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走了?】
【吉他不走等着被薅羊毛吗?(哭笑不得),BM现在是什么好东西。】
【恭喜吉他逃离苦海!在新战队顺利!】
【挖趣!这新人好帅啊!】
【逆天!新人直接进一队,什么水平我不用说了。】
【楼上笑死,那能怎么办?人家是经理的亲儿子,一张脸就够摇钱了,还要什么技术。】
【能不能看小孩打两场比赛再来狗叫?无脑带节奏你们牛逼,显着你们了。】
【一队?我家冰澜怎们办?】
【看呗,一个花瓶能打出什么水花。】
【积分排名前一百,国服前十猫女,狗叫你大爷。】
【我敲,现在打电竞的都长这样了吗!】
网络评论纷纷扰扰,前些时候夏小满因为刚入行不懂,容易被人带节奏跑,后来吉他来开导了两次,他对网络上的闲言碎语关注度就淡了些。
事发突然,小满虽然有预感但还是觉得做梦一般。
官宣一出,他算是正式踏入LGL职业领域了。夏小满从官博退出来,石韦的电话紧接着打了进来,让他去一趟会议室。
夏小满摘下耳机,这才发掘周遭都叽叽喳喳的,不像平日里训练安静。
“那个……”
教练不在,万一回来见他不在位子上还以为他偷懒去了。夏小满本想托人帮忙和教练说一声,但他刚起身,所有青训生都全部端坐回位置上,戴上耳机。
夏小满:……
他回头想和西柚说话,发现西柚不在,转身想去找花茶。毕竟几人一起进来的,关系肯定比其他人要好。但是小满没想到,花茶和他对视一眼后也转回了位子上。作为同期进来的刺客型选手,俩人无时无刻不在互相竞争,把彼此当作强有力的对手,1v1打过不下百局,各自带队交锋的次数更是无法细数。关系不能说铁,但互相尊重着,偶尔还能做饭搭子。
然而一山不容二虎。
夏小满想起俱乐部的两条官宣信息,他一个刚来的青训,和大家相处的时间不长,却能“捷足先登”,把在基地待了几个月甚至大半年一年的青训生进一队二队的名额挤掉了,换谁都有点不爽吧。更别说花茶了。
夏小满哑声,收回手默默走向会议室。
到门口时听到了争吵,夏小满停下脚步。门是半掩着的,门内的谈论夏小满不想听也得听着。
“你在这耍什么脾气。”石韦道。
“你们都拿一个新人来顶替我了,还想要我有什么好脸色?”是冰澜。
“谁说让他顶替你了?”主教练出声呵斥。
“那不然呢?是,战队现在打不出成绩,吉他也走了,你们想钱想疯了招一个刚来的青训进来,想着把他培养好后发展壮大成为战队的摇钱树,那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让我走了?怎么,春季转会期就挂牌呗?”
“你……”教练被气到说不出话。
冰澜自然不会等他往下说,也没想着继续听,哐当一下拉门而出。
俩人看见彼此的时候均是一愣,但冰澜不待见夏小满,发出一声冷笑走了,还顺带撞了撞夏小满的肩膀。
夏小满:……
“小满进来吧。”看到人在门口,石韦缓和了情绪喊人进来。
其实冰澜这一闹挺好的,夏小满想,因为他也想知道教练到底怎样安排自己,怎样协调目前一队的状况。
“石经理。”夏小满规规矩矩喊了声。
似乎是为了掩饰方才被揭露在阳光底下的丑陋伤疤,石韦摆着一副长辈模样说:“那小子常年这样,压力大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夏小满不吃浑水摸鱼这招,直接干脆把最后的遮羞布也挑开明说道:“我进一队打什么位置?”
石韦明显怔愣了几分,没想到夏小满会问得那么直接,尝试半天去组织语言,最后试图耍圆滑混过去:“会先在替补待一段时间。”
夏小满手指蜷缩起来收紧:“你当初不是这么答应我的。”
他双眼盯着石韦道。他孤身一人告别故土辞别亲人故友跨越千万公里来到这里,签下两年合同,每月长达200个直播时长协议,每天早晨八点开始训练一直打到晚上十一二点甚至凌晨,不是为了坐在替补席,帮别人看饮水机的。
“是,我答应让你参加春季赛,但从来没说过让你首发上场啊。”
得,装不下去了,白布之下污泥浊水一眼得辨。
房间内仅有的三个人陷入地狱般的沉默。
好一个不是首发,好一个偷换概念,所以后面呢?
良久,夏小满衣袖下的拳头倐地松开,他咬牙将最后一丝希望寄存在石韦的良心上:“我有机会上场打吗?”
但他高估了石韦的良心:“我争取。你现在搬上二楼和一队他们在一个训练室训练吧,趁比赛开始前和一队的成员培养一下默契。”
牙关都差点咬碎,夏小满回去后关掉直播间的摄像头,安安分分上了二楼。但一队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吉他走后新的护卫从二队升上来,所有选手都没有配备替补,夏小满是第一个。
一队五个人在组排位,配合打得挺不错的,夏小满看到了。安置好设备后他尝试和随便一位队友打招呼。起码打个招呼吧,即便里面已经有成员不待见自己了,但他不想把关系闹得那么僵。只是大家不谋而合地忽略了他。
夏小满收回目光坐回椅子上,将耳机声音调到最大声后开始一个人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