那她还努力什么?

仿佛知道她的意思,陆清和温温和和地应她一句:“休想躲懒。”

“好硬的心肠。”谢辛辛嘟嘟囔囔,“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嫁你?”

陆清和身形微顿,耐着心跟她道:“你不是想破谢家的案子?”

她一愣,清醒了几分,点头称是。

“那便好好跟着……”

他轻轻道,最后几字几乎微不可闻。

“好好学些这些,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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