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做点什么。”月柚说，“去找那些交换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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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城某公园绿坪上，一座极不和谐的金属建筑矗立其中，周围的树木被砍了打扮，IA员工正忙碌地调试系统，确保有足够多的市民在劳作的情况下，另外的市民可以尽量以正常的逻辑进行生活起居。

忽然间，金属建筑尖端的电流停止，整个建筑发出的嗡鸣声瞬间消失，好像一台发动机被关掉的汽车。

“有人关掉了交换站！”

这一嗓子让所有人都慌张起来，立刻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是那天那群人，找到他们！”

一瞬间交换站附近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开始寻找罪魁祸首，很快就发现了月柚等人，战斗之际，整个城市却突然诡异地卡顿了一下，所有IA的工作人员都瞬间化作一团缥缈的数字代码，消失在空气中，整个广场瞬间陷入死寂。

月柚不明所以，环顾四周，却看见蓝珈白站在不远处。

“你……”

蓝珈白走过来：“我使用密钥了，我还是我。”

月柚欣喜道：“看来使用密钥并不会让你变成那个叫蓝空的。”

“我就是蓝空。”

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段时间，我努力想要获得蓝珈白身体的控制权，但是失败了，她的意志力太过强大，我无法与她的意识抗衡，但就在刚刚，我意识到一件时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其实是一个人，所以其实并不需要有一个人获得完全的胜利。”

月柚立刻就意识到，这是蓝空出现以后，蓝珈白才会说出的话，现在的她已经不完全是她了，蓝空取得了一部分的控制权。

“看来是我对你们太仁慈了。”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原以为你们不会对我的计划造成什么实质性的阻碍，但现在看来，你们非死不可。”

一个人从天而降落在众人面前，居然是……

“李朗！”月柚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只是暂时的沉睡。”李朗说，“我是李朗，也是被鲁伯‘杀掉’的数字神，是曾经的IA员工，也是碧空城未来的领袖。”

蓝珈白：“你什么也不是！”

李朗冷笑着，扫视月柚和蓝珈白，言语透露着他的自信，“你们以为凭借你们的拿点手段，就可以改变我的决策，改变碧空星的命运吗？”

李朗抬手，虚空中浮现闪烁的代码，周围的空气随之震动，“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碧空城就成为了我的舞台，你们只是陪我演戏的道具罢了。”

“你？”蓝珈白语带轻蔑，“你不过只是个背叛系统规则，被IA放逐的员工罢了，如果不是你将自己化成数字生命上传到碧空城，恐怕你现在在真实场域已经死亡了吧。”

李朗：“背叛规则？可笑，我才是碧空星的规则！”

李朗抬起手，城市上方，天际突然裂开数道虚空裂痕，巨大的电流涌动，系统的核心数据像潮水一样涌向李朗。

“糟了，他要控制这座城市。”月柚打开自己的系统面板，想着能不能做些什么，试图重新掌握系统权限，她记得在此之前，自己能够在系统里控制市民，说不定能阻止李朗。

然而系统屏幕上的数据骤然卡顿，紧接着黑屏，月柚脑中的系统画面彻底消失不见，她再也调取不出来了。

“我已经关掉了你的系统权限。”李朗冷冷地说，“我早就观察到你了，月柚，你既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真实场域，你是这个世界的一个BUG，一个自行产生的人类，你的生命是任何人都无法掌控的存在，但现在，没有了系统，你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了。”

月柚愣神的瞬间，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周围的建筑开始迅速扭曲瓦解，化作流动的蓝色数据，李朗将它们尽数召唤到广场中央，那些数字碎片迅速汇聚，组成一个庞大的身影——一个无数数字代码流窜在其中的人形半透明体。

紧接着，李朗抬起双手，城市里响起万千民众的哀嚎，他们被一阵无形的风席卷到此处，像拼图碎片一样被安装在那人形半透明体中，一个被无数市民的躯体拼接而成的、巨大的怪物立在天地间，每一块肌肉，每一处组织都在不断蠕动，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低吼。

“这才是我的杰作，一个真正属于碧空星的‘众生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