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就是我的房间啊,凭什么还要你花钱?”
她的生日1102,那是她在这家酒店的长包房,虽然她总共也没住过多少天。
L酒店的同房型在官方预定渠道的价格是4000+人民币一晚,一年就是一百多万……安宴竟然说给就直接给了。
安宴猜到她的想法,安抚道:“这没什么,还没投资一部电影花的钱多。”
“但你投资电影可以回本啊……”话说到一半,龙秉月突然意识到,对啊,投资给她怎么就不能回本了呢!投资回报率绝对超过100%!
她自洽了,安宴便只说:“在这件事上,你只需要搞定你自己的心,其余一切都可以交给我。无论是家庭阻力,还是别的什么。”
以及,“现在钱都花了,我们搬去1102?”
龙秉月还在消化。再进一步想,这不就相当于爹在卖女儿吗?
联想到前面的对话,她冷哼一声:“呵呵,慕强?说得好听,他就是坑你钱的奸商罢了。”
安宴笑了:“不仅仅因为这个,他肯定也慕我的……精力。”
“那不就是你想让他发现的吗?只不过他亲眼见到了,比从手下人那里得知更震撼。”
顺着他的目光,龙秉月看到了……垃圾桶。干干净净的,却好像沾着不忍直视的东西。
“对了,我刚才就觉得奇怪,既然只清理了垃圾桶,为什么整个房间都这么整洁?”
“这里是隔壁房间,我抱你过来的。你睡太熟了,一点知觉都没,我还专门探了探你的呼吸才放心。”
从日出睡到日落之后,睡了超过十二小时。
龙秉月瞪了一眼身边的元凶:“怪谁?”
他却有理有据:“数量不是你要求的吗?后来也是你主动加入的。”
“可你实在太……比以前……”
她不用把话说全,他自然明白意思。太慢了,太久了,平均时长大大超出过往水平,才憋了半个月就这么不容小觑。
“还不是因为你总想着偷吻我。每次加载到90%你就要来一下,我为了躲你只好暂停了,冷却了,退回50%了。”
安宴解释起来,语气稀松平常,解说生动形象。
沉默是此时的龙秉月。
原来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以为情到浓时安宴会放松警惕,或者不执着于拒绝接吻,所以才选择在最后冲刺时偷袭。
结果不仅吻没接到,还害得自己承受了更多更多。最后累得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会数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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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终在当晚搬到了1102套房。
用龙秉月的话说是,既然钱给了,必须能住则住。当然,这钱她一定会要回来的。要不回来,偷也得偷回来。
用安宴的话说是,中方制片公司给订的是普通大床房,虽然是五星级酒店,但也只有40平,主要设施只有床、书桌、小沙发和浴缸,根本不够发挥。
“其实搬到你家也行。”安宴的接受度很高。
龙秉月绝不同意:“跟我父母在同一屋檐下,更难发挥。”
“怎么会,你在我家不也发挥得好好的?”屋里只有两个人,但安宴特意凑到她耳边说话,将暧昧氛围渲染到极致,“想睡你的床。”
龙秉月无情地推开他:“那你可想吧。”
房间号因她的生日而改成了1102,但其实位于31层,透过窗户可以近距离欣赏到东方明珠,它背后的浦江和浦江后的外滩万国建筑。
在和父母亲密无间的青少年时期,她其实没少来住,尤其是节假日。
那些年,外滩跨年还有4D灯光秀和烟火表演,这里是最舒服的观赏地点。不拥挤,无人打扰,大面落地窗就像是屏幕。
成年后大多数时间都在异乡,几乎没再进过这间她的套房。因为她离得远了,爸爸的控制欲也越来越强,不把她当成大人。
发展到今日,她处处提防。
并且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男朋友:“不管我爸说什么,你都不用听。”
毕竟很多事他可能没告诉她,或者只告诉她好的一面。
“他关心你的话我也不听吗?”安宴问。
“怎么关心了?”龙秉月心想,估计又是借关心的名义控制。
“他让我节制一点。”
“……”
昨晚冲动行事要刺激爸爸,现在大获成功,谈论起来又尴尬得要在旁边抠出一幢新的摩天大楼了。
不过她坚持自己的观点:“也可以不听。”
反正根本节制不了。
“哦?是谁说未来一星期都不要了。”
“我只是身体累,嘴又不累,谁让你不和我接吻。”龙秉月不放过任何一个怪罪安宴的机会。
她单纯表达对接吻的渴望,不料安宴直接把两根手指戳进她嘴里:“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暂时不用,那又不是只费嘴。你实在想吃,先吃平替得了。”
龙秉月含着手指,说不出话来。
她的舌头被他的手指灵活搅弄着。她对它们的灵巧早就深有体会,但也没想到仅凭两根指头,就能模拟出亲吻的感觉。
实在是太久没有接吻了,连这样都好满足。
后来龙秉月也像昨晚安宴那样,细致地帮他擦手,一点点擦掉她的口水。
俯身在恋人面前,手里握着他的手,这般场景带来强烈的既视感。
她状似随意开口问道:“对了,你们是从周一下午的动员会议才开始工作吗?那上午是不是有空?”
安宴答:“有空。怎么了,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吗?”
“嗯,我想和你去领个证。”
“什么证?”安宴没细想,下意识脱口而出。
反射弧迅速归位,但仍不及龙秉月的回话速度——
“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