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明空真的如她所说,一直将元廿带在身边,亲自“看守”。元廿就在旁边傻站着别人看着也奇怪,便真当起了内侍。王廿——现在叫元廿,目前担任女总裁的“生活助理”。
与凰明空朝夕相处,元廿很快就发现,凰明空可以说是个“好脾气”的工作狂。
姐姐是真的爱工作啊!每天她和金常侍,像两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为了政事从天没亮忙到夜已深。身为帝王,她本可用威严震慑她人,或者以己度人、强迫臣子也像她一样热爱工作。但她并不是这样。凰明空办事有条有理,命令清晰明确,态度温文有礼,她身边的金常侍也是一样的风格。
爱民如子个词太大元廿还没有感受,但她确实感觉得到,凰明空对身边人都很尊重且爱护有加,在“管理”之外,有真心关切。标准故事中,凰明空与青自闲有一条占比很重、时甜时虐时狗血的感情线,她还要抽空对雪应飞加以宠爱。元廿不禁感叹,她的精力都哪儿来的,都什么时间睡觉呢?
事实证明,即使是女尊文中职业为皇帝的大女主,时间和精力也不是无限的。AI写这个故事时,估计也没想到有测试者完全不推感情线,纯走事业线。事业线一开展起来,标准故事中凰明空看似能两头兼顾的日程安排,立马就被击碎了。
有时候,凰明空处理政务到深夜,才会有贴身女官来劝她休息,金常侍也会提醒凰明空她该到哪个夫郎那里“走动”一下。于是,元廿就会和贴身女官一起,跟着已经有些疲惫的凰明空,前往某个夫郎的院中。凰明空基本不会宿在夫郎处,有时候是和对方一起用个茶点,有时只是简单说几句话,便会离开。虽然凰明空对这些男人都温柔和煦,但元廿能感觉到,大多数男人只被凰明空当作工作流程的一环。她实在忙不过来。
唯独青自闲,凰明空的态度确实稍有不同。每次在去找青自闲的路上,凰明空的神情步态都会轻松很多,如果时间不算太晚或者第二日没有什么大安排,一般会留宿。留宿的第二天凰明空的疲惫也会缓解不少。元廿想起了霸总文里管家的那句经典台词:夫人,这还是总裁第一次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这对女男才貌双全,搭在一起甚是养眼。元廿得承认很好磕,但她也因此多了很多担忧。雪应飞被王廿一手“消除”,青自闲会不会成为和凰明空有第一个女儿的男人……但想归想,元廿实在下不去手棒打这对凤凰和青鸾,再说了,也轮不着元廿棒打啊!这时候有一个人替她出手了,强势插入凰明空和青自闲之间,占据了凰明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越初。
自从生辰宴当晚元廿在御书房自曝身份后,越初面圣便面得甚是频繁。她就像查早恋的教导主任,每天打卡签到似的,早晚两次来凰明空面前走一圈,随便找个借口,比如聊聊某件政事,实际是不放心元廿。她毕竟是当朝中书令,这样怪异的举动还是太显眼了。终于元廿忍不住问:“陛下,越大人这来得如此勤,究竟……”
凰明空笑了笑,“越卿她自然是对你不放心,担心朕的安危。”
“越大人对陛下的事当真用心。”元廿表示,君臣组,磕到了。
“也不全是为朕一人,越卿更多是为凰朝考虑。朕受万民供奉,也须伫立不倒稳万民民心。”
“我以为陛下和越大人很是默契,二位当是好友吧?”
“其实,我二人并无私交,从未谈过政事以外的事情。”凰明空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看向了元廿,“朕很喜欢和越卿讨论政事。她是世家女子年轻一代里最出类拔萃的,虽然因大世家出身加成不少,但她年纪轻轻能担任中书令,很大一部分原因也还是在她自己才能卓著。”
“越大人确有能为,之前也曾帮我解围。”
“是吗?她一定是话里藏大刀,说得人哑口无言吧?”元廿心想,你真的好了解她啊!
“廿仙人是世外仙人,与你说说倒是无妨。”凰明空伸了伸懒腰,可能想趁着和元廿说闲话的工夫,中场休息一下,“当初朕年少登基,身边没有什么得力的可用之人。先太师向朕举荐了越卿。启用越卿时,朝中有不少人质疑,说她年纪太轻资历不足。但朕却觉得,她是不二之选。之后的所有事都证明,朕没有选错人。”
元廿好奇地问:“陛下与越大人合作无间,竟没想过有些私交吗?”
凰明空两只手捧着脸揉了揉,说道,“朕一直以为,对待重臣和对待女官不一样。重臣关系近了,总怕公私不分影响正事。其实朕愿意多一个说话的朋友,但也不知道越卿的意思。想必她也是顾虑良多。”
元廿很认真地说:“我觉得,陛下和岳大人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陛下不如试试在批越大人的折子的时候,末尾加几句闲聊,看看越大人如何回应。”
“有时候你的想法确实很跳脱,狐仙都如此吗?”元廿心想,倒不是狐仙如此,只是我的数据库比你们新好多,已经更新到了21世纪,清朝有个雍正、人就这么干的。
凰明空笑着说,“朕便试试。”她从已经批好的那堆折子里抽出了一本,正是越初的折子。只见她在折子的最后写了一句:“近日御书房前一株西府海棠,满开如雪,朕观之甚悦,万望越卿勿错过。”元廿想象了下凰明空与越初并肩立于海棠花下,相谈甚欢的样子……很美妙……
之后凰明空便开启了“漫漫追臣路”。有时只是以更私人的口吻夸一下越初折子写得好,有时会说起最近的饮食,把觉得好吃的点心赏越初一盒,有时候也会问越初的近况,让越初多回两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