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里头摆着的是一条项链。
温箐捂着乱跳的心口,笑盈盈地看着何晏时:“何医生,这么大的阵仗,我想拒绝都不好意思。”
“那就是答应了。”何晏时说着,取了项链替她戴上。
钢琴曲悠扬。
温箐又听何晏时说:“可以的话,我希望这是约会,温箐,我的答案一直没有变过。”
这是年初四迟来的解释。
很久之后,温箐同何晏时玩笑:“我那天紧张死了,那么大的阵仗,我还以你要求婚呢,好在盒子打开,里面是项链。”
何晏时笑问:“听你这意思,要是求婚,你就拒绝了?”
“那肯定啊,不然这也太便宜你了吧。”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后来真验证了。
不过当下,温箐同何晏时十指相扣着,满心满眼都是对方:“我还以为你忘了,甜点都吃完了,我心也凉了。”
何晏时忍笑,方才她眼里的失落,他也不是没瞧见:“我的错,我是想着你上了一天班了,应该饿了,所以才放到了最后。”
“不过这餐厅是真要倒闭了?还是你包了场?”温箐忽然发现了一个盲点,但她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下,不免替何晏时心疼,“但你不是没钱了吗?包个场挺贵吧?”
何晏时好笑又无奈:“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而且店老板和大哥是旧识,花不了多少。”
提起何越停,温箐问道:“对了,你大哥的生意怎么样了?”
何晏时摇头:“他没细说,不过这两年外贸难做,何佳昕又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可能提前退休也说不定。”
温箐点头:“赚不赚钱都不重要,一家人开开心心才是。”
闲聊间,老房到了。
何晏时陪着她上楼,告诉她,这次回来有一个礼拜的假,就当是弥补,她想做什么他都陪着。
温箐一脸惋惜,同他说了考编的事,考试就在一个礼拜后,她要抓紧时间看书,虽然预感不好,但还是要试一试的。
何晏时揉了揉她的发顶:“那你好好看书,我去销假,留着以后再休。”
温箐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你好歹休息两天,假期不一定非得留给我。”
何晏时轻笑:“好,那这两天我就不打扰你了?”
话虽如此,但这一个礼拜两人还是天天通电话,只是时间控制在一小时以内。
一个礼拜后,何晏时在考场外面等温箐,见她出来时神色恹恹,便也没多问,领着她去吃饭,然后又陪着她去看了喜剧电影,见她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又送她回了老房。
临别前,何晏时一如既往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想太多,早些休息。”
“你不进来坐会吗?”温箐见时间还早,便侧身下想让他进屋。
但何晏时拒绝了:“不了,明天有手术,想早些休息。”
温箐没有多想,挥手同他道别。
八月底,公示名单出来了,温箐上下看了好几遍,自己的名字果然不在上面,情绪不免有些低落。
但何晏时今天值夜,温箐就没找他,约了宗雨桐出来,宗雨桐那倒霉男友又一次被抛弃,凡是不需要苦力的姐妹相聚,他永远是被遗忘的那个。
两人坐在小炒店里,各自面前放着几瓶冰啤。
宗雨桐安慰她:“哪有事事顺心的,今年不行明年再战喽,再说了,你虽然考场失意,但情场得意啊,怎么样,最近跟何医生到哪一步了?”
然温箐没接话。
宗雨桐疑惑,嘴上也没把门:“怎么?何医生不行啊?”
话音刚落,温箐忽然抓住她的手:“我觉得何晏时没那么喜欢我。”
宗雨桐被她吓一跳,一口酒喝呛了,猛咳了两声才缓过来:“不是,你俩正式在一起才一个多月吧?这就有感情危机了?”
回忆起他们的相处模式,温箐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他和我在一起特别绅士。”
宗雨桐没理解到位,匪夷所思:“绅士还不好?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男朋友,整一个幼稚园小朋友。”
温箐咬了口炒肉,不知道是不是被宗雨桐的黄色废料灌输多了,她在谈起亲密事的时候没那么扭捏了:“他只亲我额头,从来没想过要吻我。”
“嗯?”宗雨桐双眸瞪圆,以为自己听错了,“真假的?这么久了都没接过吻?”
温箐点头,说着还朝自己的手心哈了一口气:“难道我有口臭吗?”
宗雨桐被她的行为逗乐了。
温箐狐疑:“笑什么?”
宗雨桐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蒋野在一起时无欲无求的样子,和现在判若两人。”
话音刚落,温箐的脸色忽地比刚才还要差上几分,嘴里的炒肉瞬间没了味道,如同嚼蜡。
宗雨桐纳闷:“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温箐看着宗雨桐,无欲无求是因为她本来就没那么喜欢蒋野,同理,放到何晏时身上不也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