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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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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会想到从李侍郎那里入手,祁王那么多耳目,你怎么知晓礼部一个小小的侍郎就能让祁王这次输。”

颂藜仰头,瞧那骄阳下的荫荫草木。

春日停至许久,草木繁花于阳下卓然生长。

“听闻清王此番修典归来,找寻到不少民间遗散书卷,听说为了找一卷书,清王殿下在山丛野林里生活了好几日。”

颂藜说着看向面前的晏回,好似在等一个论证。

却见晏回蹙眉,颇有几分嫌弃地说道。

“你这从哪听来的,哪里有这么离谱?”

颂藜轻笑,不答反问:“现在小晏侯可知晓礼部侍郎的用处了?”

“礼部掌民间轶闻,小晏侯以为那些茶楼酒楼里的说书人的故事都是空穴来风?百姓口口相传,黑的说成白的,假的说成真的,祁王这几年在云京受百姓爱戴,受万人称赞的缘由,小晏侯可曾想过?”

晏回凝眸,眼神骇然,徐缓才开口:“若是礼部的侍郎出了丑闻,看戏者便会成为入戏人。”

颂藜冷笑出声,她的眉眼里明明存着笑意,却好似一寸寸裂开,融进悲怆的泥水里,连和煦春阳也进不去。

“云京的贵人素来爱高高在上看戏,那我便成人之美,在这高朋满座的戏台前,送他们唱一曲。”

远处的茶楼上,又唱了出新戏。

说书人退居幕后,看那戏班子的人粉墨登场,轮番上阵。

晏回看着她,心中生出酸涩的情绪,宛如偷吃了未熟的青杏,酸的他眼眶泛红。

他垂眸,将她手中紧攥的玉石慢慢取出来,轻声说道。

“别握太久了,会手疼。”

祁王府,一片死气沉沉。

“混账东西!”

祁王愤懑出声,一脚踹在跪坐着的李侍郎身上。

“竟然敢给本王捅出这么大个篓子!”

他越想越气,甚至想要拔出佩剑一剑了结了李侍郎。

“祁王……祁王殿下…”

李侍郎抖着嗓子喊出声,他哆哆嗦嗦地抬头看祁王,又在祁王视线传过来前迅速低头,跪爬到祁王脚边。

“是下官无能,未曾想会牵涉到您,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下官……”

祁王怒目圆睁,神色癫狂:“放过你?若是让濯云那个蠢货捷足先登,将这次北沂的差事也办妥了,那日后,本王还怎么在父皇面前立足,他本来就因为这次修典之事对濯云赞誉有加。”

他抬脚就要往李侍郎的脸上踩,李侍郎一把抱住他的脚,踹了口大气连声求饶道。

“祁王殿下,殿下莫要动怒,此事定还有回旋的余地,那些坊间传闻,殿下只需给下官一些时日,定能想出良策。”

李侍郎见祁王神色缓和了些,又继续开口道。

“清王去北沂还有些时日,若是……若是在此期间,清王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圣上责怪下来,那这差事岂不是又回到您这里?”

李侍郎语气磕磕巴巴的,却也给了祁王一个新思路。

“差错?”

祁王顺势思索,眉头紧蹙。

李侍郎趁这时,往后躲闪了些。

祁王察觉到李侍郎的动作,目光遂即落在李侍郎身上,他摸了摸手中的玉扳指,抬手问道。

“听说你那个外生子也读过几年书?”

李侍郎心中惶恐,摸着额角冷汗,忙回复:“回祁王殿下,确实如此,不过犬子不才,一直养在乡下,学的都是不入流的东西。”

“不入流?”祁王冷笑,他脸上闪过算计的神色。

“既然不入流,那留着也是个废物,过几日便是禊日,父皇今日钦点濯云主持禊日祓除仪式,这般热闹的时候,若是死了个人,应当会很有意思,李侍郎你说呢?”

他挥手示意李侍郎入座,眉目残忍。

李侍郎哆嗦着腿,在听到祁王的话后,恐惧地摇头乞求着:“祁王殿下,那是下官的亲生骨肉啊,还请祁王殿下开恩…”

李侍郎边说边磕头,磕的满头鲜血也不敢听。

“哦?可是本王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子日日招摇过市,嗜赌成性的名号都传到父皇面前了!”

祁王将手中的玉扳指猛地砸到李侍郎面前,遇地则碎,四分五裂,破碎的玉片划过李侍郎的眼角,好似流下了血泪。

祁王瞧见地上的血滴,心生厌恶,一脸漠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今日的折子,都在说你作为本王的人,纵容长子日日流连赌坊酒楼,家中妻妾成群,更是在蔺府宴席上当众调戏谢家女子和蔺謇的妹妹,若不是因为你这般废物影响了本王的形象,父皇怎会考虑到让濯云去北沂,他本就因为修典一事让父皇刮目相看,若是再将这疫灾处理妥当,日后这太子之位本王岂不是要拱手相让!”

祁王站起身子,慢慢走到李侍郎面前,冷眼看他如丧家之犬般狼狈,犹如一团乌影笼于上空。

他附身开口,声音低沉,却似分泌毒液的长蛇攀附在李侍郎的耳畔。

“本王能保你荣华富贵,也能让你命丧黄泉,是要儿子还是要活命,你自己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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