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过后的上午,怎么会不想要多多温存。她对自己也是好狠心,能做到这样果断离开。
安宴也跟着起身:“我送你到门口。”
他是更加舍不得的人。
中途经过地毯,龙秉月倒抽一口气,经过一夜,它比昨夜更惨不忍睹了。
艳糜画面在脑海中复活。她也就能在早上起床后强势一点了,夜里根本被拿捏得束手无策。
思及此,她狠狠打了安宴一拳:“这些你自己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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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秉月补觉到十二点,在闹钟的呼唤下艰难地爬了起来,要在午饭时正常现身楼下。
还是好困。
昨晚罔顾时间,她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的,只知道那时候天已经亮了,光线从窗帘缝隙透进屋里。
昏睡前的最后一个行为,是指挥安宴把窗帘拉严实,不要放进来一点光。
她睡眼惺忪地坐在桌子前,准备化个伪素颜妆遮一下倦容。在此之前,她先打开天气app,看了眼今天的日出时间。
好啊,真行。05:52——你见过凌晨五点的哥本哈根吗?她反正是没见过。
再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看就没睡够不说,脖子上还有好几个草莓印。
好啊,真行。亲密的时候太沉浸了,她完全失去理智,在安宴灵巧的舌头下溃不成军,哪还有心思提醒他千万别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留吻痕。
现在好了,还得多花力气遮。
不过以后就有经验了……什么以后,龙秉月晃晃脑袋,先把午饭应付过去再说吧。
她特意穿了衬衣,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再把露出来的和边缘的吻痕统统用遮瑕盖住。
她挑化妆品的眼光真是不错,遮瑕盘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就像粉底液也在昨天证明了自己的防水抗汗能力。
下楼来到餐厅后,出乎意料的是,安宴已经在餐桌前坐着了。他平时很少一起吃午饭,现在这是搞哪一出?
龙秉月挑了他斜对面的位置坐下,尽可能离他远一点,免得肢体动作暴露了。
“中午好。”
她只展现出基本的礼貌,没想到安宴不像她担心的那样会露出端倪,反而比平时冷漠,就淡淡点了个头,不回她的话,也不看她。
他这演技太差了吧,就不能自然点吗,之前好歹在自己担任摄影师的电影里跑过龙套,也能算半个演员。
安宴的沉默一直延续到了午餐进行时,没人问他话他就不开口,像个隐形人。
即便如此,龙秉月仍旧加深了对做贼心虚的理解,总觉得他家人看她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事实上安扬确实起疑了,观察了一段时间他们两人的氛围,开口问龙秉月:“对了,你们昨天在趣伏里玩得好吗?烟花怎么样?”
龙秉月努力回想着在车上看了却没看进去的烟花视频,干巴巴地夸了一句:“放烟花时候的背景音乐好好听。”
安扬过渡到她真正好奇的事上:“你们是不是在游乐园吵架了?Jens这个死样子……天,我昨天真应该放弃看演出,跟你们一起去的。”
“没有啊,我们挺好的。”好奇心传到了龙秉月身上,“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小时候第一次去趣伏里的时候就和他吵架了。”
“啊?”
“那时候我七岁吧,个头不高看不到烟花,想让他把我抱起来看烟花,被他一口回绝了。气死我了,哪有这样当哥哥的,不抱就算了,还骗我说抱不动,他当时都已经成年了喂。”
安扬一边吐槽着,一边气愤地瞪了安宴一眼,而他还是没什么反应,自觉背下这个罪名。
抱不动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龙秉月再清楚不过。她默默低下头,往嘴里扒了一口饭,掩饰脸上不自然的神情。
咽下饭后,她真诚回道:“他真是蛮坏的。”
整顿午饭,龙秉月一直在偷偷观察安宴。听到这句,他才头一回有了表情,眼角微微上扬,手指摸了摸鼻子,挡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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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龙秉月回到卧室,打算下午继续补觉。
幸好是星期天,幸好暑假兼职已经结束,幸好还没开学,她可以自由支配时间。
然而她刚在床上躺下,安宴已经迫不及待发来信息,一条紧跟着另一条:
【缓冲好了吗?】(英语)
【妹宝】(中文)
龙秉月直呼救命,安宴在哪学的中文网络流行语,他根本学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