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
周河看了看拧眉不悦的村长,再看看死死盯着他,一股他敢继续,就动手揍他的周石,目光又落在一脸无辜懵懂的辣渠身上,咬咬牙恶狠狠的甩了甩手,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了。
等周河走了,村长才揉了揉眉心:“之前你分家的事,村里是做的不太公平,固然是分家了,这周家老两口毕竟是你爷奶,你也不要真的对周河下手。”
说来说去,村长还是偏着周家的。
周石绷着脸,将手里的半吊钱放在村长面前:“这是落户的银钱,您收着。”
关于周家,他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至于要不要放过周河,那也得看他的心情,如果周河再来,他不介意出手教练他做人,如今两家已经断亲,他也不怕周河。
就算那老两口真的吊死在他门前,他表情也不会变一下。
“回去吧,明天我会将户籍送去县里的。”
周石带着辣渠回家,这一闹到是去了不少时间,周石也明显的心里不开心,辣渠跟在他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道:“你不开心的话,要不要我帮你去揍他?”
“我可以套他麻袋,让他认不出我是谁。”
周石:“……”
他长叹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辣渠的脑袋:“不要每天想着打人,真的正面打起来的话,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辣渠瘪嘴:“你看不起我?”
打那么一个人,他还是轻而易举的。
周石:“不是,而是你对他动手的话,他会诬陷你,就像今天一样,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可他会胡言乱语,将你们的关系搞的模糊暧昧,从而诱导他人,毁坏你的名声。”
辣渠眼眸转转:“好吧。”
“那下次我可以背地里打么?”
偷着来的话,应该就没事了吧?
周石扶额,为什么辣渠就这么想打周河呢?
“下次叫我,我会给你出头。”
他俩就算打起来了,周河也只能被他按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就算老太太找上门,也不敢对他说什么。
每次老太太看到他,都像是害怕他冲上去打她一样。
辣渠垂下脑袋:“好吧。”
周石愿意替他出头的话,那就替他出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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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来,王羊看到连忙拉住问了一下结果。
辣渠赶紧将遇到的事儿跟他说了一下,重点说了一下周河的那些话,听的王羊一个劲儿的膈应。
“那周河可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还试图破坏你们的婚事,你别怕,渠哥儿,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他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这种试图损害别人名声,然后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辣渠:“嗯嗯!”
之后王羊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特意挑了个人群里,在大家的说话声里讲起了这件事,他将辣渠按着周河打的事儿隐下了,就说周河竟然闯入人家已婚哥儿家里,跟个没吃过饭的乞儿似的抢夺人家的肉吃,简直不是个人。
吃就完了,还威胁人家哥儿和离嫁给他,啧啧,真不是个东西。
这一传十十传百,村里很快就知道了周河的事,导致村里各家各户都将自己家的哥儿女儿都看好,不让他们接触周家,更不要路过周家门口,免得被周河盯上,然后耍赖被赖上。
不知不觉间,老周家在村里的名声是越来越差,周河也十九了,到了二十就得交税,周泉都交过一年了,今年必须得嫁了,谁知道这时候他家风声变差,就连隔壁村都知道了。
周石二叔周放在家门口做木工的时候听到路过的人对他家指指点点,顿时气的一口气上不来不停咳嗽,手上的工具也拿不稳,直接砸在了脚上,将脚趾给砸肿了,手也被工具给弄伤了。
他二婶出来就将那些人全部骂走:“你们在人家家门口说什么闲话呢,有本事对着我来,对着一个病人说什么,算什么东西!”
“来,有本事对着我说!看我不扒下你们一层皮!”
几人看他出来,还对着他们骂,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有人看不下去,找出来道:“敢做还不敢当了是吧,难道不是你儿子去抢人家媳妇的?不是你儿子爱好特殊,喜欢人妻的?”
“我告诉你,杨贵,不是每个人都怕你,我可不怕,我就要说!”
“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撕碎你的嘴,你儿子才喜欢人妻呢!”
杨贵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说他儿子,他儿子再怎么样也是他儿子,别人凭什么说?
而且要不是那个哥儿诱惑他,他能去?
肯定是那个哥儿的错,成亲了还不收敛!
“来啊,谁怕谁啊!”
正好看杨贵不顺眼很久了,路过的婶子也不客气,撸起袖子就准备跟杨贵打架。
就在这时,周放被气的更狠了,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别,别吵了!”
周放脸色青白一片,整个人摇摇欲坠。