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秋季?不对,为什么是天山?”
龙秉月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点进一个人的朋友圈。是那个因为女朋友拒绝了求婚、分手后去新疆旅居的学长。
她想给安宴看那一条,奈何人家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只好口头描述:“从哥本哈根回国前,我刷到了一个大学学长的朋友圈。”
“他说,女朋友拒绝求婚后两人分手,他去了天山脚下旅居,逃避过往的生活,被那里治愈了,彻底放下爱情,找到了更多人生值得的事。”
安宴敏锐地捕捉到重点:“求婚被拒?”
她在刚刚拒绝他的求婚之后,看到这样的朋友圈,心里一定非常不是滋味。他后知后觉地感到心痛。
“对不起,我当初……太冲动了。”
龙秉月无所谓地说:“没事呀,都过去了。真心相爱的人不会轻易走散的。”
“我们十一假期去天山?”安宴问。
“时间有点紧张吧,还要回丹麦办那边的手续呢。以后再去好啦,反正我们不着急这一年。”
“嗯,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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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电影杀青。
作为半跟组的工作人员,龙秉月额外得到了三天假期,和十一假期凑了十天的整,跟安宴一起回了哥本哈根,按照流程办理丹麦的婚姻登记手续。
国内的婚假在领证一年内都有效,她便先省着不用。
出发那天,安宴帮龙秉月把两个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第二个箱子那么沉,肯定超重不少。”
“不要紧,我提前买了行李额的。”
“别告诉我里面装满了金子。”
“你也真敢想。里面都是书。”龙秉月自觉解释道,“我准备捐给丹麦皇家图书馆,那里收的中文书太没眼看了,都是二十年前地摊上卖的那种,什么《成功人士的十大习惯》《霸道总裁的温柔娇妻》之类的。”
安宴笑出来,但不是为那些书名:“你太敬业了,给他们打了几个月的工,到现在都惦念着。”
“不,我这是传播优秀的中华文化。难道你们丹麦人不配吃点好的?”
安宴用行动回答了龙秉月的问题——他要吃点好的,他吻上了她。
龙秉月轻轻抗拒着,压低声音说:“喂喂喂,司机还在前面呢。”
“相信司机是一名‘成功人士’,面对‘总裁’和‘娇妻’已经养成视而不见的‘习惯’。”安宴和她咬耳朵。
然后,不由分说地继续。
好吧,现在总归是比十几小时长途飞行要方便一些,“观众”更少一些。龙秉月这么想着,放弃了挣扎。
时隔四个月回到哥本哈根,龙秉月在安宴家里的房间还是老样子。有人定期打扫,一尘不染,没带走的所有东西仍在原位。
但她当然要光明正大地住到对面。
“以前不也很光明正大嘛。”洗漱完依偎在沙发上,安宴双臂环抱着她说。
龙秉月想了想,也对,毕竟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她冷笑道:“呵呵,不愧是安徒生同族人,让我给你们表演了一场《皇帝的新衣》。”
“哪有,穿皇帝新衣的人是我。”安宴说。
龙秉月以为他说的“新衣”是引申义的,他仍然介怀她之前有过的隐瞒,正想要安抚一下。
谁知道下一瞬,安宴双手抓住睡衣下摆,往上一拉,直接脱掉了。
原来是字面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