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灼热,熄了火的车内暖气早已停止,温箐却仍觉闷热,只是原先的那点不开心此时早已消失不见,不可否认,她当时的确带着几分冲动,但她知道自己不会后悔。
“我以为你知道的,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没再想过要和你分开,何晏时,我是认真的。”她同样清晰而坚定。
心底最柔软处被深深触动,何晏时嗓音蓦然低哑:“我知道。”
她不想分开,他又何尝不是?
此前因为他的顾虑,从相识到在一起这段路程走得并不顺利,但这一刻,理智几近消失,只剩本能,他保证:“我们不会分开,永远不会。”
温箐嘴角终于扬起笑意:“这可是你说的。”
虽然都说男人的誓言不可信,但她愿意相信他,因为她的何医生一直以来都是个善良柔软的人。
车外雨势没有丝毫减弱,雨滴不停地拍打在车顶,发出沉闷的响声,但车内的两人眼里,只有彼此。
略带粗粝感的指腹从脸颊上划过,缓缓摩挲时,温箐主动靠近他,音调虽低却诱/惑十足:“何医生,你好久没有吻我了。”
低低笑意响起时,何晏时没再打算放过她:“好,但我们先回家。”
回到住处,两人半湿的外套被丢弃在地上,下一秒,温箐就被何晏时摁在了门板上。
落锁声响起,温箐恍然,随即轻笑。
何晏时忍耐已久,她的一颦一笑皆是挠在他心尖那根不轻不重的羽毛,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软腰肢,俯身贴上那抹红唇。
从浅尝辄止至步步深入,他呼吸渐沉:“事不过三,今天不会再让你跑了。”
温箐紧紧勾住他的后颈,用行动告诉他答案,她不会跑也不想跑。
唇间缠绵至深,水声溢溢,何晏时恨不能将她揉入骨间,细密炙热的吻从她唇间游移至她耳后,又落于锁骨,烙下印记。
温箐微微仰头,身子不可抑制地微颤,直至彻底瘫软,而后一切,皆是出于本能。
如同于窗外因风雨而不停摇摆的枝叶,随风扬起又落下,循环往复,直至风雨落幕,一切才归于平静。
夜已深,昏暗的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暖色床头灯,温箐枕在何晏时臂弯处,浑身无力,声调似猫儿呢喃:“我饿了。”
何晏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满是宠溺:“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温箐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声音中更是透露出浓浓的倦意:“随便吧,快一点就好。”
她上了一天班,折腾至此,着实没力了。
“那我去煮面。”何晏时套上衣服下楼,大抵是克制久了,失了些分寸,但将人折腾成这样,他实属没料到。
端着面上楼时,床上的人依旧还是离开时的姿势,身都未翻过,何晏时将托盘放下,坐到床沿柔声问她:“我喂你?”
温箐这才睁眼,眼里带着一丝笑意:“那倒也不至于。”
只是意外的是,一碗面下肚,她竟只吃了个五六分饱,意识到自己真是饿过头了,半是埋怨半是娇嗔:“以后还是克制些吧。”
何晏时嘴角笑意加深,抬手抹去她嘴角星点汤渍:“怪我煮少了,我再去煮一碗。”
“算了,我想先洗个澡。”吃过东西体力也跟着恢复了不少,此刻温箐只觉得身上黏腻不适,套了衣服想下床,却被何晏时阻止了,
他道:“等会再洗,现在刚吃过东西,容易消化不良。”
温箐执意:“不良什么不良?我又没吃饱,你倒是满足了,也不管我……”
何晏时说没让她再说下去,左右是说不过她的,只能放行,只是人在浴室洗澡,他却站在外头等着,生怕她洗一半没力摔了。
隔着磨砂玻璃门,温箐能见到他靠在一旁的模糊身影,是以故意磨蹭了半天才出来。
何晏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宠着:“澡洗了,现在能安生躺着了?”
温箐又有要求:“渴了,想喝水。”
“行,我去倒。”何晏时无不满足,直到将人哄上/床。
睡意袭来时,温箐从何晏时怀里探出头来,亲了亲他的侧脸:“晚安,我的何医生。”
“晚安。”何晏时眼里也只余幸福和满足,等人陷入沉睡后,他才轻轻抽身走至浴室。
无人在意缠绵时滚落至地毯上的手机,此时无声震动,来电显示上浮着三个字——温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