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雨桐竟送了她一只某大牌的手提包。
“发什么财呀,家里催我回去,算是临别礼物吧。”说着,宗雨桐看向了身侧的男友,“今天这顿,也算是我和你的散伙饭了。”
宗雨桐男友没出声,只是默默坐着,显然不是很想分手。
温箐意外又无措,才从左郁婷的事情中缓过来,没想到又要面临分别。
“行了,干嘛都哭丧着一张脸?”宗雨桐试图活跃气氛,“我是要回家,又不是要去死,虽然麻烦些,但想见还是能见的。”
她男友终于出声:“也能和我见面吗?”
宗雨桐摇头:“你就算了,我们是分手,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还是别见了。”
比起潇洒的宗雨桐,她这男友一脸破碎,感觉随时都要哭出来。
宗雨桐看不下去了,给他倒了杯温箐炒菜用的白酒:“爷们点,喝了它,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这二百五当真一口闷了,喝完辣的直咳,随后再也憋不住痛哭起来:“我不想和你分手!”
场面本该是伤心的,可他一米八的大男人,嗷嗷直哭的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宗雨桐一脸嫌弃,但还是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等我走了,你就可以天天打游戏了,不会再有人管你了。”
男友看着她:“我不打游戏了,你能别走吗?”
能吗?当然不能?
火锅是三人吃的,因为宗雨桐男友被一杯白酒放倒了,不过也有好处,桌上终于清净了不少。
温箐纳闷:“好好的,怎么突然催你回去了?你爸妈不是一向都随你吗?”
“其实我自己也有些想回去。”宗雨桐笑了笑,无奈承认自己平庸,“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江城虽好,但不适合我。”
没完没了的加班,尔虞我诈的职场关系,同她开开心心离校时的想象完全不同。
温箐不停地给她夹菜,直到将她的碗堆满:“没关系,现在高铁很快,想你了,我会去找你的。”
她故意用轻松的语调,试图驱散一些分别的离愁。
宗雨桐点头,比起那位幼稚的男友,她还是更舍不得温箐:“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一年至少要见一次,不,半年见一次。”
“好。”温箐点头应下。
--
元旦假期过后,宗雨桐便踏上了回家的高铁。
温箐去送了一程。
分别前,宗雨桐提醒她:“你爸那还是想办法解决一下吧,又要过年了,老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
温箐不知道如何解决,她同温连成的关系几近破裂,所以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没什么好解决的。”
宗雨桐无奈,但还是劝她:“你要想跟你家何医生长久地走下去,最好还是解决了。”
走出高铁站,温箐看着不远处等待的何晏时,忽然有种冲动,她自己选的人,为何一定要得到温连成的认可?
迈步走向何晏时,温箐自然地将手放进他的大衣兜里取暖,仰头同他说话:“何医生,我想问你件事。”
“先上车。”外头风大,何晏时可舍不得让她冻着。
车门刚关上,何晏时便听到她问:“何医生,你想和我结婚吗?”
车钥匙掉落至车座底下,何晏时眼里讶异明显。
温箐见他不出声,撇了撇嘴:“不想吗?”
怎么可能不想?
可何晏时怕她是一时冲动,所以试探问她:“怎么突然说这个?”
“算了,没什么。”温箐见他始终没有正面回应,也失去了再问下去的兴致。
何晏时发动车子往回开,见温箐一路上兴致都不高,便问:“今年过年要回去吗?”
“再说吧。”距离过年还有两个月,温箐尚未开始考虑,其实心底里她是不太想回去的,毕竟有了去年的前车之鉴。
何晏时专心开车,等红绿灯的时候才又说:“回去的话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准备一下。”
温箐疑惑:“准备什么?”
何晏时道:“过年拜访,不应该准备一下吗?”
意识到他是想去见温连成,温箐本就不高的兴致更糟糕了,她偏过头,声调从未有过的生硬:“没必要。”
何晏时知道她同家里有矛盾,可结婚这事哪有不经过家里的?所以他只能再次道:“你不回去,我怎么——”
温箐却以为他要劝自己:“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
如此,何晏时只能作罢,想着另寻机会再和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