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夜晚,二人仅拜天拜了对方便算礼成。小石头拿着早就备好的喜糖挨个分发过去,皇子府里的奴婢都高兴的很。
二人也喝了点酒,相互搀扶着便进了收拾好的喜房。
左右还是那屋子,但是短短半天已经看不出原样。
目之所及都是大红喜字,红烛缓缓燃烧,除却了应有的,还有很多珍宝明珠。
“你会怨我吗?如此慌张便办了成婚。”林慕星伸手触摸身下盛望摘的脸,眼眸幽幽。
盛望摘摇摇头,他伸手回握住林慕星的手,兀自笑道:“你做什么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我不会过问,我只跟着你走就是。”
盛望摘此言不假,随后他发现面前人儿的头上又生出了角,叹道:“你这真身竟和我不一样,日日现身。”
林慕星闻言也是头一次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角,又寻来铜镜细细辩看,只觉像是鹿角。
他的原身难道是鹿?
林慕星摇摇头,觉得不大对劲。盛望摘一把夺过铜镜,不愿让他再多看。
他笑问:“你真身一现,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林慕星细细感受了一下,坦诚道:“只觉身上燥热,有点子冲动。”
两人早就坦诚相见,如今一问也自只是为了些趣味,盛望摘闻言细细吻了上去,一只手托住林慕星后脑,另一只手顺着脊背一路向下——
“你竟生了尾巴!”盛望摘停下动作,身下的人呼吸紊乱,情/欲弥漫。
不知为何,盛望摘说他生了尾巴,他竟没觉得意外,而是觉这下束缚尽散,他闷哼一声,又是揽过来盛望摘继续胡乱亲了起来。
盛望摘失笑,手便摸着一把细细找寻。
这一夜床摇晃荡。
醒来已是第二日晚上,二人不知玩闹多久。
次次嗓子都是哑着的,林慕星醒来颤着身子下床端起水就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给还在床上躺着的盛望摘。
“身子有些乏了。”盛望摘手撑着脸,长长睫毛垂下,让人辨不出神色。
林慕星听到此语眼睛瞪大,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盛望摘不可置信:“你乏了?”
“昨夜我受不住了让你停下,你还越发来劲。”
“我都哭了你还不曾停止,只管吻去我的泪,动作可不见一点放慢的。”
林慕星恨恨咬牙,下了判语:“盛望摘,你是属狗的。”他褪下衣物,所见之处青紫交叠。
盛望摘倒也不好意思,微微侧过头去脸上生了两分羞涩。
“咕咕——”肚子响了,这下盛望摘也不好继续打趣林慕星,整个人懒懒散散也要下床。
林慕星却不让他动弹,“你只管好好歇息,我亲爱的夫君。”
他一字一句,却是含着挑逗调笑,“毕竟折腾一夜,身子都乏了。这点力气可不行。”
说完林慕星拔腿就跑,盛望摘还未来得及反应,林慕星已经溜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林慕星自然是出去买盛望摘爱吃的油酥鸭。
只是在屋内折腾太久,醒来时已是晚上,未曾注意到外面竟然开始下起了小雨。
看着雨势一时半会儿不会小,林慕星撑起一把油纸伞,唤来小石头细细嘱咐过后,便出了门。
小石头说东西还没有全部整理完,如若搬家明日就可以走,这便是最快速度了。
林慕星没再作要求,撑起伞打着灯,带好银子,就出门买油酥鸭。
雨啪嗒啪嗒地下,小石头刚侍奉完盛望摘洗漱,上了点吃食让他垫了垫肚子,坐在庭中歇息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有异响。
他坐起身来,这皇子府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里面住的是谁,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捣乱。
他奔到门口,本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料一把长剑直指他的喉咙,剑身一抖,便险些刺破了他的脖子。
小石头于是不敢轻举妄动,举着双手颤声道:“这里是天子脚下皇子府,你们若是此刻离去我们不再追究——”
却不想大公公的声音传来,“你不若抬头,看看我们是谁?”
小石头不敢再说,只敢微微抬眼,透过越下越大的雨,门口的灯笼投射下的光,一眼就让他浑身冷透。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天子看不清神色,但是出口威严:“你们府上,新来的乐倌在哪里?”
小石头心如鼓擂,雨水混着冷心的汗水一并掉落,让他分不清道不明,努力眨了眨进了水的眼,他弯下身。
罢了,愿屋内的男君能早点发现不对,跑出去吧。
他难得见到小殿下如此喜爱一个人,甚至把退路都想好了,可是小殿下也没想到,陛下会突然杀过来,这自然不在计划之中。
“跑啊!杀人——”一语未毕,剑便割下了小石头的脖子。
头砸在地上透出一声闷响,小石头的身子直直倒地。
剑身锐利可斩发丝,小石头喷薄而出的血夹杂着雨水,少数竟然喷洒到了陛下身上,大公公慌忙便要跪地请罪,陛下却是摆了摆手。
“都杀了吧,找出他来,交予我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